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歡懶得再同這些人繼續糾纏下去,帶著谷雨冷霜等人直接離開了京兆府。
尋柳如今犯下的可不止是污蔑縣主之罪,還有謀害眷,背棄主家等多種罪行。
已是沒有活命的可能。
便是有,為了不讓尋柳知道的流傳出去,范博也絕不會留下的命。
既然尋柳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自己又何必多費口舌。
不喜歡做錦上添花之事,卻也同樣不是落井下石之輩。
有時間同這群人在這里糾纏,倒不如回府多研究幾株藥草。
眼見著容歡走了出來,圍觀的百姓們紛紛自覺讓出一條路。
經過此事,眾人對容歡的好印象又更上了一層:
為人謙和有禮,又有頭腦,還不計前嫌的幫助這死去的范姑娘討回公道。
如此蕙質蘭心,知書識理的大家閨秀。
容歡這個長歡縣主果真是當真無愧啊!
直至容歡離開許久,范博依舊鶩的盯著容歡離去的方向:
尋柳已經被杖殺了,他和那人的自然不會泄出去。
可如今,他白白損失了一個兒,搞砸了那人的吩咐,不僅沒能功的將容歡拉下水,竟然還就了的名聲。
這其中固然有尋柳那賤婢急于邀功犯下的蠢事,但這容歡的心思之縝卻也不容小覷!
看來這一次,宸親王府和皇上,確實是得了一個好幫手了!
……
容歡在京兆府大出風頭,為范師涵之死查出真相的事,在還未踏出京兆府之時,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等到回到忠勇候府之時,才發現容懷信父子二人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回到了府中。
看到容歡,容懷信急忙忙上前。
“你這孩子也太胡鬧了,除了這樣大的事也不讓人給我和你二哥傳個信,若不是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傳到了軍營,為父還不知道,你竟然被人帶去了京兆府!
快讓父親看看,你上可有哪里傷著了。”
“父親,你要聽流言也要聽全呀。我可不是被人帶去京兆府,我是自己去的。
而且這件事如今已經圓滿解決,父親就放心好了。還有這件事,父親可千萬不要告訴母親和阿姐呀!”
容歡著容懷信對自己的關心,心中涌起一暖流。
語氣里也不自覺的染上了一些撒的意味。
容琛聞言輕輕一笑。
“父親現在可相信兒子的話了。小妹這麼聰穎,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人算計到呢。
不過小妹你想讓父親不將此事告訴母親,這可就晚了。我和父親在軍營都聽到了這些流言,難道小妹以為母親和大姐不知道嗎?”
容琛話音剛落,只見沈月鳶并著容沈走了進來。
容歡眼中迸現出一驚喜,快步上前。
“母親,阿姐,你們不是說要去莊上住段時間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都出了這麼大事,母親自然坐不住放心不下你。所以我就陪著回來了。”
容沈自從中了百花醉之后,便鮮在人前面。
雖然已經養好,但容歡知道,不可以再使用力這件事對容沈造的打擊多多還是讓變得比以前更加沉穩。
百花醉的解藥?
容歡的臉微微沉了下去,看來去北蜀國的事一定要盡快了。
只不過沈月鳶等人并未發現容歡的異樣,反而是拉著容歡的手語重心長道。
“之前阿歡你被那范家姑娘冤枉是妖邪附,如今去世了,你又牽扯進這件事。
娘和你外祖母商量過了,后日,你便和書以及琛兒幾人好好去菩提寺上一柱香。
雖說子不語怪力神,但這菩提寺的住持了空大師,是有名的得道高僧。
你們去菩提寺上柱香,總歸是沒有壞的。”
“阿姐不同我們一起嗎?”
沈月鳶和沈老夫人信佛的事容歡是能理解的,但為何只讓和沈書同去?
若說年紀相仿,容沈同們二人的年紀也差不到哪里。
容歡將眼神投到了容沈上,卻見到容沈的臉上飛起一抹紅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沈月鳶見狀笑著開口道。
“后日皇后娘娘打算回沈家省親,那等繁瑣的場面想必你也是不喜歡的,便只讓沈兒陪著我好了。
正好書回了雍都城還未好好看過這雍都城的風景,菩提寺雖是佛寺,周圍風景也甚是秀麗。
你們兄妹二人就做一次東道主,帶書好好看看菩提寺的風景。”
“既然母親都這麼說了,我和二哥定然會讓表姐盡興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容歡怎麼可能還不明白沈月鳶的用意,自然是爽快的應了下來。
想必這一次,沈皇后回沈家不僅僅是省親這麼簡單,恐怕也是想要讓容沈和太子單獨相的機會,商議們二人的婚事。
這樣的場面確實也不需要們這些小輩在場。
可之前容蕪明明說過,太子君允澈和容沈的婚事,有慎貴妃在從中作梗。
既然慎貴妃了手腳說皇上為太子甄選太子妃,沒有理由沈皇后對此事毫不知。
究竟是容蕪騙了自己?還是說這件事,皇上和沈皇后另有思量?
……
當夜子時,云州道上。
一輛華貴的馬車在寂靜的道上緩緩行駛著。
車上坐了一位華子,子穿云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和一件煙云蝴蝶。
懶懶的倚在馬車壁上,一雙柳葉眉似蹙非蹙,朱輕點,輕施淡妝,飄飄仙,但眼角眉梢又帶著淡淡的風。
是個十足的人。
子旁邊,一個穿黃的丫鬟從鴿子上取下了信遞給子。
子淡淡的掃了一眼,便放在了馬車中的小桌之上。
“范師涵這步棋,已是廢了。”
黃丫鬟聞言輕輕瞄了一眼信上的容,臉一變,有些試探的開口。
“這件事失敗了,會不會連累到主子?”
子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本就不達眼底。
“連累?我又未曾指使過范師涵做任何事,只不過是借那人之手先討些利息罷了。與我何干?
若是那長歡縣主這麼容易便被扳倒了,那才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畢竟被他看上的人,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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