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隊伍突然變得歡樂起來,大伙也不騎馬了,牽著馬高高興興的往林子深走,簡直不是來打獵的,本就是來秋游!
然而蘇泠月從始至終都保持了始終如一的警惕,這份警覺二十多年來已經深深的印刻在的腦海里,無論任何況,都不會放松警惕。
軒轅辰這次沒和蘇云一起走,他跟在蘇泠月后,像是怕被人嫌棄一樣,只敢小心翼翼拉著蘇泠月的一個角。
又走了大約半個時辰,遇見了一只野豬,兩群狼獾,這下大家有了經驗,也不慌了,由蘇泠月指揮,親兵們將猛全數殺,狼獾割了尾,野豬則由兩個親兵抬著走。
“原地休息一會吧。”蘇泠月估算著路程,差不多該和烈如風匯合了。
親兵們一陣哄鬧,拿柴刀砍清理出塊空地來,架上火堆,將野豬理理,烤來吃。
出烈家的親兵們都會烤野味,不用蘇泠月指揮,他們就自個用刀削出木條,串著野豬烤。
沒一會,滋滋的野豬冒著香氣,蘇云笑嘻嘻的將烤好的第一串遞給蘇泠月,蘇泠月吃了一口,贊道:“手藝不錯!”
蘇云不好意思的撓頭:“比烈將軍差遠啦!”
蘇泠月眼中浮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傷痛,想起那日彌雅閉關前,烈如風在藥王谷烤兔子給大伙吃:也不知彌雅況如何了,等秋獵結束,差不多就滿七七四十九天了……彌雅,你能活下來嗎?
一群人嘻嘻哈哈烤吃,野豬很大很,足夠大伙吃飽。不知哪個親兵居然還帶了酒來,酒不多,大伙一人喝兩口意思意思,倒是平添了幾分歡樂。
原本林中不該烤,因為香味會把猛吸引來,可有蘇泠月在,大伙不在意了,就讓猛來的更猛烈些吧!
香氣四溢的烤味還真吸引來了“客人”,林子里忽地一陣悉悉簌簌聲,蘇泠月敏銳的手執弓箭,瞇著眼睛看那片樹叢,忽地聽見那樹叢后傳來悉的爽朗大笑:“好香!”
“烈將軍!”蘇泠月眉一揚,面上浮現出喜。
烈如風帶著兩個親衛豪氣的走來,親衛的馬上掛了好些尾,看起來收獲頗。
“丫頭,好閑,竟然烤起吃。”烈如風毫不客氣的坐下,蘇云立馬狗的遞上烤。
見著烈如風,玉瑯睿最是開心,因為這就意味著走過了最最危險的那段林。
“瑯睿,今個你戰果如何?”烈如風拍了拍玉瑯睿的肩膀。
玉瑯睿臉一紅,獵大半是蘇泠月親手殺的,還有一小部分是親兵們殺的,跟他一點關系沒有。
“左相大人,喏,那邊有個兔子。”蘇泠月十分“好心”的遞來弓箭,一指,還真是個兔子。
烈如風一臉玩味的笑看玉瑯睿,玉瑯睿見眾人都盯著他呢,也不好意思不接啊,著頭皮拿弓箭,咻的一箭,歪了,兔子蹦跶著跑了。
“哈哈哈哈!”蘇泠月哈哈大笑,玉瑯睿漲紅了臉,道:“好縣主,本相承認自己不如縣主,還請縣主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本相此前的無理和冒犯。”
蘇泠月瞇著眼睛,拍了拍玉瑯睿的肩膀:“好,縣主肚里能撐船,就不和左相大人計較了!”
烈如風加了燒烤隊伍,大伙吃吃喝喝好不開心,有蘇泠月坐鎮,又多了烈如風這尊大神,親兵們差點都忘了他們是在危機四伏的狩獵場里了!
烈如風吃著烤,低聲對蘇泠月道:“月兒,我打了好些獵,你若對那頭籌有興趣,我分你一些如何?”
蘇泠月看著烈如風馬背上的好些尾,微微一笑:不愧是烈大將軍,戰利品頗啊!不過比起,還是差!遠!了!
蘇泠月笑著親兵把自個的戰利品搬來,滿滿一袋子各種尾,烈如風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狼獾野豬也就罷了,這麼多狼是怎麼回事?竟然還有老虎!?
狩獵場里參與的大多是王公貴族,所以獵場里默認的規矩是不放猛,最厲害不過放單個野豬和獨狼,可蘇泠月他們一伙竟然遇見的都是什麼!就不合常理!
這麼多猛,殺十個軒轅辰都足夠了,西律王放這麼多是想干什麼?
烈如風眼神掃過玉瑯睿和蘇泠月,西律王,也想除掉他們麼?
三場三人都絕頂的聰明,一個眼神換足矣明了一切。蘇泠月人把東西收起來,笑道:“烈將軍,今年看來你是比不過我們了。”
烈如風淡淡一笑:“輸得心服口服!”
只有蘇云在旁急得跳腳:烈將軍您這要是輸了,還怎麼跟皇上要賜婚的賞賜啊!
烈如風淡淡掃了蘇云一眼,蘇云立刻老老實實的低著頭。
大伙吃飽喝足,估著時間差不多了,繼續上路。
由于有烈如風的加,隊伍的安全系數直線上升。蘇泠月和烈如風兩尊大神,就跟暗地里較勁似的,路上遇見的所有野,被這兩人盡數橫掃。
“縣主打了只野狗……”
“烈將軍打了只鹿……”
其余人當然就只剩下看的份。
眼見著樹木越來越稀疏,大家伙知道已經走林邊緣,再走半個時辰就能出了林子,抵達本次狩獵場的出口了。
終于走出了林,走到了一片草原,遠遠能看見狩獵場的柵欄了。
玉瑯睿瞇著眼睛呼出一口氣:總算活著走出來了!
忽地,他覺馬一腳踩在什麼的東西上,而后有個東西突然沖他竄了出來,將他撲倒在地。
事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了,電火石之間,誰也想不到在這一眼能看穿的草原上會有猛突襲。
待玉瑯睿回過神來,他整個人被一只巨大的白狼掀翻在地,那狼爪子踩在他的口上,沖他兇狠的疵牙咧。
蘇云的馬也驚了,軒轅辰從馬上摔了下來,滾了幾下,眼看著就要砸到玉瑯睿上。
那白狼覺側有一龐然大撲過來,敏捷一閃,然后軒轅炎直摔倒在玉瑯睿上。玉瑯睿只覺得眼前一黑,臉狠狠的埋進軒轅辰前,而后聽見撲哧一聲,軒轅辰懷里布包的老虎尿泡破了,大量老虎尿猝不及防的噴了我們左相大人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