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窈神復雜：“太后娘娘一邊明著敲打四皇子，一邊暗暗警告寧皇后，”說到這里，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做的噩夢，忍不住問：“寧皇后真的會善罷干休嗎？”

　在那場噩夢里，寧皇后是靠著算計虞氏族，才在爭儲奪位的事上，爭得了先機，扶了四皇子登基。

　殷懷璽面有些凝重：“玉碟送進太廟后，就在京里鬧得滿城風雨，這原也是人之常，但隨之一起的，還有一些逢高踩低的消息，消息持續了兩三日，京里忽然又傳出，你二妹虞霜白，命格貴重的傳言。”

　“這樣啊……”虞窈表帶了一點恍然。

　殷懷璽顧忌的，沒將話說。

　但不是傻子，所謂的“逢高踩低”，擺明了就是捧高，踩低了家中其他姐妹，是嫡長，能有資格與相互比較的，也只有家中嫡出的姐妹，虞府東西兩府，也只和虞霜白二位嫡。

　虞霜白父母雙全，又是首輔嫡，從前是家里份最貴重的嫡。

　此消彼漲，名聲越大，份地位越是顯貴，難免就了虞霜白一頭。

　一山不容二虎，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姚氏瞧著大度，但那是在不及自利益的前提下，眼下已經影響了虞霜白的名聲，姚氏做為母親，肯定不可能坐以待斃。

　殷懷璽道：“當年，老夫人帶你們去寶寧寺，虞霜白中了【竇燕山積福】的簽文，也被廣為流傳，了虞霜白命格貴重的證明。”

　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在做了那場噩夢之后，虞窈心中對姚氏雖有懷疑，卻仍然希，這一切只是寧皇后自己的算計。

　但現實卻給了當頭捧喝。

　仔細一想就該明白，這種事若沒有姚氏，甚至是整個虞府所有人的配合，是很難事。

　楊氏眼紅，姚氏清貴嫡的出，暗暗與掐尖、較勁。

　姚氏對楊氏，也瞧不上眼。

　兩人本就十分不對付，促使妯娌倆暫時放下見的，唯獨大窈窈。

　這并非只是揣測。

　在噩夢里，有許多細節已經表明，大窈窈才是那個“命之”，祖母疼的人是，也是為了三見慧能大師，這種事旁人不清楚，姚氏做為媳婦，是不可能不知道。

　想要讓虞霜白，順理章地頂替大窈窈的“命”，就必須要壞了的名聲，讓徹底失去承了命的資格。

　至于楊氏，不僅覬覦的嫁妝，還視為眼中釘中刺。

　兩人都為了各自的利益，一拍即合。

　這才有了榮郡王府的算計。

　有了后面，大窈窈名聲盡喪。

　有了祖母為了替謀一條活路，“強行”將，許給了宋明昭，原是想讓鎮國侯府，看在兩家是世的份上，庇護一二。

　卻沒想到，祖母這一行為，卻阻了虞兼葭和宋明昭的姻緣。

　楊氏為了兒，揭了虞宗慎癡長嫂的丑事，歪曲了虞窈的世。

　之后才有了，鎮國侯府徹底放棄了大窈窈。

　噩夢里的一切，都徹底連貫上了，虞窈笑了笑：“份貴，不如命貴，姚氏是打定了主意，要讓虞霜白在命格上，我一頭。”

　畢竟啊！

　一個喪婦長，在命格上，又怎麼能比得過，不僅父母雙全，父親還是首輔的虞霜白呢？

　當日在寶寧寺，虞窈取的簽文，本也不如虞霜白。

　喪婦長之所以不待見，不全是因為無教戒也，大戶人家教養子，都有一套標范，教養能差到哪里去呢？

　更多的是，沒了母親的孩子，大多命苦，也不吉利。

　殷懷璽蹙了一下眉，又握了的手：“這世上，有誰的命格能比得上你？歷朝歷代，如你這般，以外臣之，封爵封長的能有幾人？！”

　虞窈低頭，寬長的袖子，擋住了握的手，可卻能到，握著的手，充滿了力量與堅實。

　其實，沒有想象之中那麼難。

　只是多有些同，難免替大窈窈到委屈罷了。

　虞窈回握了他的手：“當年，祖母帶我們一家老小去寶寧進香，沒有避著旁人，正值科舉在即，寶寧寺里人多眼雜，簽文時，寶殿附近、偏殿，也都有其他人在，這事兒也瞞不了人，只要刻意打探，肯定是能探到一二。”

　旁得不說，當時長興侯夫人，并曹七小姐就在殿外。

　楊氏和虞兼葭，就是因此結識了這二人。

　皇后娘娘肯定是知道這事，才能準地算計姚氏，讓姚氏自投羅網。

　“寧皇后太高明，利用姚氏強爭好勝的一片慈母心腸，不聲就拿了姚氏，讓姚氏為了兒的名聲，拿了命格作伐，給了寧皇后，利用虞霜白的命格，大作文章的機會，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寧皇后只是淺淺地挖了一個坑，就讓姚氏主往里跳，等姚氏跳進了坑里，就會泥足深陷，難以自拔。”

　只有傳出了虞霜白“命格貴重”，皇后娘娘才能一步一步，讓虞霜白變“天生命”。

　世人皆講究，祖有德，后有功，兒有福，若這樣看，虞氏族里兩座功碑的功德，虞氏子的福德，肯定要比旁人大。

　虞老夫人三見慧能大師，只需向寶寧寺確認，就能得到證實，慧能大師是得道高僧，會增加天生命的可信度。

　之后，再找欽天監做做樣子，搞些祥瑞出來，在民間散播流言，這件事多半能。

　窕玉院里的那株棲梧，已經沒有了。

　可虞府的風水格局還在。

　能大作文章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殷懷璽點點頭：“你所言不錯，寧皇后算計虞霜白命格貴重，是想從命上大作文章，虞氏祖德耀，后代子孫也算上進，說是滿門忠貞節烈，亦不為過，以虞霜白的份，定是能承命。”

　寧皇后此番算計，已經是十分晦了，倘若沒有做這一場噩夢，虞窈是絕不會猜到，寧皇后這一切的算計背后，是為了讓虞霜白，承了命之的份，拖虞氏下水，沒想到殷懷璽已經有了猜測。

　－－－－－－題外話－－－－－－

　噩夢里，還有一些真相，留待揭，比如小伙伴們，都很關心，噩夢里，表哥就沒有替，大窈窈留什麼后手之類的？噩夢里，很多算計，看似很合理，但其實也有很多事連慣的地方，接下來會一一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