大丫和二丫忙活起來,在廚房里生火燒子,滿寶則蹲在地上,將意識沉到系統中研究搜出來的筆。
并不能跟商城里的賣家聊天,但商品的頁面介紹得很詳細,如果單看這些筆管是想不到用竹子做的,可科科提到了呀,這一下再看這些筆管,就大概知道怎麼做了。
周家最不缺的就是竹子了,切條的,剛砍回來的,還有晾曬過的,應有盡有。
滿寶帶著大頭和二頭沖進柴房里找合適的竹子,不一會兒就砍了好幾段出來。
等小錢氏他們從菜園里回來,幾個孩子手上,臉上,上全是黑乎乎的,小錢氏剛了一聲滿寶,孩子們就齊齊抬頭看向門口。
然后家里四個中年婦沉默了一下,有三個直接沖他們沖了過來,拿起子就。
被丟下的周喜:……
滿寶嚇壞了,看到大嫂手也要揍,立即丟下東西蹦起來,轉就朝屋里逃去。
不一會兒屋里也響起了錢氏的呵斥聲,然后是滿寶哇哇的哭聲。
打過孩子,小錢氏和倆妯娌還是得去燒水給他們洗澡。
這麼多孩子,當然不可能一個一個的洗,反正已經洗過一次了,干脆就男孩一撥,孩一撥的洗了一遍,把臉和手腳干凈,便給他們換上服。
家里的服并不多,也就是孩子,所以才有多兩套的,服都是多洗一次就壞得更快的,所以小錢氏的臉很臭。
滿寶心虛的看著大嫂,小聲告訴他們是要做筆,不是胡鬧,小錢氏的臉這才好看些,然后道:“以后這種事等你哥哥們回來讓他們手,你們膽子也真夠大的,自己就刀了,萬一砍著手怎麼辦?”
說完了滿寶,小錢氏又去找周四郎和周五郎周六郎,教訓他們道:“家里大人不在家,娘不好,你們三個在家也不知道看著些孩子,就任由他們拿著刀玩兒……”
正開心的握著五文錢躺床上的周四郎:……
因為太累,已經抱著被子睡覺的周五郎一臉茫然的看著大嫂,而周六郎剛才就不在家,他出去找他的小伙伴們玩去了。
周大郎他們吃過晚食,又從孩子們手里把剩余的錢都搜刮干凈后就出門砍竹子去了,一回來聽說孩子們在家不僅了刀,還燒了火,立時說了一聲“活該”。
不過周二郎還是手幫他們把所謂的炭筆給做了出來,他素來手巧,就是家里的幾個都比不上他。
他還燒了許多備用的炭條給他們,因為幾個孩子之前玩炭條都黑乎乎的,所以他還削了一截比較寬大一點的空竹,把炭筆頭給蓋上,要用的時候再撥開就行,就和塞子差不多。
剩余的炭條,他給裝在一個布袋里,給滿寶后問道:“你要這東西干什麼,你的筆墨用完了?”
“這個不是給我的,是給五哥的。”滿寶拿出一張白紙寫了寫,發現字還是有些大,但比之前的好太多了。
周二郎也覺得字大廢紙,于是拿起刀小心的把炭條削尖了一點點,這樣微微側著,寫出來的字要小很多。
滿寶高興起來,拿著就跑去找周五郎,教他怎麼記賬。
周四郎本來躺在床上已經要睡著了,聽到這話忍不住爬起來,問道:“你們要記我的賬?”
“是啊,”滿寶理所當然的道:“不僅你的賬,以后五哥,大姐出去的賬也都要記上,回來都是要分給我們錢的。”
“哦。”周四郎又躺了下去,他想起來了,大姐地里的姜種也是滿寶出的,老五他們也出了力氣,好像當時也說好了要分的。
覺自己不是被區別對待的,他心滿意足了,躺在床上又昏昏睡起來,滿寶卻把他拉起來,道:“四哥,你也起來聽一聽,萬一五哥有不會寫的字,你也好教他呀。”
周四郎頭都大了,道:“老五都不會寫,那我更不會寫了。”
周五郎哈哈大笑起來,和滿寶道:“滿寶,你別勉強四哥了,之前他一回屋就是躺倒就睡,從沒有溫習過,他會的字還沒我多呢。”
滿寶就嫌棄的看了周四郎一眼,然后繼續去教周五郎,還特意寫了一筆賬給他做參考,讓他明天就照著這麼寫。
周五郎表示沒問題,數字他都會寫了,斤和文也會寫,他覺得不會有問題的。
滿寶就蹬蹬的跑回房間,從盒子里拿出四張大紙,折了四份后用刀切好拿去給小錢氏了幾針,一個小本本就誕生了。
滿寶把賬本給周五郎,周喜正好來找他們,想讓他們明天幫也背一簍姜去,哪怕不能零售,便宜些出給雜貨鋪也是好的。
滿寶卻鼓周喜,“大姐,你跟他們一起去唄,反正家里現在也沒什麼農活兒,出去走走也能長長見識。”
周喜有些猶豫,“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有四哥和五哥照應你呢。”
周四郎神一振,也從床上爬起來,跟著鼓,“大姐,你就跟我們一塊兒去吧,你不知道,有些人家特別講究,我們去門,他們一看我們是半大小子,都不樂意開門,你不一樣,你是人,去門,人家的戒心要小一些。”
“是啊,是啊,”滿寶跟著引道:“大姐,賣給雜貨鋪一斤只有三十五文,散賣可是有四十七文呢,足足多了十二文錢呢。”
果然,周喜一聽心疼起來,“行,明天我跟你們一塊兒去。”
滿寶笑瞇瞇的,和周五郎道:“五哥,記得把大姐的賬也記下來,分開記。”
周喜一頭霧水,“什麼賬?”
“賣姜的賬,這樣記下來,回來一對比就知道錢有沒有收錯,賺了多錢我們心中也有數。”
周喜笑道:“還是幺妹懂得多,大姐不識字,那到時候讓老五來記。”
滿寶就道:“大姐,你跟我們一起認字吧,我教你寫自己名字。”
“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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