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燕窩很快就喂完了,顧傾城將碗放到一邊,拿著紙巾給了。這是他第一次給人喂東西吃,自來生慣養的顧傾城,何時做過這種低三下四的事,可是為了,他甘之若飴。
吃完東西后,他又地抱著聊了一會天。其實只是他一個人在說而已,林白一直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假寐還是真的睡著了。
不過回不回應對于顧傾城來說并不重要,他一句又一句地向訴說這幾個月他找到的辛苦和擔憂。又說了他如何查到他把帶走,所以猜測有可能是他迫的。不過以后不用擔心了,他已經跟他說過了,讓他不要再管他們之間的事。讓不要再耿耿于懷,本來就是應該讓他疼的人。以后他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切都照舊。
說到這里林白終于又睜開了眼睛,看著他泛著冷意地問:“你是說,你知道我和你見過的事?”
“是,”顧傾城點點頭。
林白冷笑,“既然你明知道,我和你見過面,也明知道……為什麼還要那樣對顧安平,你知不知道你那一槍是等于毀了他。難道你就沒想過,也許我們……也許我們有迫不得已地苦衷。”
“苦衷?什麼苦衷。”顧傾城看著的眼睛,聲音冰冷地說:“我不是沒想過你們會有苦衷,不是沒想過你們是迫不得已。可是林林,從你連聲招呼都不跟我打,就跟顧安平走掉的那一刻起,所有的苦衷都不是苦衷了。林林,我你,可是為你遮風擋雨,可以為你承擔一切,但是絕對不允許,你以任何苦衷的方式離開我。顧安平那樣是他活該,他不該覬覦我的人。所以,今天的結果也是他自作自。”
“顧傾城,究竟別人的痛苦與悲哀,在你眼中算什麼?”林白聽到他至今還不覺得自己錯了,不皺著眉頭心涼地問。
“別人怎麼樣都跟我無關,重要的是你。林林,你還不明白嗎?為了你,我可以放棄全世界,也同樣可以傷害任何人。”
“包括你嗎?”林白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問。
顧傾城一愣,隨后聲音清冷地說:“最疼我,我已經告訴不許讓再手我們之間的事。所以,不會再過問了。”
“是嗎?顧傾城,往往你最低估的人,有一天傷害你會最深。”林白冷笑,聲音幽幽地說。
顧傾城瞇起眼睛,看著林白一字一句地道:“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可以傷害我。因為別人不在我心里,又如何傷到我的心。”
“那就拭目以待吧!”林白又閉上眼睛。
顧傾城氣得臉發青,咬了咬牙看著林白閉的雙眼,恨不得立刻將它們強行掰開。
明明剛才很好的氣氛,可是年輕的心總是經不住挑撥。
林白閉著眼睛到他的怒氣,不勾了勾冷笑一聲。這才是顧傾城,不要他的溫,只有不斷地殘忍,才能不再心。溫太可怕,本就不適合他。
而且,他們之間也不需要溫。
有著海深仇的兩個人,除了相忘于江湖便是不死不休。所以還怎麼指能夠溫纏綿,幸福以待呢。
這一晚顧傾城只摟著睡覺,其余的事什麼都沒做。
第二天天一亮,顧傾城就走了。林白是睡到中午才醒來的,按了按床頭的鈴,傭很快就跑上來。
顧傾城倒也細心,怕有事不到人,就在床頭讓人按了一個按鈴。
“什麼事?”傭不高興地問,實在是不喜歡這個孩,家老爺哪里對人這麼好過,居然還跑。
林白也不在意,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地討厭你。更何況自己也知道,的格也實在是不討喜。
只是現在的肚子了,上有了一些知覺,但是還是不了,只能對傭說:“我了,要吃東西。”
傭張了張,本來還想說什麼終究沒說,慢吞吞地走下去,不一會兒又慢吞吞地走上來,手里面端了一碗粥。
賣相很好看,看的林白更覺得了。
還好傭雖然不喜歡,不過基于對顧傾城的尊重,還是很盡心地伺候,給一口口地喂粥吃。
但是沒有昨天顧傾城的細心,吹過之后還生怕燙到,每吃一口時都會用角先試試溫度。
不過正喂著的時候,李媽突然來了。
傭連忙起,讓李媽坐在這里。李媽端起碗來繼續給林白喂粥,一邊給喂,一邊看著微笑著說:“林小姐還認識我吧!”
林白點點頭,聲音清冷地說:“您做的私房菜很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食了,所以又怎麼可能會忘記。”
“林小姐過獎了,昨天爺回家了,老太太不放心你,就讓我過來看看你的況。可憐安平爺啊,整個人都廢了。那一支只有他一個孩子,這下子可就從他那里斷了。”
“顧……安平他怎麼樣了?”林白聽到李媽說起顧安平,不眼眸里劃過一抹傷痛,看著李媽詢問道。
不知道顧安平能不能活得下來,畢竟為一個男人。卻要遭這樣的打擊,任何人都無法承的。
這也是恨顧傾城的地方,說到底,他跟他都是一樣的。從來都是任而為,卻從不考慮別人的。那麼自私,自私到為了自己的快樂,而殘忍地傷害別人。
“林小姐,老太太讓我轉告您一些話。既然已經被爺找回來了,也是管不了爺的。所以,您倒不如好好地跟爺就這樣過下去,日子長了,再替您想辦法。”
“怎麼?同意我和顧傾城在一起了?”林白聽到李媽這番話,不冷笑一聲嘲諷地開口問。
李媽的臉訕了訕,估計也有些尷尬吧!
畢竟當時是顧老太太是著跟爺分手的,現在卻又要這樣要求。無論如何,都是有些說不過去。
可是了老太太的囑托,也不得不完任務。
所以只好嘆息一聲說:“老太太也是沒有辦法啊!您都不知道,您離開的那段日子里,爺他有多難過。從醫院回來后就開始讓人四尋找,后來得知老太太見過您,不知道跟老太太吵了多次。他以前那里跟老太太這樣爭吵過,甚至為了讓老太太承認見過您的事,他還拿著刀子往自己傷的手臂上劃。小爺和爺一樣,都是那麼深的人,小爺比起爺來更加深。老太太的確是不想讓您跟小爺在一起,主要是怕您報復小爺。不過林小姐,一個這麼深你的男人,您也應該不忍心吧!”
李媽說的語重心長,一邊說一邊不停地抹眼淚,看來是真的為顧傾城難過。
林白嘆息一聲,不怪,每個人都會護短,即便是自己家的孩子再不好,做了再多的錯事,但是追究起來,還總覺得是人家的錯。顧傾城是一手帶大的,護著他無可厚非。
“林小姐,我說了這麼多,您總歸要表個態吧!”
林白的沉默讓李媽又心里不滿起來,總歸說了這麼多要表個態度吧!跟承諾以后再也不會了,可是居然沉默。
眉頭皺了皺,李媽又開始羅嗦著說:“你別看小爺大大咧咧的對什麼事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他心思很重的。因為他從小失去父母的緣故,雖然看上去比別人都要金貴的多,其實心里是非常苦楚的。不過我看得出來,小爺對你是真心的。他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呢。”
“是呀,真心。可是這種真心又能維持多久,當年他的父親對我小姨也是真心。可是最后的結果怎麼樣?你回去告訴顧老太太,之前就算是不威脅我,我也是會離開顧傾城的。我跟顧傾城,從我母親被顧老太太死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可能了,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跟傷害我父母親人的兇手在一起。李媽,同樣是人我不怪您護短,可是您也要諒我的。”
“所以,你還是要離開小爺的,對不對?”李媽不抖著聲音問。
當年的事也有親眼目睹,自然不能責怪林白的決定。只是想到林白如果再離開一次,小爺一定會痛不生。
“李媽,我累了,想要休息。您先回去吧!謝謝您今天過來看我,也請您轉告顧老太太,我什麼都不能跟他保證。因為,不是什麼都沒有跟我保證嘛,讓好好地照看顧安平,顧安平今日的種種,也都是的錯。”
林白沒有回答李媽的問題,而是又淡淡地說了幾句,然后便閉上了眼睛。
李媽皺了皺眉,看著林白這個樣子,倒是也不好再繼續逗留下去了。規勸沒有勸,倒是反被給勸了。
不過想起前因后果的種種,倒是也不知道該可憐誰。算起來,兩個人不過都是上一輩恩怨中被傷害到的兩個可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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