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高高在上的,從未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這一切,都拜面前的這個人所賜。
現在的,得靠那個人來接濟,更是要看著那個人的臉過活,何時過得這般窩囊過?
只要想想,就覺得很難咽下這口氣。
唐玉斂去思緒,放在上的手悄然握,又悄然松開。
“秦桑,說實在的,我很恨你,就算是直到現在,我依然還在恨著你。”
沒有說話,頓了頓,繼續往下說。
“如果不是你,現在待在霍向南邊的人會是我,都是因為你,我荒廢了四年的青春,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沒能讓他看我一眼,即便我住在東湖景,可我始終都只是一個客人,一個連話都不配說的客人。”
那段日子,對來說可以算是折磨了。
天天盼著霍向南能夠看到的好,無視一切的聲音,執意要留在東湖景,就算所有人都認為是投懷送抱,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起初的時候,是真的喜歡霍向南,到了後來,那種喜歡慢慢變了不甘心。
人有一個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便越是想要得到。
于而言,就是如此。
霍向南不願意看向,便用盡手段,只為博取他的一瞥,然而,結果卻是令人失的。
在霍向南的上耗費了四年的青春,換來的,是罵名,是辱。
訂婚宴上的景,是至今都無法忘,說來還真是可笑,對于那一場訂婚宴,是期盼的,從未想過會在那樣的不堪下墜毀。
其實很多事,如今仔細想想,都能知道不過是一個局。
就如訂婚宴上的那個男人,縱使是先招惹,但恐怕會出現在那里,是有人告知了他吧?
譬如,生生念念的霍向南。
對面,秦桑仍舊沒有吭聲。
對于的憎恨,是再清楚不過的,就如同,對亦是一點好都沒有。
“既然你這麼恨我,你今天邀約我出來又是因為什麼?”
這話,是恰巧問到了點上。
唐玉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的雙手。
曾經暗暗發誓,只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就絕對不允許這兩個人得到幸福,憑什麼落得如此下場,他們卻能那般幸福?
不公平,這真的不公平。
“秦桑,我恨你,但是,我更恨霍向南,我在他上耗了四年,荒廢了四年的青春。”
對于的這句話,秦桑是連半點都沒有懷疑。
唐玉抬起頭,對上了的雙眼。
“當我知道你回到他的邊,我的心很復雜,可是直到我知道了一件事,我才發現我本沒有辦法繼續保持沉默,而你,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秦桑聽出了其中的端倪,眉頭微微一蹙。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可憐人?我哪里可憐了?”
的角一勾,那笑怎麼看都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
“或許別人看不出來,可我是看出來了,你跟他復婚,是他強迫的吧?”
秦桑不吱聲,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縱使你們在外人面前裝得再怎麼鶼鰈深,卻騙不過我的眼楮,人到底是了解人的,你對他的抗拒與厭惡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秦桑默了半許,才淡淡的開口。
“這是我跟霍向南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見笑而不語,的臉上出了幾分不耐煩。
“如果你只是為了這種破事,那恕我不奉陪了,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這跟你話家常。”
丟下這話,就率先站起,打算離開。
沒想,的一句話卻讓不由得頓住了步伐。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關于西嶺藥案的真相嗎?”
秦桑的子僵住,隨後,慢慢的轉過來。
“真相?”
唐玉仍然在笑,是知道自己的那些話可以勾起面前人的興趣的,的態度不急不緩,就彷如一切的事都是在的掌握之中。
“西嶺的一種藥致人死亡,這件事在一開始就上了各大報紙雜志的頭條,在這俞城,估計還真沒人不知道這件事了吧?誰也沒料到,堂堂霍的妻子,竟然會出這種事,甚至大家都在等著看,看霍會不會手這件事,只為了保住自己的妻子。”
可以頓了下,子向前一傾。
“眾所周知,如果霍出手了,只會有兩個可能,一是被人覺得他是絕世好男人,一是被認定他枉顧法律,玩弄法律。但不管是哪一個可能,可以知道都會得出一個相同的結果,那就是會順利把自己的妻子保住,畢竟,關于霍的能力,這俞城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然,真的是這樣嗎?”
唐玉出手,拉攏了一下披在肩膀上的外套。
“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是因何而起?又為什麼會發生得這麼突然?甚至一點聲息都沒有?”
聽見這話,秦桑的心猛地了一拍。
“那死者吃了我們的藥……”
“若真是因為你們西嶺的藥而死,不會一點征兆都沒,這一點,恐怕你比我更清楚的,對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
唐玉捂著笑出聲來,看著的目帶著明顯的譏諷。
“秦桑啊秦桑,你怎麼會那麼天真?覺得藥的事是偶然而不是人為?”
說著,抬起手在空中虛點了幾下。
“我給你提一個醒,你回去,好好的把那批號的藥送檢,然後,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隨後,唐玉起,在離開之前丟下一句話。
“倘若我告訴你,所有的事都是霍向南做的呢?他布的戲,他演的戲,為的究竟是什麼,你應該心知肚明,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今天把你約出來,想說的不過也就這些話了。”
看著即將走出去,秦桑連忙往前一步。
“唐玉,你此舉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聽見的話,唐玉頭也沒回。
“我說過,相比恨你,我更加憎恨霍向南,如果可以,我不想讓霍向南如願,更不想讓他好過,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一個人一直都站在食鏈頂端,他霸佔那個位置那麼久了,也該歇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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