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騫心中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什麽意思？”

程博士咳嗽一聲：“先說好消息吧，我90%確定蘇蔓蔓確實懷孕了。”

盛景霆冷冷看他一眼：“帝都研究所對科研人員的要求這麽低？連最基本的懷孕都不能百分百確定？”

“你看Hcg的數值，從這個數值來看，蘇蔓蔓確實懷孕了，而且胎兒正常發育。再加上之前在急診室幾位專家的診斷，基本錯不了。”程博士拿起化驗單遞到他麵前，用手指出重點。

“然後呢？”他弄得神神，盛景霆也忍不住張起來，剛剛得知虞箏懷孕時的好心已經然無存。

“你看這幾項……全部偏高。”程博士繼續指給他看。

“說人話。”醫學專業語盛景霆完全看不懂。

“到檢驗科借一套材過來，病人的檢查結果不太準確。”程博士隨口打發走助理又關上門，才神神附到盛景霆耳邊低聲詢問：“蘇蔓蔓，是不是注過宇宙①號？”

“……”盛景霆側目冷冷盯著他沒有說話。

程博士繼續猜測道：“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十幾項數值全部偏高，非常不正常。從表麵上看，很容易被判定為細胞方麵的病癥。但巧合的是，所有數值跟您帶回來那位總工程師正好類似。所以我懷疑，蘇蔓蔓注過宇宙①號。”

盛景霆慢慢攥手指，表麵上不聲：“不是你的長期病人嗎？而且上次你給做過檢測，當時沒有任何異常。”

“以前給蘇蔓蔓做檢測的時候，從來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但是上次你送來的樣本，已經有幾項數值不正常。我做過基因檢測後，發現的基因確實跟普通人有一點點差異，可以跟你完匹配。而現在，再次發生變化。什麽況我也說不好，還要做進一步檢查才能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

“一個人的基因不可能無緣無故改變，蘇蔓蔓從前沒有異常，可是上次你送過來的有異常，這期間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

“……”盛景霆終於明白虞箏為什麽那麽熱衷於對宇宙①號樣本的尋找，哪怕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去找。

從頭5歲那年起，宇宙①號已經注進。

平日裏看不出變化，並不代表真的沒有變化。

程博士的眼睛重新掃了一遍化驗單：“上次的變化還很小，這次的變化已經特別大了。從這幾項數值來看，無限接近那位總工程師。這不是個好現象，如果沒有注過宇宙①號的話，那就說明出現了很嚴重的病變。”

盛景霆沉默片刻，突然抬頭：“我可以信任你嗎？”

程博士合上手裏的文件夾，推推鼻梁上的眼鏡：“這麽跟你說吧，顧亦棠曾經委托我打探宇宙①號的消息。以前我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我明白了。”

話說到這份上，盛景霆也沒什麽可瞞的：“出生時大腦缺氧，有嚴重的腦癱和多種並發癥，是齊思遠教授用宇宙①號救了。齊教授在世時曾經說過，這是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炸。”

程博士毫不意外：“知道了，待會兒我會讓做個全檢查，確定有沒有其他的疾病。同時，也會帶的回研究所去做基因檢測。”

他頓了頓，開口道：“我的老師已經帶領團隊對宇宙①號進行研究，你們夫妻倆的狀況要不要讓他們知道，要不要為活樣本，你們自己決定，我本人會保守這個。”

盛景霆沉默著垂下眼，許久才抬頭看向床上的小妻：“的……”

程博士靜默片刻：“先不要想那麽多，等醒過來之後，我會立刻安排做全檢查。”

兩人正說著，助手已經取完材回來。

盛景霆擼起虞箏的袖子，程博士自己手。

到一半的時候，床上的虞箏眉頭微蹙，慢慢睜開眼睛。

“幹嘛呢？”眼前的形讓有片刻迷糊。

“去化驗。”

“……”

虞箏迷茫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回過神，手酸脹的太：“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會在醫院裏？”

程博士完給助理叮囑他送回研究所，回過板起臉：“蘇蔓蔓你能不能長點心？你自己學醫的，不知道孕早期很關鍵嗎？過度勞累還不吃飯，你不進醫院誰進醫院？”

“什麽？誰懷孕？”虞箏懷疑自己聽錯了。

“除了你還有誰？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一個有穩定工資龐大資產的社會閑散人員哪來那麽大力？還神張，我在醫院和研究所007我張了嗎……我媽說了，今年要是再找不到朋友就跟我斷絕母子關係……”兩個人實在太了，程博士毫無力的碎碎念。

虞箏忍無可忍打斷他的話：“等會兒，你說我懷孕了？”

程博士奇怪地看一眼：“不會吧，這種事你們夫妻倆不知道嗎？”

“？？？我為什麽要知道？”

“廢話，生理期推遲自己心裏沒點數？”

“……”

虞箏頓覺腦子裏嗡嗡作響。

這次生理期確實推遲了10多天，但一直以為是勞累過度導致的。

竟然是，有了嗎？

程博士將檢測結果放到麵前：“檢查結果在這裏，中醫科的王教授也幫你把過脈，確定你已經懷孕。”

虞箏還是不敢相信這個消息：“你確定？我的不太正常，鬧過一次烏龍。”

程博士戰略咳嗽一聲：“誰讓你的基因跟地球人不一樣？第一次檢驗結果明明顯示懷孕的，這不能怪我。”

虞箏滿臉狐疑：“等等，上次盛先生我那麽多，不會是讓你檢驗吧？”

程博士：“不然呢？”

虞箏角微，隨即恍然大悟：“你被稱為庸醫不是沒有道理。”

程博士突然覺拳頭了：“蘇蔓蔓，你會不會說話？”

盛景霆輕飄飄斜睨他一眼：“注意你的態度，你在跟我這個太太說話。”

程博士秒慫，並攏雙恭敬的彎腰，從善如流改口：“對不起夫人，是我醫不。由於您的狀況和普通人有差異，我現在隻能90%確定您懷孕。我現在就安排您做全檢查，幾個小時後就能出最終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