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幽暗混,顧胭兒不遠不近跟在頭目後。
頭目似乎並沒有發現被人跟蹤,徑自走到吧臺前要了一杯酒,就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正好是個角落的位置,周圍沒有什麽人。
是個下手的好地方。
顧胭兒握手裏的小扇子,恨不得立刻上前捅他幾十刀,把所有吃過的苦都報複回來。
盯著頭目看了幾分鍾之後,的腦子又漸漸清醒過來。
虞箏正好上老公,顧亦棠又上他的老人,和盧湛一起被走。
如今,又在門口上以前的仇家……
總覺太巧合了點。
雖然和這個海盜頭目的仇恨,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放在心上,不太可能會有人針對設局。
但實在太巧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最終,顧胭兒還是忍住了。
並立刻站起,在酒吧裏尋找虞箏的影。
顧亦棠和盧湛畢竟是兩個人倒沒什麽擔心的,虞箏一個人才要格外注意。
所幸抬眼一掃,正好就看到虞箏坐在不遠的卡座裏。
自己所在的位置,剛好能看到虞箏,又能看到海盜頭目。
“呼……”
顧胭兒慢慢吐出一口氣,幹脆坐在原地不。
如果虞箏真遇到什麽麻煩,可以立即上前幫忙。
如果虞箏那邊沒問題,也順便可以盯著海盜頭目。等忙完後,兩個人再聯手幹掉他……
在顧胭兒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酒吧最黑暗的角落裏,莉莉坐在沙發上低聲匯報:“爺,搞定了。蘇蔓蔓的兩名男同伴已經被我們安排的人引走,rose也先行離開。”
“Nice,一定是上帝在保佑我。”
布萊恩心大好,站起大步走向虞箏的卡座。
上次在餐廳搭訕失敗後,他用全部力量又監視了蘇蔓蔓兩天。
結果,這幫人屬蝸牛的。
除了必須去餐廳之外,他們連酒店房門都不出。
這種警惕,要想來的實在太難了。
布萊恩痛定思痛,最終還是決定來的。
依舊按照之前的計劃,和蘇蔓蔓混,再找機會將帶離酒店暗中下手。
為了製造這次機會,他特意讓人給他們送武,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製造引開Begonia的機會。
沒想到連上帝都在幫,rose竟然自己離開。
蘇蔓蔓,現在就是他的囊中之……
卡座裏,虞箏百無聊賴等著盛景霆,旁邊突然響起一道悅耳的聲音:“麗的小姐你好,我們又見麵了。”
下意識轉過頭,約能看到一位金發碧眼的帥哥站在旁邊。
可惜燈實在太暗,本看不清臉。
隻能模糊看見對方至一米八幾,材高大,有一頭卷發。
“你是……”這樣的人虞箏實在認識太多了,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是我呀,布萊恩,之前在餐廳見過的。”布萊恩自來,很興的坐在對麵。
“是你啊。”
虞箏終於想起來了。
在自助餐廳送食的那個奇葩。
被胭兒蓋章認證的渣男。
“沒錯,就是我,你的朋友呢?”布萊恩似乎很高興看到,渾上下都洋溢著熱:“之前說帶你和你的朋友去潛水,你們怎麽就走了呢?是我有什麽失禮的地方嗎?”
他的笑容很純真,仿佛就是個熱開朗的大男孩。
虞箏一時搞不清楚是個什麽人,也不好明說,隻能含糊道:“我們有點急事。”
布萊恩撓撓頭:“這樣啊,對了……你們沒有被人擾吧?天哪,那天在廁所竟然有人套麻袋打我。都說幽靈酒店的治安很好,沒想到竟然有恐怖分子。”
虞箏莫名心虛:“呃,你沒事吧?”
布萊恩大方的擺擺手:“我是個男孩子,當然不會有事,你們沒事就好。”
這個腦子不太好使的奇葩……
好像人也不算特別壞。
虞箏咳嗽一聲:“那他們就沒告訴你,為什麽挨打?”
布萊恩滿臉不解:“他們說我搶他們二爺的人,可是我沒有啊。天啊,我至今為止還是單。”
“……”這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沒搞清楚他們說的是顧胭兒嗎?
布萊恩再次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後來我想明白了,他們應該是說你的朋友。上帝啊,我太冤枉了。我隻是覺得兩位小姐實在太單純了,讓我想起我還在上高中的妹妹,本就沒有其他想法。”
虞箏角微:“我們看起來很像高中生嗎?”
“不像嗎?我的小妹妹,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快1米7了。和比起來,你們兩位實在太小了。如果是我的小妹妹上初中時單獨來到陌生的國家旅遊,我一定很不放心。你知道嗎?這個島上的治安其實特別不好……”布萊恩邊說還邊比劃,活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虞箏也算閱人無數,此刻竟然有點看不懂,好心的提醒:“這裏是-4樓。”
布萊恩點頭:“是啊,是啊地下-4層。”
“你不知道這裏是黑市嗎?”在黑市裏說治安問題,這家夥的腦子多多有點病。
“我知道啊。”布萊恩很隨意的揮手:“我爸爸,做一些那種生意……那種不能合法納稅的生意你懂吧?我一直都能到這裏來啊,沒什麽好奇怪的。”
虞箏雙手環,好整以暇著他:“既然你知道這裏是-4層,要做那種生意的人才能進來。那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是單純的小孩?”
正好服務員端過來兩杯酒。
布萊恩大大咧咧喝一口,非常隨意地道:“我爸爸做那種生意,我妹妹也來過這裏。在我心裏,永遠都是單純的小孩。”
“……”這個邏輯好像沒什麽病,又覺得哪裏不對。
布萊恩將另一隻杯子推到虞箏麵前:“我請你的。”
虞箏搖頭:“對不起,我不喝酒。”
“這是橙,沒有一滴酒。孩子在酒吧喝酒,是很危險的,尤其是在這裏。”布萊恩好心的教育。”
“???”這家夥到底想幹嘛?虞箏被他繞暈了。
“我妹妹就是因為年紀小太單純,出去旅行的時候出現意外。”布萊恩抬起頭,湛藍得像寶石一樣的眸子裏有幾分傷:“我一看到你和那位單純的小姐,就想到我可憐的妹妹。在那種危險的地方,如果有好心人提醒,也許就不會死。還那麽年輕,死的時候隻有1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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