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月神大人。”玄薇單膝跪地,“我潛伏在魔宮多年,正是為了監視魔族和墨家。保護沒有恢復神力的月神大人。而這麼多年玄機婆婆在九州大陸,也是在盯著白家。”
“二十年前,眾神殿的那場戰,就是玄族為了保護還是嬰兒的月神吧?”夜澈雪看著玄薇道。
玄薇點點頭:“帝君大人推斷的不錯。二十年前,月神降世,這原本是我們玄族的,可是不知為何,卻被墨家和白家的人知道了。墨家那時候不清楚眾神殿中的嬰兒是月神降臨。他們只知道上古卷軸中記載過,有個天選之人會降臨世間。而那天選之人的脈力量很強,會讓專門繁衍神族和魔族后裔的白家墨家脈變得一文不值。所以墨家白家糾集頂尖的高手,圍攻眾神殿。那時候玄族為了保護月神大人,犧牲了很多人。當時我負重傷,抱著襁褓中的月神大人逃離眾神殿,最后逃到了當時的四國大陸,被蘇大公子所救。”
“蘇大公子,是爹爹?”蘇泠月道。
玄薇點點頭,提到蘇公子,的眼神忽的綻放出和的傷:“蘇大公子是蘇閣老的長子,他那時候剛滿二十歲,才名遠播,原本是金陵赫赫有名的才子。后來他救了我,那時候我抱著月神大人,只能謊稱月神大人是我的兒。可蘇大公子并不嫌棄我是個帶孩子的婦人,他真心待我,想娶我為妻……我雖然從未告訴他我的真實份,可蘇大公子何等聰明,他猜到我來歷不凡……那年他本可以高中狀元的,他若中了狀元,又是閣老的兒子,一定會聲名鵲起。可他曉得我得避人耳目,越低調越好,所以他故意落榜,甘愿做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不涉場,不揚名聲,娶我過門,還騙家里人說,孩子是他在外面與我生的……”
“姑父真是個好男人。”玄魚道。
玄薇點點頭,笑的很溫:“他是個極其好的人,原本他能在場揚名立萬的,可卻為了保全我和我的孩子,甘愿放棄仕途。我曉得很多人在背后說他窩囊,可我知道他是個真漢子。”
“爹爹他原來,這般偉大……”蘇泠月瞇起眼,想起記憶中的那個溫的父親。記得小時候,很多人都惋惜,說蘇家只出了個閣老,下面兩個兒子都不。
原來蘇大公子,并不是不,而是他甘愿放棄,為了妻子,和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做一個普通人。
“后來……墨家的人不知怎麼的,找到了我。那時候,月神大人年紀還小,墨家派了殺手來蘇家暗殺,大公子為了保護月神大人,被刺客重傷……我拼死殺退了那些殺手,卻有個網之魚逃了。我怕墨家的殺手逃回去,泄了月神大人的下落,那時候蘇家和月神大人就會面臨滅頂之災。所以我一路追殺那個殺手,終于在靠近荒蕪之地的時候,將最后一個殺手滅了口……”
玄薇聲音忽的有些哽咽:“……等我返回金陵蘇家的時候,大公子他……已經因為重傷不治而亡。”
“爹爹他,原來是為了保護我而死……”蘇泠月臉發白,一個踉蹌,夜澈雪從后扶住,輕輕握住的手。
“大公子他,一直很疼你。”玄薇低頭,眼淚流了出來,“他待我很好,甚至愿意為了我們母而去死。可我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到……大公子死后,我發現躲避追殺靜待月神大人長大是不現實的,只要我留在月神大人邊,墨家和白家的人,就會循著我找到月神大人。所以我便將月神大人托付給蘇閣老,自己假死,潛了荒蕪之地,暗中監視著墨家的一舉一。后來機緣巧合,我了魔宮,了太后娘娘的心腹。”
“娘。”蘇泠月握住玄薇的手,“不管我是誰,不管我是不是你親生,你都是我娘。”
玄薇手了蘇泠月的臉頰,笑的很慈:“這會子反正你的神魂還未歸位,我就先占占便宜,當團團的娘吧。待你神魂歸位,記起了往昔,你就會為高高在上的上古神族,最最不可一世的戰神——月神大人。”
“神魂歸位……”蘇泠月念著,是一縷來自異世界的孤魂,難不這神魂歸位里的“魂”,指的就是這個來自異世界的魂魄?而那“神”,又要怎樣才能歸位?
對于這個問題,玄薇也不清楚。眾神殿只是奉命守護上古神族,可是對于月神的神魂如何歸位,那就只有上古神族才知道。
蘇泠月想了想,大約是需要什麼因緣機遇吧。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太震驚,讓蘇泠月都有些緩不過神來。
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真正份竟然是這個樣子。原來的兩個孩子,脈更純粹,竟然是因為,自己就是上古神族,當然比夜家的半神脈純粹。
玄薇看著還沒消化完這個事實的蘇泠月,笑了笑,看著夜澈雪,道:“月神大人倒是會選,這普天下也只有九州夜家,才勉強配和月神大人繁衍子嗣。純粹的上古神族,繁衍的子嗣,統是正統的神,只不過那兩個孩子都是凡人,不像月神大人,原本就是神。”
夜澈雪輕輕扶額,上萬年來,都是別人不配繁衍他們夜家的子嗣。如今倒好,夜家的半神脈遇上純粹的上古神族,倒是人家勉勉強強讓夜家給借個種。
這落差太大,九州帝君表示很不習慣啊!
看著很是崩潰的夜澈雪,玄薇道:“帝君大人,這次我來,一時因為時機已經,和月神大人相認,告訴的真實份。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我是為你而來。”
“為我而來?”夜澈雪疑,怎麼又和自己扯上了關系。
“是太后娘娘求我來的。”玄薇嘆氣,“墨家那位炬子墨紅菱,并非帝君大人的生母。魔宮里那位太后娘娘,才是帝君大人的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