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集上有賣姜的嗎?
地攤上是沒有的,周二郎見他們沒頭蒼蠅一樣的到轉,就揪住周五郎的后領,讓他轉了半個圈,指了老大夫家的門道:“他家才有姜賣。”
姜是驅寒的,也可去膻味,所以過年時,若要熬羊,很多人都會去藥鋪或大夫家里買些姜塊。
五郎年紀不小了,也該懂事了。
周五郎看著老大夫家的門,有些不太好的預,他和六郎領著滿寶過去。
老大夫已經開了門,正坐在藤椅上一搖一晃的補眠,看見兩年一孩子站在前,他就瞇了瞇眼,仔細地看了看周五郎和周六郎,發現有些眼,但不太記得名字了,就看向滿寶。
嗯,這倒是個人。
老大夫就對滿寶招手,“看你面紅潤,不像是病的樣子啊,怎麼,你娘又病了?”
滿寶更小的時候,三天兩頭的生病,老大夫對可得很,有好幾次,他都是深夜里被周家兄弟給抬到周家的。
滿寶對老大夫也印象深刻得很,因為他每次見,不是給扎針,就是給吃苦苦的藥,所以滿寶很怕他。
對了對自己的小手指,小聲道:“我想買姜。”
“哦,那可是個好東西,你要多呀?”
“一斤!”
老大夫的額頭就跳了跳,看向小東西,含笑問,“你要這麼多姜做什麼?”
“做湯呀,我三哥去服役,要給他們做姜湯喝。”
老大夫想了想道:“驅寒暖,倒是個好主意,但姜可貴,一斤要六十文呢。”
“呀,怎麼比貞子還要貴呀?”
老大夫愣了一下笑道:“你還知道貞子呀。”
他想了想道:“藥方里用到貞子的次數到底比不上用姜片,而且富貴人家都喜歡用姜做菜,喝茶也得配姜,這以稀為貴,姜收的,用的多,當然就貴了。”
“可姜很容易種呀。”
“嗯?”老大夫微微坐直,笑問,“你會種?”
滿寶一點也不在意的道:“姜喜沃潤的土地,只要埋下一塊,就能收獲一大片呢。”
這是詞條上注明的,科科也說了,姜很容易種植,在未來,因為人類大遷徙,很多種都消失或減了,但就是有些種不但沒減,反而還越種越多,姜就屬于很容易存活的一種。
老大夫若有所思,他起,拿出一塊姜來給,道:“姜分為生姜和干姜,我這只有干姜,干姜都要在地里埋夠三年,氣味渾厚,用緩和,你想要的應該是生姜,你要還想要,下次大集的時候再來一趟吧。”
又道:“現在天冷,除了姜,蘿卜也可多熬煮,其實姜片夏天吃著更好,冬天吃蘿卜更勝一籌,你與其熬姜湯,不如熬蘿卜湯。”
老大夫沖滿寶微微一笑,調皮的沖眨眼間道:“蘿卜和也更配啊。”
滿寶就咽了一下口水,抹了一把角,小聲問,“除了蘿卜,還能放什麼?”
“可惜現在是冬日,除了蘿卜,也沒其他菜了,不然可以放點菜葉子,過一過湯也好吃呀。”
五郎和六郎見妹妹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覺得老大夫很不靠譜,他們是上門來買姜的,他怎麼教他們怎麼做起湯來?
而且他說的是湯嗎?
那簡直是大菜了,周五郎連忙拽著滿寶要告辭,生怕小妹被說,一定要那麼做,那他們做這門生意就不是賺錢,而是賠錢了。
五郎要付那塊姜的錢,老大夫特別大方,揮了揮手道:“就那麼一小塊姜,你給個兩文錢就行。“
周五郎覺得兩文也很貴了好不好,他們是想熬一大釜的水,計劃用的姜可不。
如果兩文錢只得這麼一塊,那能熬一釜的水得要多姜啊。
周五郎有點發愁。
見兩個弟弟苦著臉回來,周二郎滿意了,就是滿寶臉上的表不太符合實,他問道:“買到姜了?”
滿寶連連點頭,心里還在想著白蘿卜燉湯的事呢,流著口水問周二郎,“二哥,白蘿卜跟是不是很配呀。”
周二郎低頭看著幺妹,總覺得的角有點發亮,他點頭道:“是啊,很配。”
周五郎立即在一旁道:“滿寶,你可別聽老大夫的,一文錢一碗湯,又是,又是蘿卜的,那不是要虧本,那是要把家底給賠進去啊。”
“那就賣兩文錢。”
“兩文也不賺錢,”周五郎可不是滿寶,他知道多錢,也大概能算得出一釜湯要有香味出來得多,所以道:“一碗又有姜又有和蘿卜的湯,起碼得四五文才回本,你要賺錢最得賣六文錢吧,誰舍得天天花六文錢喝一碗湯啊。”
周五郎重申,“兩文錢不賺錢。”
滿寶咽了咽口水道:“我們先去看看唄。“
大集上也有賣的,只是,基本就兩個攤位,一個賣羊,一個賣豚。
和大多數人一樣,滿寶更吃養羊,羊也比豚貴。
所以滿寶下意識的先去看羊,問了價錢后便站在一旁掰著手指頭算本,好像是有點高。
科科提醒道:“宿主,骨頭也可以熬湯的。”
滿寶道:“骨頭也貴。”
“不是帶的骨頭,我說的是不帶的骨。”科科指引滿寶去看旁邊豚攤上被削得干干凈凈的骨頭。
滿寶湊上去看,UU看書 www.uukanshu.com攤主笑問三人,“買?”
滿寶問,“豚怎麼賣啊。”
攤主給分了區域,指著道:“這一堆十文一斤,這一堆九文,這一堆八文。”
是按照瘦來分的,越的越貴。
滿寶很吃豚,對它并不是很想念,直接指著骨頭問,“這個呢?”
“六文。”
骨頭上帶著,且不,但不可否認的,骨頭也很重,一塊骨頭就不止一斤了,卻并沒有多可吃,所以他定價比較便宜。
旁邊的羊可比豚貴多了。
滿寶手指轉了半個圈,問被他壘在一旁的骨頭問,“那這個呢?”
那是被攤主削干凈的骨頭,攤主愣了一下道:“小娘子,你要燉骨頭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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