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蘇泠月忽地一手抓起浴桶旁邊的睡袍,極快的披上從浴桶飛出,半空中長袖一揮,將那些水刃盡數擋下,而后子穩穩的落在納蘭澈雪面前,滿臉余怒未消,質問道:“你為什麼不躲?你不知道被水刃砸到會傷嗎?”
納蘭澈雪低著頭,看著面前那雙瑩白的玉足,十個指甲晶瑩剔,十分漂亮好看。
蘇泠月見他不說話,順著他的目往下一看,見他竟然在認真的研究自己的腳!
蘇泠月惱了,飛起一腳朝納蘭澈雪踢了過去,納蘭澈雪右手輕抬,穩穩的握住蘇泠月飛起的腳,而后一拉,就將攬在自己懷里。
“娘子果然溫,還知道將玉足送上來給為夫細細觀看。”納蘭澈雪笑的如同狐貍般狡詐。
蘇泠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著了他的道,趕忙一掌劈過去,從他懷里閃了出來。
“澈雪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蘇泠月瞪著眼睛盯著他,心想這家伙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不對勁的?
貌似是在他消失了好長時間重新出現后,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了……難不,中了蠱啊降頭之類的東西?
蘇泠月開始認真的思考,納蘭澈雪被人下降頭的可能有多,然而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正一漉漉的裹著薄薄的睡袍,而那睡袍被水刃打了,整個袍子都纏在的上,變半明狀……
納蘭澈雪看著,微微皺眉,而后忽然子一閃,扯了被子將蘇泠月整個人裹了起來,丟到床上。
蘇泠月大驚失,忙大喊:“澈雪、你、你要干什麼!”
納蘭澈雪霸道的將摁在床上,雙手漉漉的長發里,淡定道:“你渾漉漉的站著,不怕著涼?”
蘇泠月十分無語的看著納蘭澈雪給烘頭發,納蘭澈雪烘干的十分認真,似乎全世界就只剩給蘇泠月烘干頭發這一件事。
蘇泠月躺著,看著納蘭澈雪認真的側臉,忽地覺得有些局促,慌忙找個話題打破沉默:“你、你怎麼會在我房間外。”
納蘭澈雪淡淡道:“我來給你送藥。”
“藥?”蘇泠月狐疑的看著他帶來的那個漂亮致的盒子。
納蘭澈雪點頭:“這是去疤痕的藥膏。無雙公子的藥膏是極好的,可有些稀有的藥材他沒有,你以后每次沐浴將我給的藥膏在疤痕之,三個月便會恢復如初。”
“哦……”蘇泠月低低應了一聲,腦子里渾渾噩噩,道:“方才我用水刃打你,你怎麼不躲……”
“呵……”納蘭澈雪低低的輕笑一聲,角漂亮的勾了起來,“娘子要打為夫,為夫當然不能躲,得讓娘子打夠了好消氣。”
“你!不許我娘子!”蘇泠月氣得雙頰鼓鼓的,看起來活像個黃包。
納蘭澈雪難得見可的一面,順手了的包子兩下,道:“好,你說不許就不許。”
蘇泠月一陣頭疼,怎麼覺得自己被繞了進去?
烘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蘇泠月一頭長發全干了,納蘭澈雪去梳妝臺取梳子,瞥見桌面上放著的琉璃鏡,看似無心的隨口問道:“那鏡子,你一直帶在邊……”
千機閣主,坐擁天下巨富,什麼樣的琉璃鏡沒有啊,竟然還一直帶著他送的那面。
“啊……就是、用習慣了就留著了唄。”蘇泠月臉微紅,被納蘭澈雪拿被子裹了一只蛹,在床上拱著拱著找枕頭。
納蘭澈雪拿了梳子過來,墊了兩個枕頭讓靠著坐,溫的一下一下的替梳頭發。
“頭發好了,這樣一會睡覺就不會著涼了。”納蘭澈雪滿意的放下梳子,手去扯蘇泠月裹在上的被子。
“你、你干什麼!”蘇泠月好不容易平靜下的心,又被他給嚇著了。
“給你藥呀。”納蘭澈雪敲了敲的額頭,笑道。
蘇泠月滿臉狐疑。
納蘭澈雪解釋道:“你口的疤痕你自己可以看到,可后背的你看不到呀。”
蘇泠月死死拉著被子,這家伙的話打死也不信了!
“月兒,相信我,原先我不是幫你理過后背的傷麼。”納蘭澈雪循循騙。
蘇泠月想了想,他此前確實幫自己理過后背的鞭傷,想了想被彌雅貫穿前后背的猙獰疤痕,蘇泠月嘆氣,那傷疤真是太丑了,才不會容忍自己上留那麼大那麼丑的疤呢!
“好吧。”蘇泠月點點頭,轉過后把被子解開,然后慢慢褪掉睡袍,出后背。
后背上,一個拳頭大的疤痕赫然在目,納蘭澈雪目落在那傷疤上,心疼的幾乎抖,他深吸一口氣,剜了塊藥膏出來,一下一下的涂在疤痕上,慢慢用力勻開,讓藥散開。
蘇泠月覺察到他異樣的沉默,奇怪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以后每次沐浴完,我替你上藥。前你自己上藥,記得用力化開。”納蘭澈雪的語氣忽地變得沉重下來,心很不好的樣子,將藥盒放在蘇泠月的手里,轉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咦?他是怎麼了?”蘇泠月滿頭霧水,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開心了呢?
蘇泠月給自己口的疤痕涂了藥,著藥膏把玩。這藥膏整個是白玉,十分漂亮,而那盒子做的巧極了,盒子底部有一個奇怪的印記,和納蘭澈雪刻印在送的琉璃鏡上的印記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什麼記號?”蘇泠月手指挲著那特殊的印記。納蘭澈雪送給兩樣東西,都帶著同樣的記號,難道這記號和他神莫測的份有關?
蘇泠月走到書桌前,提筆將這印記畫了下來,來侍收拾浴桶,順便將紙條給侍,吩咐道:“去暗中查查這記號的來歷。”
蘇泠月收了滿腦子胡思想,換好了裳,一淺拽地長,襯的如凝脂,如最俏的。
推開窗戶,蘇泠月看見遠馬廄里,小廝正在喂馬。小白原先被寄放在漁家老夫妻家,現在被千機閣的人帶進了城。
院子里,彌雅換回了紅裝,臉上帶著千機閣的琉璃面。如今在千機閣的鋪子里,戴面倒是不顯得反常了。
抬頭,屋頂上,納蘭澈雪靜靜的站著,邊是一殘月,整個人顯得孤高又寂寞。
蘇泠月了臉頰,難道是剛才說錯話惹納蘭澈雪不高興了?猜來猜去也猜不,實在是不擅長猜男子心事啊!
“澈雪是不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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