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泠月沒由來一陣心驚心跳,雖知道他是說服換藥,可耳卻熱的發燙,連納蘭澈雪從“蘇姑娘”改口到“月兒”都未曾注意到……
夜涼如水,絕的子乖巧安靜的趴著,納蘭澈雪手法嫻的給拆繃帶,撒藥。蘇泠月閉著眼,納蘭澈雪看著漂亮靜謐的側臉,此刻就像乖巧的貓兒一樣人畜無害。
納蘭澈雪麻利的上好藥,蘇泠月起配合他纏繃帶,纏到一半,忽地聽見門外宮宛卿帶著怒氣的聲音卷著一把飛刀彪了進來。
“大膽,你對月兒做什麼!?”宮宛卿一手夾著彌雅,鬼魅一樣掠進屋,擋在蘇泠月前,瞪著納蘭澈雪。
彌雅換掉了丫鬟服,穿著一落英谷弟子的裳,漂亮的像個小公主。彌雅一看見蘇泠月半果著子,張的臉都白了,連忙撲上去,用子擋住蘇泠月的背,而后彌雅發現蘇泠月的后背竟然滿是鞭痕,一下繃不住,心疼的哭了出來。
納蘭澈雪手里拿著繃帶,略帶尷尬的和蘇泠月對視一眼,這場景怎麼這麼像被人捉在床啊!
“宛卿,彌雅,我傷了后背不方便上藥,納蘭公子在幫我換藥,沒有惡意。”蘇泠月解釋道。
宮宛卿哼了一聲,迅速下袍子將蘇泠月裹了起來,白了一眼納蘭澈雪,道:“哼,我知道!要不是看在你在替月兒換藥的份上,我剛才就殺了你!”
納蘭澈雪十分輕松寫意的攤手:“你打不過我。”
“你——哼!”宮宛卿狠狠瞪了納蘭澈雪一眼,可惜納蘭澈雪說的是事實。
蘇泠月實在不耐煩對著這兩個大男人,生怕他們一言不合打了起來。這兩個主可是武林排行一二的絕頂高手,真要打起來,蘇家這院子還不夠他們拆的。
“你們在門外等著,彌雅給我換藥。”蘇泠月索通通把他們趕出去。
雖說是個長得比小姑娘還的男孩子,但是畢竟彌雅才八歲,一個八歲的小男孩給蘇泠月換藥,總是勉強讓人能接的。納蘭澈雪閑庭信步的走出屋子,守在院子里,宮宛卿跟了出去,兩人跟門神似的守在蘇泠月閨房門口。
天下武林排行第一和第二的兩位絕頂高手竟然心甘愿的給蘇泠月當門神,若是武林人士知道了,怕是各個要驚掉下了吧。
彌雅一邊換藥,一邊跟蘇泠月講他在落英谷的試煉。落英谷的試煉極為嚴苛,彌雅幾次都要堅持不下去了,可是一想到蘇姐姐,咬著牙拼了命,終于完了試煉,為落英谷主宮宛卿的室弟子,下一任的落英谷主。
“我的彌雅有出息了,姐姐真替你高興。”蘇泠月穿好服,了彌雅的頭,笑道:“從前你跟在姐姐邊,當丫鬟是為了冒閑話,往后你有了份,就不必再穿裝了。”
彌雅搖搖頭,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蘇泠月,滿臉委屈:“姐姐不要彌雅了麼?”
蘇泠月了他的小臉蛋,道:“當然不會不要彌雅,彌雅是姐姐的弟弟,唯一的親人。”
彌雅揚起臉,出燦爛的笑容,道:“彌雅想像以前一樣,以小丫鬟的份留在姐姐邊,照顧姐姐。師父每個月會來教我兩次武藝,平時我要在姐姐邊!”
蘇泠月看著彌雅的笑,暖暖的笑了。彌雅已經不是當那個無依無靠的從人販子手里買來的奴婢了,他現在是武林中聲名赫赫的落英谷主宮宛卿唯一的徒弟,份尊貴的下一任谷主。放眼兩國,沒有人敢輕視宮宛卿的徒弟。
可他依然愿意留在自己邊,為了避免人閑話假扮孩子,為自己洗煮飯……
“好,彌雅就留在姐姐邊。”蘇泠月輕輕將彌雅抱懷里。
“姐姐,以后換彌雅來保護姐姐,再不讓姐姐委屈。”彌雅聞著后背淡淡的腥味,心疼的心都揪一團。
“姐姐累了,你跟納蘭公子和你師父說聲。”蘇泠月吃了幾顆藥丸,覺得頭腦發脹,沉沉的躺下。
“嗯。”彌雅出門傳話,納蘭澈雪和宮宛卿見蘇泠月休息了,各自離去,彌雅折返回來,靠在床邊坐下,蘇泠月已經睡著了。
借著月,彌雅守在床前,靜靜看著蘇泠月的睡。蘇泠月速來睡的很輕,極為警覺,可今天竟然睡的又香又沉,可見已經到了極限。
“姐姐……”彌雅出手,輕輕了蘇泠月的臉頰,喃喃道:“彌雅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姐姐……所有傷害姐姐的人,都得死……”
蘇泠月的傷養了十天,總算好的差不多了。托尼帕克整日鉆在工作室里忙碌,偶爾遇見難題,跑來跟蘇泠月探討探討,而后繼續回去研究。蘇家后花園后頭有塊荒地,托尼將那荒地的后墻上豎了好幾個靶子,當了個打靶場,來試驗改良的火槍。
蘇泠月由著托尼試驗,負責提供資金和思路。蘇家家財萬貫,養的起托尼帕克的工作室。
蘇泠月在家中待著十幾天,卻不知道外頭關于的議論已經沸反盈天,直到公然有好奇的人支了梯子爬上蘇家的墻頭,跟看珍奇似得圍觀蘇泠月,才覺出事有些不對勁。
“彌雅,外頭究竟是怎麼回事?”蘇泠月住彌雅,彌雅每日出去采買,不信他沒聽見什麼風聲。
彌雅眼中閃過一霾,撿起地上的石子將爬在墻頭的兩個人砸的頭破流滾下去。
“姐,你別聽外頭的人瞎說。”彌雅道。
看樣子他是知道咯。
“說吧,你若是不說給我聽,我就自己出去,親耳聽聽街坊們是怎麼說的。”蘇泠月立馬要出門。
“姐,別去!他們里沒一句好話,你別聽他們的。”彌雅張開雙臂攔在蘇泠月面前,嘆了口氣道:“姐,我告訴你,你別出去。”
“金陵都傳遍了,說六皇子軒轅辰要退婚,他們說……說姐姐是皇家棄婦,說姐姐定是不守婦德,是所有子的恥辱。”彌雅眼神痛苦,這樣的話他實在不想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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