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騫坐在他對麵,渾不自在:“你……確定嗎?”
他自知對不起顧胭兒。
接到電話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被的準備。
他欠顧胭兒一份,一條命,讓他怎麽還都不為過。
故意以牙還牙失約,遲到,他吃不喜歡吃的東西,這些事他通通都能理解。
但賠一個孩子這件事,他確實難以理解。
顧胭兒臉上掛著慵懶的笑容慢慢湊近,一口煙霧噴在他臉上:“嗬……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你還沒恢複好,別那麽多煙。”盛景騫皺眉,想拿掉手上的煙。
“以前也沒見你管過我。”顧胭兒換個手拿煙,單手托腮似笑非笑。
“我……”
顧胭兒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目不轉睛著他:“盛景騫,你欠我一個孩子,還是不還?”
盛景騫與四目相對:“你想怎麽還?”
顧胭兒嫵的挑起眼尾:“你說呢?先去洗澡,我等你哦。”
盛景騫還不至於傻到天真的認為,想跟他破鏡重圓,卻也知道問不出什麽,老老實實走進衛生間。
洗完澡,顧胭兒還在煙。
見他出來,立即掐滅手中的煙頭,拿起放在桌上的小扇子一步一步走上前。
水蔥般的纖纖玉指搭在他肩膀上,指腹曖昧的慢慢往下:“嘖嘖,不錯啊。你和喬雲音往那麽多年竟然沒過,真是的損失。”
“其實……我也沒過別人。”
“嗬……”顧胭兒忍不住笑出聲,玉臂勾住他的胳膊往床邊去:“是嗎?那我得仔細驗驗。”
盛景騫不由自主有幾分口幹舌燥,被推倒在床上。
顧胭兒甩掉高跟鞋,小扇子坐在他腰腹上。
“嘶……”
盛景騫腹部挨了幾十刀的傷口還沒有拆線,被一坐,他頓時痛到冷汗淋漓。
顧胭兒視若無睹,笑著用小扇子挑開他腰間的浴巾。
浴巾底下沒有穿,即使無數次同床共枕,在這一刻,盛景騫還是微微臉紅:“你……”
“嘖嘖……不錯嘛。”
顧胭兒居高臨下審視,還用小扇子撥了一下。
扇骨過皮,盛景騫一個激靈。
“嗬嗬……”
顧胭兒的笑起來:“這就不了了?還有更刺激的。盛景騫,你害死我的孩子,答應過會賠我,算不算數?”
“自然是算數的。”
的表現實在太過詭異,盛景騫不究竟想幹什麽,心底升起一期待。
如果顧胭兒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改掉過去所有的惡習,做一個好爸爸,好丈夫。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後悔哦。”
顧胭兒的笑容漸漸扭曲,舉起手裏的小扇子。
明晃晃的燈下,刺眼的刀片冷從盛景騫眼前閃過。
他這才發現,顧胭兒手裏的小扇子頂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鋒利的刀尖,正狠狠刺向他的雙之間。
明麗的姑娘笑得花枝,猶如索命厲鬼。
盛景騫的瞳孔猛然放大,終於明白的意思。
顧胭兒這是……
要切了他。
失去孩子,就要讓他永遠失去做爸爸的機會。
這就是顧胭兒對他的報複。
不,這不可以。
他願意用其他方式來補償,但這絕對不可以。
“胭兒不要……”
盛景騫驚恐的失聲喊出來,迅速側過。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顧胭兒手裏的小扇子刀尖狠狠紮在他大上。
顧胭兒沒想到會紮偏,眼底閃過一抹怒氣拔出刀想再次紮過去。
盛景騫趁機轉踹開迅速下床,拉起浴巾圍在腰間:“胭兒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顧胭兒開擺,從大外側出一把致的消音槍指向他,冷笑一聲:“盛景騫,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留下你的命子,要麽留下你的命。”
還沒有說完,扣扳機,一顆子彈著他的耳朵飛出去。
後的臺燈被打個碎,盛景騫終於相信顧胭兒說到做到,他無奈的舉起雙手:“胭兒,我對不起你,我可以用任何方式來彌補。就當我求你,別這樣好嗎?”
顧胭兒一步一步近,漸漸紅了眼圈:“現在知道求我,給我服用五倍計量的避孕藥時,你可曾對我有過一的憐憫?哪怕是一瞬間,你有沒有想過,我很有可能會終生不孕?”
盛景騫的心瞬間沉到穀底:“你……不孕?”
顧胭兒諷刺的笑出來:“盛景騫,跟你在一起的那麽四百多天裏,你究竟有沒有當我是個人?”
盛景騫終於慌了:“我……我當時沒想那麽多,就是……不想惹麻煩。”
“所以對你而言,我隻是個麻煩是嗎?”
顧胭兒實在沒忍住,調轉槍口對準他的命子。
盛景騫急忙用雙手捂住:“冷靜,胭兒你冷靜。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一定會有辦法的。即使你終生不孕,我也會娶你,我對你負責。”
“晚了。”
顧胭兒紅吐出兩個字,一顆子彈從槍口出。
盛景騫急忙側過,子彈著他的大飛過去。
顧胭兒惱怒,再次扣下扳機。
盛景騫這次早有防備,趁開槍之前在地上打個滾迅速躲到沙發後麵。
顧胭兒迅速調轉槍口,沒想到一槍也沒打中。
六顆子彈就這樣消耗完畢,角了,一把撕掉旗袍的下擺,握手裏的小扇子走上前:“盛景騫你能耐啊,這樣都打不到你。”
盛景騫保持投降的姿勢從沙發後麵走出來,滿臉無奈:“胭兒,你打不過我,我們心平氣和坐下來談談……”
“我談你媽。”
顧胭兒徹底失去耐心,抄起旁邊的花瓶砸過去。
趁盛景騫躲閃,手裏的小扇子合攏直他的咽。
誰料刀尖還沒有抵到他脖子上,盛景騫率先抓住的胳膊將單手反剪在後。
又趁吃痛分神之際將踹倒在地上,撿起旁邊的領帶捆住雙手,小扇子也被丟到旁邊。
顧胭兒就這樣猝不及防被製服,被按在沙發上坐下。
(〃>皿<)
簡直想口。
盛景騫平常看起來不著調還被虞箏暴揍過,沒想到這麽能打。
以前真是小看這軍火販子了。
“胭兒,我們認真談談可以嗎?”
盛景騫坐在對麵,臉慘白,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
經過一番激烈打鬥,他腹部被合的傷口開始滲,泡過水的疤痕混合著漬,猙獰可怖。
大上也挨了一刀,鮮已經順著大流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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