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道:“回稟炬子大人,原本墨家的探子一路監視的好好的,可是九州帝君他們剛進城,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沒了蹤跡!我們的人多方找尋,本找不到他們的下落!”
墨家炬子搖搖墜坐了下來,喃喃念叨:“我派的是墨家最頂尖的探子,怎麼會跟丟了……夜家的帝君來了,若是被他找到墨家來,那可如何是好!”
侍衛亦知道九州帝君不是好惹的,如果真的找上門來,必定會掀起腥風雨。
“唉!”墨家炬子重重的一掌拍在椅子把手上,無奈道:“若不是白遠山和白玉玲執意要把那兩人抓來,何至于會引來九州帝君……現在倒好,白遠山死了個干凈,白玉玲拍拍屁跑了,給我墨家留下個爛攤子,唉!”
一想起白家被滅半族的慘劇,墨家炬子只覺得心里發寒,匆匆忙忙起,徑直走一僻靜的宮殿。
這宮殿很幽靜,院子里開滿鮮花,一個容貌英俊的中年男子站在花叢邊,手里拿著大花剪,正在修建枝椏。
“正慶,正慶!”墨家炬子匆匆走進去,那中年男子英俊儒雅溫和,眉眼帶著笑,攔著墨家炬子的腰肢,道:“紅菱,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你這麼著急。”
這男人,便是夜家旁系曾經的大長老,墨家炬子的丈夫夜正慶。
“我們派去監視九州帝君的人來回報,說把人跟丟了!”墨家炬子皺著眉頭,盈飽滿的子靠在夜正慶懷里,眉宇間蘊含著見的焦灼:“火魔失敗,九州帝君沒死,我原本想著派人盯著他們,萬萬不可讓他們尋找到墨家所在,說不定他們尋些日子,找不到人就會回去了。可是現在竟把人跟丟了,這要是讓九州帝君找上門了,咱們可怎麼是好?”
夜正慶微微嘆氣:“我早說不要手白家和夜家嫡系之間……”
墨家炬子低頭:“我悔不該不聽你的話。可現在事已經如此了,我們要怎麼補救?夜家嫡系的實力,正慶你是知道的,當年夜冥天差點就……”
提起夜冥天,夜正慶眼里劃過一抹霾,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墨家炬子墨紅菱,道:“紅菱,這麼多年了,你不會還想著夜冥天吧?”
墨紅菱輕輕捶了錘夜正慶的口:“胡說什麼呢,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道麼。正慶,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夜正慶微微瞇眼,想想道:“九州帝君夜澈雪只前來荒蕪之地,就算他有三頭六臂又如何?這里是墨家的地盤,況且我們還有魔君星湮庇護。”
墨紅菱搖頭:“正慶,沒用的。魔君大人的子,你我都曉得,此禍事本就是墨家闖下的,魔君大人絕對不會手此事。要不,我把玉神醫和朵朵公主給九州帝君他們送回去?”
夜正慶輕哼一聲:“紅菱,魔君大人已經知道那兩人在墨家的事,你若將人出去,主向神族后裔示好,將來墨家如何在魔族后裔的統治下生存?”
墨紅菱想想也對,和墨家終究是得依靠魔宮庇護,神族魔族本就是對立,若把夜澈雪要的人了出去,勢必會得罪魔君星湮大人。
就在二人一籌莫展之際,夜正慶忽的想起了什麼,臉一變:“不對,夜澈雪絕對不僅僅只有這麼點能耐!”
“正慶,怎麼了?”墨紅菱心頭一,話剛落音,就見方才那報信的侍衛面如土的去而復返,著氣跑進來,道:“炬子大人,夜長老,大事不妙!有人、有人在墨城山腳下,殺了我們好多族人!”
“什麼!”夜正慶瞇起眼睛,“果然還是來了,夜澈雪……!”
墨紅菱也反應過來了,頓時臉全白:“不是墨家的探子跟丟了夜澈雪,而是夜澈雪反跟蹤了墨家的探子,跟著回來報信的人找到了墨家的老巢……我怎麼就忘了他是夜家嫡系的男人,夜冥天的兒子。”
夜冥天三個字從墨紅菱口中說出來,夜正慶的眼中瞬間過一抹寒,他箍著墨紅菱的腰:“事已至此,只能讓墨家族人全力應戰!墨城建在懸崖之上,三面都是峭壁,只有一條路上山,易守難攻,且我們還有墨家祖輩留下的制,夜澈雪他們只有幾個人,一定攻不上來。”
“對,制!”墨紅菱似乎看到了希,喃喃念著:“我立刻去祠堂開啟制,這樣外人就進不來了。”
墨紅菱匆匆趕往墨家祠堂,開啟了上千來從來沒有啟過的制。一瞬間,一道巨大的屏障出現在墨城的四周,將整個墨城保護在里面。墨紅菱抬頭看著這道墨家老祖宗留下的保命制,眸子微暗:墨家千萬年來的平安,終究是在的手上終結了。
制的開啟,讓墨家族人頓時陷一片未知的恐慌,好些人似沒頭的蒼蠅一般,在墨家四竄,一臉驚恐的想打聽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然后就看見一一的尸,從墨城山腳下被人抬了上來。
墨紅菱與夜正慶站在墨城大門前,看著地上百十尸。所有尸上均沒有多余的傷痕,一招致命,并且所有尸都了一條胳膊。
墨家有些從山腳下幸存的族人,目呆滯的看著族人的尸,至此都不敢相信剛才自己看到的一切。
因為那一切,太可怕了!
“修羅來了!修羅來了!惡鬼索命來了!”有個目睹山下慘劇逃上來的墨家族人,一時間不住刺激,陷瘋狂,雙目紅,死死抓住旁邊一人的裳,大吼道:“人不可能有那麼快的法!他們一定是地獄來的修羅!他們把我們的人全都殺了!死了好多人,流了好多,好可怕!啊!”
“炬子大人!”那人撲到墨紅菱腳下,驚恐的瞪大眼睛,嘶吼道:“他們說要把我們墨家的人全部殺,墨家要完了,墨家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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