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兇手一定是妖,但妖氣在漸漸衰退?”孟盈問。
“不是衰退,是藏起來了。”顧白嬰道:“世上沒有任何妖族能完全藏得住自己的妖氣,除非用了某種方法。”
“但什麼法子能做到如此?”門冬不解:“太焱派的藏書閣里可從來沒有記載過這一條,我也不曾聽師叔師尊們提起過。”
顧白嬰垂眸,半晌才開口:“我不知道。”
......
這一夜,因牧層霄了傷需要休息,沒說多久話,簪星幾人就各回各屋先睡下了。
因孟盈已經回了王宮,簪星便不必死皮賴臉地拉顧白嬰共一室,而是和孟盈住一間屋里。不過不知是不是孟盈修為高,對方忌憚,這一夜十分太平,并未有任何妖前來擾,簪星睡了個好覺。
待一覺睡到天明,第二日,因赑屃已被抓到,王宮里的氣氛便比之前好了許多,就連走的婢侍衛,面上也是掛著真切的笑意。
因明夜皇陵的境口將會開啟,先前同談天信他們一起抓赑屃的修士們多多又了些傷,各宗門弟子便都在院中休養修煉,好為接下來的境做準備。
簪星也是一樣。
自打來到離耳國后,因為妖鮫一事,簪星都忙得顧不上修煉《青娥拈花》,不過這法仍舊卡在第二式,怎麼也過不去。口的梟元珠如今更是跟死了一般,有妖潛屋中沒給提醒,于修煉一事上更是沒有半分推,簪星嘗試運氣呼喚了幾次也沒反應,索放棄了。
或許主角的金手指一旦分配到龍套上,其金手指也會變得漸漸不靈,不過這樣一來,對劇所造的變化越小,應該不會再到原著世界的警告了?簪星看向掌心中的紅痕,嘆了口氣。
劇真是越來越讓人難以捉了。
這一日白日里,便在認真修煉中度過了。到了夜里,國主特意為修士們備下的慶功宴來了。
慶功宴設在王宮園林的西南方——云海園。
云海園和普通的皇家園林不同,因離耳國本就是海上島國,王宮位于島國正中心。而從云海園的瞭臺往遠看,則可見海平面如一線。清晨有云似海,夜里海如云,若適逢有月晴朗,海滿照宮闕,天風廖闊,汐飛騰,自有晨昏春秋不過須臾彈指之。
離耳國王室富裕,雖比不上宗門仙山里的食靈氣充裕,不過于凡人來說,食材都是極珍貴的,又請了有名的大廚烹調,也不算怠慢了這些宗門弟子。
王宮里四掛滿了藍琉璃燈,在夜里如藍螢火,國主說了些話,便起離席,不打擾這些修士樂。如今這些宗門里,以赤華門和風宗為首,雖忌憚顧白嬰修為高深,卻也不會主來親近,當然,簪星他們也并不想同他們有什麼牽扯。索離那些人遠遠的,自行去了瞭臺。
瞭臺極高,站在臺上往遠看,可見月照海,銀白波濤自天邊朝海岸奔涌而來,長風拂到人面頰,既又冷。
田芳芳將食籃放下,他不想和赤華門的人說話,又舍不得長宴上的好吃的,干脆讓侍拿了個大籃子,裝了些酒菜拿上來,權當是個開個小會。
“師妹,來幫我擺一下。”田芳芳在地上鋪上毯子,好好的瞭臺,在他這里活像是踏青野地。
簪星走到他邊,將籃子里的酒菜一盤盤擺出來,田芳芳道:“別說,他們這里的廚子還真不錯,你聞聞這些菜,怪香的。”
“你還吃得下。”門冬一臉不敢茍同,“才看了那些尸,對你沒半點影響嗎?”
“說實話,我同們,但也不能影響吃飯啊。”田芳芳又給酒盅倒上酒:“再說了,不吃飽了,怎麼查真兇?”
“還查什麼真兇,”門冬撇了撇:“你沒見那些人不得咱們別多管閑事。我看待我們進了境再出來后,這里的事多半都和我們無關了。”
簪星順著他的目往云海園中去,長宴中,宗門弟子們或互相恭維,或攀些關系好為以后的走做鋪墊,總歸都是一副皆大歡喜的模樣。
牧層霄看了看四周,問:“七師叔怎麼不在?”
“師叔才看不上這些凡人的飯菜,怎麼可能來?”門冬回答得理直氣壯。
“那......孟師姐怎麼也不在?”猶豫了一下,牧層霄又問。
簪星回答:“師姐在屋里修煉,就不出來走了。況且那個風宗的聶星虹老是纏著,不出來也對。”
孟盈真是天資出又很努力了,簪星幾乎沒見著有什麼娛樂活。聽說孟盈此次出關,進離耳國境也是為了試劍,否則,他們這一行新人,本不可能和孟盈有同行的機會。
簪星才嘗了點田芳芳帶過來的酒菜,彌彌忽然“嗷嗚”一聲,從側跳開,只聽得后有人開口:“楊師姐。”
簪星回頭一看,榮余被彌彌撲了一臉,正不知所措地想把彌彌從上抱下去。
這貓現在的重,還真不是榮余這樣弱的同修能負擔得起的。簪星把彌彌從榮余上拎走,道:“不好意思,榮師兄,這貓就是太喜歡你了。”
“沒關系,”榮余笑了笑:“它很可。”雖這麼說,面上的表卻完全不是如此。
簪星看了看云海園的方向,了然道:“怎麼,你也被他們孤立了?”
“琉璃宗本就是小宗門,同赤華門平日不會有走機會。”榮余倒是很坦然:“也無所謂孤立不孤立。”
“榮師弟,你師兄怎麼樣了?”田芳芳抬起頭問:“明天還能進境嗎?”先前榮余的師兄被談天信打重傷,就這麼幾日時間,離耳國王室藥材畢竟比不上宗門,能不能在進境之前恢復好很難說。
聞言,榮余神有些黯然,他道:“師兄到現在還不能下床,恐怕明日進境,多半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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