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是,心里清楚,有一些事,早就改變了,不管是,還是沈長青,都是一樣,如今早就已經不是四年前了,卻依然站在原地踏步。
那攥拳頭的掌心里,指甲深深陷在其中,痛,而不自知。
“長青不會變那樣的,絕對不會變那樣的……那麼單純的一個孩子,大半輩子都被沈翎好生保護著,一直以來,沈翎就是不想讓外界的一些可怕的事沾污了的純粹,所以才讓住在臨湖小區,不讓出現在人群前,倘若……倘若真的是,那沈翎這麼久以來的努力不就……”
沒法再繼續說下去,也沒有勇氣再繼續說下去。
旁邊,霍向南依舊冷冷的瞅著。
對他來說,沈長青是死是活他都不在乎,所以,不會因為那些可有可無的事而緒起伏不斷。
秦桑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失了魂似的,或者,這樣的打擊是意料不到的,也從未想過,原來,一直想要尋找的沈長青竟然曾經離離得那麼近,近得只要出手就能踫得到。
許久以後,才總算是找回自己的聲音。
著他,相比方才,是穩定了不。
“你的話,我不會相信,除非是我親眼看到。”
丟下這話,就徑自轉過,回去自己的房間換服,再把車鑰匙拿上,急匆匆的出了門。
並不笨,既然他已經提起了小鹿,那麼,這整件事跟小鹿也有不掉的關系。
看來,對于沈長青的下落,小鹿是知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對提起過。
秦桑快速的走出了東湖景,啟自己的車子離開了小區,向著某一個方向而去。
前段時間,在的幫助下,小鹿是換了一個地方居住,不再住在那樣的一個危樓似的地方里,因此,對于小鹿的行蹤,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都這麼晚的時間點了,想必,小鹿是在家的。
由于心急,開車開得很快,沒花多長的時間,就到達了小鹿的新家。
這個地方,是給小鹿添購的,不算大的屋子,兩室一廳,住一個人是足夠的了。
可是,在給搬了房子以後,就不曾來過這個地方,所以,當站在門口,看到那前來開門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時,是不由得一怔。
分明記得,這是給小鹿安排的住所,怎麼就多了這麼一個孩子呢?
這孩子見到也嚇了一跳,表難免有些怯怯的,看得出來,他並不善于跟別人相,杵在那略略顯得有些不自在。
秦桑正想著該怎麼開口,就在這個時候,小男孩後方傳來了一道悉的聲音。
“小安,是誰呢?我不是讓你好好呆著,我來開門就好了麼?等會兒你又病發了該怎麼……”
小鹿是邊說著邊往這邊走的,當余瞥見門外站著的人時,說到一半的話也不由得打住。
隨即,的臉慢慢開始泛白,蠕了半晌,才憋出了幾個字。
“桑……桑桑姐,你怎麼來了?”
看的樣子,似乎是本沒有料到秦桑會到這個地方來,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預兆的前提下,若是有所預兆,最起碼,還能把這孩子藏起來。
秦桑將的慌看在眼里,心底的疑是更濃重了些。
向後示意了一下,“我可以進去麼?”
聽見這話,小鹿忙不迭讓開一些。
“請進請進!”
這個小安的孩子看上去有些害怕外人,所以,小鹿先把他安頓在房間里,好一會兒了,才重新走出來。
秦桑就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連忙到廚房去沏茶,隨後端著茶水走進客廳,在的對面坐下。
屋子里很是安靜,這地方是給安排的,給人的覺是尤為的舒適,不會太過奢華,也不會太過簡樸,反而有一種普通家庭的溫暖。
是覺得疑極了,那一個小孩若是仔細一看,跟小鹿是有幾分相似的。
小鹿的手放在大上扭了麻花,這種況不曾踫過,本就不知道該怎麼理,不過,有一些事心里也清楚得很,縱使自己再怎麼瞞,也不可能瞞得過。
這些年,小心藏著,深怕會被人知道,整天都擔心怕,如今被當面撞破也好,最起碼坦白了以後,就沒那麼累了。
是真的這麼想的。
小鹿遲疑了下,抬起頭看著坐在對面的,率先開了口。
“桑桑姐,剛剛那個……是我的弟弟。”
“你的弟弟?”
秦桑顯然很是驚訝。
點了點頭。
“你也知道,我以前經歷過什麼……只是那個時候,你不知道,其實,我有一個親弟弟,因為我是娃,出生農村,農村那種地方,向來都是重男輕的,家里人都覺得娃不值錢,男娃的話可以繼承家業傳承香火,所以,就把不值錢的我賣了……”
“可是,”心底的疑是更甚了些,“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在醫院踫到你,你不是這樣的一個況吧?你本就沒告訴我,你其實是有家人的……”
有些事說到這,再往下,怕是一些難以啟齒的了。
小鹿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的這雙手。
年紀雖小,但是有一些事是比同齡人徹得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家里人歡迎,不過單純的因為是一個娃,有時候經常在想,倘若生來是一個男娃,是不是很多的事也就有了改變?
只是如今聽來,都有些多余了。
“對不起,桑桑姐,是我騙了你,可我當時除了騙你,我本就沒有其他的法子,唯有按照那個人的話去做,我才能救我病重的弟弟,他是我唯一的親弟弟啊!”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是帶著抖意的。
然而,秦桑卻越聽越糊涂。
“那個人?什麼那個人?那個人是誰?什麼按照那個人的話去做才能救你弟弟?你這話,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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