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麟兒的詢問,林白表示十分無語。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麟兒看到林白一直不點頭同意,還以為這個阿姨不同意,不傷心起來。頓時一癟,做出一副要哭的樣子。
林白看到他這個樣子,倒是也有些不忍心,連忙扶著他的肩膀哄了哄,說:“你別哭,等你們長大了如果還這樣想,我就同意好不好?”
“好,禍喜歡妹妹。”麟兒立刻斬釘截鐵地大聲地對林白說。
林白笑了笑,倒是被他這言無忌的話給逗樂了。
對面的顧傾城看著林白的笑容,不有一瞬間的慌神。如果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刻,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
不過,他的愿不過是癡心妄想而已。
等兩個孩子的滿月酒辦過之后,麟兒便隨著父母回家了。而林白,則是在這個時候提出來要離開。
“你答應過我的,不能說話不算數。”林白一開口,便咄咄人地對顧傾城道。
顧傾城的臉上閃過一抹傷痛,不苦笑一聲,看著林白痛心地說:“你真的舍得離開這兩個孩子?他們還這麼小,你就要離開他們,讓他們失去母親,你于心何忍。”
“顧傾城,你答應我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林白因為顧傾城的這番話,語氣緩和了下來。
只是,依然堅持著要離開。
顧傾城被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是呀,他已經答應了。原以為這一個月能夠改變的想法,可是沒想到林白到底還是林白,本是他所不能改變的。
林白要去哪里自然不會告訴顧傾城,只是在說好了的第二天早晨,林白要離開的時候。
顧傾城突然抱著兩個孩子走了過來,將其中的兒塞到林白的懷里。
“你這是干什麼?”林白抱著兒不解地看著顧傾城問。
顧傾城苦笑一聲,說:“兩個孩子給你一個,你一個人難免要寂寞。辛苦生下兩個孩子,總歸要留一個在你邊吧!孩子就應該被寵著長大,男孩子才要負擔起責任來。所以,我將兒子留在邊,兒就給你帶走吧!我知道你沒怎麼帶過孩子,所以把保姆也讓你帶走一個。既然兒跟著你,總不能過顛沛流離地生活,地方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你出國吧!去國,那里有一棟房產,這是地址和要是,還有這張卡,里面有足夠你和兒的花費,可以安詳地度過一生。你如果愿意在家陪伴孩子,可以陪伴孩子,愿意繼續進修,不遠就是大學,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顧傾城,你這樣做等于是將我錮在另一個地方,還不是一樣沒有放開我嘛。和現在又有什麼區別,你本就是……就是背棄了承諾。”
林白聽完顧傾城的話,不氣的臉漲紅,生氣對顧傾城說。
顧傾城慘然一笑,看著林白說:“怎麼能和現在一樣呢,現在我在你邊,可以時常見到你。可是你去了國,我再也不會和你見面了,你再也不用見到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不會主過去找你的。”
“林白,我知道你有多自由。可是你的自由不就是離開我嗎?離開我對你來說就是自由了,既然如此,為什麼又不能接我的安排。這對你來說是最好的安排,難道你愿意顛沛流離,過著辛苦的日子?讓兒跟你一起苦嗎?終究是你的孩子,希你能心疼一些。”
“你能保證,永遠都不會去找我嗎?”林白聽了顧傾城的這番話不沉默起來,不過沉默過后,又不看著顧傾城問。
顧傾城點了點頭,苦笑一聲說:“你放心,我這次一定說到做到。兒子的名字我已經取好了,顧白煜,兒的名字你幫取吧!姓林也好,姓顧也好,或者姓別的姓都隨你。還有,你父母的骨灰我已經將他們葬在了一起,我父親去世后,是有言將你小姨的骨灰放在他的邊的。只是我并沒有遵守,所以我將你小姨的骨灰拿了出來,安放在了我父母的邊。至于怎麼選擇,就是我父親的事了,也算是給他們有了個代。”
“謝謝你,”林白艱地對顧傾城說。
也知道顧傾城的這番安排,其實是對最好的安排。不知道是因為手里面的這個孩子的緣故,還是因為顧傾城最后的那番話,便也沒有再堅持。
坐上顧傾城為安排好的飛機,當天林白便離開了中國。
二十年后。
顧傾城煩躁地將一碗中藥給扔在地毯上,頓時地毯上多了一片污漬。
顧白煜聽到響聲,不連忙走進來,當看到父親又將藥給扔了。便連忙上前對父親勸道:“爸,我知道中藥不好吃,可是您不好是需要調理的。總是這樣拒醫怎麼行,您要為自己的著想。”
“為什麼要為自己的著想?即便是我再多活幾十年,可是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顧傾城不看著眼前已經十分高大的兒子,出口冷言道。
已經四十多歲的顧傾城,也就英俊人。相較于年輕時候的那種華麗浮華的俊,多了幾分男人的味道。即便是冷言冷語地蹙眉,也能好看到讓家里的傭們閃神。
倒是顧白煜,相對于父親來說就沒有俊到這個地步。雖然也是十分的帥氣,可是卻更多的是帥氣的樣子,他的眉眼倒是更傾向于林白。
所以,面容雖然沒有父親這樣的致,可是一皺眉一抬頭之間,那氣勢也是十分人的。
年紀輕輕便有著不容忽視地氣場,所以很多人往往因為他的強大氣場,而忽略他的長相。
從他十八歲起,就開始接管家族企業的重擔。顧傾城這些年一直不好,從林白走后,他就像是行尸走一樣活著,極再關注的狀況。
所以自從兒子接管重擔后,他就更加像是松了口氣似得。一下子垮了下來,加上早年的那些虧損,一下子全都出來了,雖然沒有多大的病,可是小病不斷。
但是他又拒絕看病,顧白煜沒辦法,只能讓中醫給他熬一些中藥來調理。
只是沒想到他現在連中藥都拒絕服用了,就因為昨天看到林白以前的一張照片,便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顧白煜也是知道父親和母親的事的,母親的照片自己也見過。小時候父親總是將他抱在懷里,跟他講母親的事。不過后來隨著他越長越像母親,父親便將那些照片給收起來了。
可是母親的容貌卻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里,即便是多年沒見,他也是十分的清晰。
其實他對母親應該來說并沒有,他知道自己還有個雙胞胎的妹妹在母親的邊。自從他記事后,母親從來都沒有跟他相過一天,按理說應該沒有才對。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母親的相貌會在腦海里記憶那麼深,有時候想起來,心里也會涌出那種地。
他知道父親對母親的也是極深的,就因為如此,所以父親現在才這麼心灰意冷。
看著父親完全心灰意冷,只求速死的樣子,顧白煜是十分心疼的。
畢竟這麼多年,是他和父親相依為命。所以對于父親,他還是很父親能夠健康,快樂地度過晚年。
只是父親的格太過于驕縱,聽說小時候被寵壞了。除了母親外,倒是從沒有人敢忤逆過他。而自己又懂事懂得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父親變了那個不就生氣,好不講道理的人,反倒是自己在扮演著父親的角。
所以,父親這樣發火,他也只能忍著。
然后想了想對父親勸道說:“爸爸,要不然就讓媽媽和妹妹回來吧!已經二十年了,還有什麼恩怨不能解決的。”
“我不打電話,我才不要打電話,你也不許打,聽到沒有。”顧傾城一聽兒子的提議,立刻就出口否決道。
顧白煜嘆了口氣,其實這個提議他不知道說過多次了。很小的時候還哭過鬧過呢,結果惹來父親嫉妒的傷心,有一次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三天三夜都沒出門,嚇得他都要崩潰了。
自此以后,便再也沒敢提過。
但是現在況不同,他覺得,如果沒有母親的照顧,估計父親很難再撐下去。
所以即便是被父親拒絕了,他還是再一次開口提議說:“您不讓我打電話,要不我過去好不好?我過去找們。”
“不許過去,我答應過的,永遠都不會過去的。”顧傾城又立刻嚷著說。
顧白煜苦笑道:“不是讓您過去,我過去還不行嘛。”
“你也不許過去,我不能再失信于。”顧傾城又說道。
顧白煜被父親的固執弄得一點辦法都沒有,以前倒是還好。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是的緣故,還是怎麼回事,發現父親倒是越來越固執了。
不過作為兒子,他所能做的也只能盡力盡孝。
又讓傭人端了一碗藥來,自己親自服侍著父親,像哄孩子一樣哄著父親喝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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