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箏還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陸星嚇了一跳:“你誰呀?我妹妹給我打個電話怎麽就欺人太甚了?”
他妹妹?陸星竟敢說虞箏是他妹?臉呢?臉呢?
虞晟越發氣不打一來,湊到話筒旁邊怒吼:“老子才是哥,親的,你算什麽東西?”
“老子認識我表妹十多年了,也沒聽說過有親哥。就一個哥,就是我陸星。”陸星雖然沒聽出這是死對頭的聲音,但也不甘示弱。
“老子是虞晟,親哥。”
“,我表妹聰明可,怎麽能跟你這個傻是兄妹呢?我警告你,你不要到認親戚。”
“我就是親哥,有緣關係的那種。你一個沒有緣關係的表哥,跟我有可比嗎?”
“有本事你倒是讓給你寫歌呀。”
“你……”
陸星把虞晟懟到啞口無言,掛電話前還怪氣補上一句:“妹啊,我聽到虞晟的聲音就煩,先掛了。放暑假的時候哥去接你回帝都,讓我媽你姨媽給你燉排骨吃。”
“陸星你大爺的,我們家沒有排骨嗎?我媽不會燉排骨嗎……”
話還沒有說完,聽筒裏傳出嘟嘟嘟的聲音,掛斷了。
虞箏收起手機,淡淡補上一句:“原來你媽媽還會燉排骨嗎?那真是可惜了,我在虞家住了那麽久,從來沒吃到過一道為我準備的菜。”
“我……”虞晟張張,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從今以後不要再說我是你妹妹這種話,我虞箏跟你們虞家,沒有半點關係。”虞箏雙手抱住琵琶,與他肩而過。
抱著琵琶來到禮堂,裏麵已經坐滿了人。
參加表演的同學們都聚集在後臺,虞雪薇也在,陳慧珍手裏拎著一個保溫杯站在旁邊。
虞箏的視線飛快從上掠過,笑著走向一班的同學:“姐妹們,我來啦。”
正在準備漢服舞蹈的生們看到虞箏,同時發出齊刷刷尖。
“臥槽,同樣是漢服,穿在你上咋就這麽好看呢?”
“完了完了,我覺得我這服可以扔了。”
阮涼涼看一眼:“姐妹,你們的服都是統一采購,隻是不同。”
生誇張的捂住口:“這就紮心了,突然覺得我這個人可以扔了。”
阮慢悠悠舉起手機對準虞箏:“箏啊,擺個姿勢唄。拍張照片傳到論壇,換掉你那張高糊照。校花的位置易主,指日可待。”
在場的生們多多都看不慣虞雪薇,明目張膽在旁邊起哄。
“就是就是,這種盛世幹嘛要藏起來?來,我開個八級給你拍個照發網上,保證你明天就火遍全網。”
“……”虞箏趕舉起琵琶擋住臉:“你們可別鬧啊,我隻想沉迷學習不能自拔。”
“你的盛世本就不會影響你學習,來嘛來嘛,拍一張,茄子……”
“茄你妹啊,別拍啊,我要低調一點……”
虞箏和一班的生們鬧一團,陳慧珍的目忍不住往那邊瞟。
虞箏上穿的是一件天藍襦,服很劣質,妝發也一般。可穿在上,有種說不出的幹淨靈。
尤其是那張臉,竟然和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
陳慧珍心裏一陣不舒服,不自在的扭開臉。
虞箏則從頭至尾就好像沒有看見,和同學們鬧完之後找個地方坐下開始調試琵琶。
時不時試試音,就好像這個親媽是空氣。
陳慧珍實在不了這種古怪的氣氛,別扭的開口:“你沒有看到我嗎?”
虞箏終於抬頭看一眼,很有禮貌的微微頷首:“阿姨您好。”
“你我什麽?”陳慧珍倏然站起。
“您是虞雪薇同學的母親,我您一聲阿姨有問題嗎?”媽是不可能的,陳士又太失禮,那就隻能阿姨了。
畢竟在虞箏眼裏,確實就是同係同學的母親而已。
陳慧珍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竟然我阿姨?我可是你親媽啊。”
虞箏繼續調試琴弦:“我想我之前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陳慧珍心中一梗。
虞箏的態度確實很明確,可做夢也沒想到,能明確到這個程度。
“姐姐,你怎麽能跟媽媽這麽說話呢?”虞雪薇開口幫腔。
“虞雪薇同學,請注意你的稱呼。喜歡演宮鬥劇,請到隔壁表演係。”虞箏正糾正的稱呼。
虞雪薇委屈的抿著:“我知道你看不慣我,你這樣對我我無話可說。可媽媽是你的親生母親啊,你怎麽能這樣傷的心?”
虞箏還沒有說話,阮已經看不下去了,涼涼開口道:“原來虞箏同學不是孤兒啊?那我就奇了怪了,一樣是兒,虞雪薇同學穿的是定製漢服,虞箏同學隻能穿我們班集采購的清倉款。虞雪薇同學用名師定製的琵琶,虞箏隻能到琴房去借。虞雪薇有人拎著熱水、水果在旁邊照顧,我們家箏連瓶礦泉水都沒喝上。”
夏小溪也忍不住嘲諷:“聽說虞大小姐跟我們家箏正好是同一天生日,生日宴會辦的那一個聲勢浩大。在明珠酒店辦,至幾十萬開銷吧?”
阮誇張的咂咂:“原來那天也是你生日?怪不得吃午飯的時候加了個鹵蛋呢。”
夏小溪:“說是姐妹倆吧……不能說沒啥關係,隻能說毫不相幹……”
聽到倆如此維護自己,虞箏心裏暖暖的。
家裏人不喜歡有什麽要,喜歡的人遍地都是。
虞箏很大度的將兩人往旁邊拉:“好啦好啦,知道你們最我了。陳阿姨畢竟是長輩,不能這麽說話。”
“……”陳慧珍的臉再次一白,忍無可忍低頭跑出去。
阿姨,陳阿姨,在虞箏心裏已經變這樣了嗎?
之前就知道虞箏不會再回頭了,可聽到這個陌生的稱呼時,的心髒還是忍不住作痛。
虞箏明明那麽不聽話,明明不如的雪薇,為什麽還是會因為的話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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