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邵北不聲地提醒了大家。
眾人越發覺得,那箱子有貓膩。
要看箱子的聲音越來越大,吳長春本不住,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開箱子,紙團的事不就暴了,他這個隊長都沒法當了。
整個壩場鬧哄哄的,顧柳鶯詫異地看著這場鬧劇,腦子有些發懵。
看了一下劉笑麗手里寫著12的條子,剛好排在吳長明小兒媳婦前面。
那個粘在木箱蓋子背后的紙團,要是被自己抓出來肯定會讓不人羨慕,再次鞏固在家里的地位跟權威。
可是現在!
顧柳鶯側頭,看向一臉淡然的顧謹謠。
是,肯定是。
沒錯,從昨天這人回村,很多事就變得不一樣了。
難道跟自己一樣!
又或是重生了?
顧柳鶯來自后世,是二十一世紀過來的穿越者。
平時就喜歡看網絡小說,什麼重生穿越了解得多,顧謹謠的反常,讓覺到這件事不簡單。
顧柳鶯的視線太有侵略了,顧謹謠在看過來時就覺到了。
顧謹謠大方與對視,之后輕輕一笑,在那人疑的神中站了起來。
“吳隊長,不如你重新拿個盆,將紙團都放進去,讓大家直接上去挑,看中哪個挑哪個,也就沒什麼事了。”
最先發出質疑的人是,可顧謹謠并不想將人得罪了,為吳長春找了個臺階。
他不敢當著大家的面打開箱子,那就將紙團都拿出來吧。
吳長春此時并不知道這件事是顧謹謠引起的,意外地看了一眼,之后向壩場上的眾人。
“這也可以。”
“可以可以,我也同意。”
同在一個村抬頭不見低頭見,大家也都不想將事鬧得太難看。
于是就有住得近的去家里拿了一個大木盆,最后由吳長春將那些紙團都了出來放進盆里。
這下大家也沒話說了,一戶派個手氣好的過去紙團。
大家排著隊,上了當場就展開,由紀邵北做見證,吳長明在賬薄上詳細記錄。
陸續有人上去又下來,得好的開心,不好的郁悶。
上顧家二房的時候,劉笑麗說:“鶯兒,你上去吧,你運頭足。”
要是那箱子沒被換掉顧柳鶯二話不說就上去了,可是現在……
罷了,就試一試吧,就算劇變了,還有主環的錦鯉運,分個地,相信不會太差。
想明白了,顧柳鶯心松了一口氣。
管顧謹謠是重生還是穿越,失去了主角的錦鯉運,最多就是蹦踏幾下,還能好過自己?
不可能的!
“行,我就去試試手氣吧。”
顧柳鶯上去了,掃視了一下大木盆,隨便挑了一個順眼的。
“姐夫,你直接幫我開了吧。”
顧柳鶯笑著將手里的紙團遞給紀邵北。
在眼里,這個男人神的,因為書中對他的描寫太了,跟個路人甲差不多。
可在這個真實的世界里,他的存在并不低。
紀邵北什麼都沒說,只是公事公辦地將那個紙團拿過來展開,然后在顧柳鶯有些得意的神中說:“顧勇軍家,24號地。”
24號?
24號!
不是23號嗎?
顧柳鶯以為紀邵北看錯了,將紙條奪過來一瞧,人都快傻了。
還真是24號地。
這所有地中,最好的就是23號,原本粘在箱子上的也是23號。
就算抓不到23號也不能是24號啊,因為24號是所以組合里最差的。
顧柳鶯臉都有些白了,的主錦鯉運在這一刻突然失效!
“顧二丫,你還立在這兒干嘛呢,24就24號唄。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這回運頭差了,下次就好了。”
排在后面的人開始催,顧柳鶯將最差那塊地抓了去,他們反而松了一口氣,怎麼樣都落不到自家頭上了。
顧柳鶯茫然地回到二房那邊,二房的幾人一瞧是24號,個個都唉聲嘆氣的,劉笑麗更是直拍大。
“我們家這是什麼運頭啊!老天爺不開眼,過年過節的香都白燒了。”
劉笑麗本來就碎,這一嚷顧柳鶯只覺煩燥。
“媽,都是我不好。”
顧柳鶯恨不得將劉笑麗那張給封住,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在認錯。
劉笑麗一下子就閉了,“唉喲,沒事沒事,鶯兒啊,這不管你的事,是咱們家運頭不好。”
兒幫家里掙著錢,還有那麼好一門婚事,劉笑麗怎舍得埋怨,供著還來不及。
二房的三個男人也都說沒啥事,那地就是遠了些,偏了些,又不向,別的的確沒什麼。
顧柳鶯仍然高興不起來,一幅自責的樣兒。
劉笑麗一瞧真恨不得自打,咋就那麼賤呢。
其實顧家二房一行人不知道,顧柳鶯本不是在自責,而是在想自己的運道。
拉開袖,手腕上那只水潤亮的白玉鐲子還在。
可為什麼今天的運道卻沒有了。
一年前,穿到這本書中,利用知曉整本書劇的金手指,提前趕在顧謹謠之前救了一個老太太,獲贈了這只玉鐲子。
這只玉鐲子就是這本書中主的環,錦鯉運道。
在書里,自從有了這個玉鐲子,主做什麼什麼,頻頻遇上貴人,老天爺都在幫,后面不自己功了,丈夫還是南城首富。
那種夫妻恩,人生富貴榮華的一生,讓是看看小說就無比羨慕。
所以能穿越到這本書里,顧柳鶯一點都不后悔,奪了原本屬于顧謹謠的錦鯉運道,發誓要活當初讓自己羨慕的那個樣子。
這一年來,做到了。
與顧謹謠互換了人生,原本應該來勾搭自己的周錢林去勾搭了顧謹謠,男主陸榛也因為這件事退了婚約,轉而跟自己將婚事定下了。
如果昨天顧謹謠與周錢林私奔,那麼將會凄苦一生,早早客死他鄉,走上原本屬于自己的道路。
可是昨天,又回來了!
這一年顧柳鶯活得順風順水,第一次面對這種變故難免心里發慌。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很顯然劇回不到正軌,的運道也會被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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