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宗政啟的府依舊是歌舞升平。
前院里那些副將們還在飲酒作樂,而趙灼殺了宗政啟之后,直接拿著宗政啟的佩劍就出了門。
白日里借著那兩個丫鬟帶他到逛的時間,他已經將這府里的布局給記了下來。
恰巧今夜宗政啟辦喜事,府上的巡邏比往日里都松了幾分,趙灼輕輕松松就溜到了后門。
將看守后人的下人打暈之后,趙灼打開門便看到了已經等在巷子里的君陌玄等人。
門被打開,屠行等人便看到一紅人站在面前,正疑著,卻見那“人”開了口。
“王爺,老屠,快進來!”
屠行被這悉的聲音給嚇的一激靈,瞬間反應過來,這哪里是什麼紅人,本就是趙將軍啊!
而此時,君陌玄等人已經跟著趙灼走了進來,屠行也連忙跟上。
“趙灼,如今這府究竟是什麼況?”
“王爺放心,最大的麻煩宗政啟末將已經解決了。
這州城的況究竟如何,王爺你們進城之時,想來也已經看的十分清楚了,這府里的況比起外面,呵……
之前是我們太過高看這群人了。
或許那個宗政啟確實是有幾分帶兵打仗的才能,可如今他也死在了他此生最的之下,剩下的這些一個個的簡直就是酒囊飯袋。
以為把持住了這州城的百姓便可高枕無憂,本沒有任何居安思危的意識。
如今一個個的都還在前院飲酒作樂呢!
王爺你們若是再來的晚一些,興許這群人就要把他們自己給灌醉了!”
“行了,你也別貧了。”
君陌玄淡笑著打斷了趙灼。
“他們如此疏于防范,于我們而言最為有利。
既然這一切都進行的如此順利,那麼今夜之事也當速戰速決。”
“王爺說的是。如今這前院里坐著的都是宗政啟手底下排得上號的屬下,最低也是個校尉。
只要拿住了他們,外面的那些大軍便是一盤散沙,本發揮不了作用。
末將這就帶王爺你們過去。”
君陌玄等人避開府巡邏走到前院之時,那些人果然如趙灼所說那般,一個個喝的東倒西歪,恐怕此刻便是南蜀大軍直接攻進來,這群人也是毫無還手之力。
“誰?你們是誰?竟敢擅闖將軍府!”
“呦!王爺看,這里還有一個清醒的。”
那人的目因著趙灼的話又轉而落到了他的上。
“十夫人?你現在不應該陪著將軍,怎麼會在此?”
“十夫人?呵!你再睜大眼睛看看,我究竟是誰?”
“你確實是十夫人……不,不對,十夫人的聲音怎麼會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記住了。”
趙灼突然拔劍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之上,那人的酒瞬間就清醒了大半。
“本將是南蜀武衛將軍趙灼。
你們的宗政將軍宗政啟,此時已經去地底下見閻王爺爺去了,你若是不想下去陪他,最好給本將識趣點。”
“你們……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這話該我們問你們。”
君陌玄淡淡上前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之人,上散發出來的威嚴幾乎讓那人不過氣來。
“南蜀與西蜀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們卻突然挑起戰,侵占我南蜀領地,殺害我南蜀百姓。
你如今腳踩著的,是南蜀的土地。
本王希你能認清楚如今的形勢,此刻主權在我南蜀手中,由不得你們繼續囂張下去!
不如你今日就告訴本王,你們西蜀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校尉,從來都是聽上頭的旨意辦事,皇上下令要我們攻打南蜀,我也不敢不從啊!”
“那你今日就將本王的話記好了,回去告訴你們西蜀掌權的人。
犯我南蜀者,雖遠必誅!
你們哪里來的就給本王滾回哪里去,南蜀不殺降兵,但西蜀若敢再犯,南蜀必不會善罷甘休!”
……
短短一夜,州城駐扎的大軍便全部換回了南蜀將士。
西蜀大軍的主將都死了,州城也被君陌玄等人給奪了回去,那些剩下的副將心中清楚,他們已經沒了和南蜀繼續斗下去的資本。
縱然心中不甘,卻也只能灰溜溜的回了西蜀。
州城搶回來之后,屠行心中惦記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置徐西那個細,辰時才過,他就風風火火的跑到了君陌玄暫時居住的房間外要求見于他。
“王爺,末將有要事要求見王爺。”
“進來吧。”
屠行進去之時,君陌玄正在看著最新送來的信件,頭也沒抬一下。
“你找本王有何要事?”
“倒也不是特別大的事,末將就是來向王爺請示如何置徐西,如今州城也攻下來了,這徐西對王爺應該也已經沒有了用。
末將是不是可以……”
“本王曾經應允過你的事如今依然有效,徐西任你置,只是有一點,給本王暫時留住他的命。
他可能知曉一些本王想要知道的事,本王需要一個活口帶回雍都城。”
屠行聽到君陌玄這般說著,連忙又開口道。
“既然王爺留他還有用,末將自當以王爺的需求為先。
其實末將只是不想便宜這個叛國通敵的細,但收拾他的事,何時做都可以。
眼前南蜀之事,才是最重要的。”
“無妨。只要他不死便礙不著本王的事。
你若是想收拾他又不想打草驚蛇,多得是法子。”
“王爺的意思是……”
“本王可沒有什麼意思,只是這州之戰不費一兵一卒就贏了,你們確實應該好好慶祝一番。
夜深回來之時若是不注意摔著磕著或是被不長眼的人打了,也是理之中的事。”
屠行眼中一亮。
“末將明白了。末將這就下去安排弟兄們好好慶祝一番。
末將告退。”
……
西蜀。
時隔五個月,巫黎終于閉關結束,重新將西蜀的大權攬在了自己的手中。
可他一出關,得知的便是西蜀戰敗,損兵折將回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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