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被蘇云梔這突如其來的一耳給甩懵了。
容菱更是瞪著一雙杏眼,著自己的臉頰不可置信的盯著蘇云梔。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己的人被人當眾打了一掌,君允湛覺得蘇云梔的這一掌不是打在了容菱的臉上,而是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的臉霎時變得沉起來,聲音冰冷還夾雜著幾怒氣。
“蘇姑娘這是做什麼?難道容大姑娘有什麼地方得罪蘇姑娘不?竟惹得蘇姑娘如此辱與?!”
“呵!”蘇云梔冷笑一聲,“自然是因為容菱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再者,我教訓容菱和四王爺又有什麼關系,四王爺又是以什麼樣的立場來指責我?
莫不是四王爺和容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
“蘇姑娘慎言!”
“慎言?!你們自己做一些不干不凈的事難道還不讓人說了嗎?若是知道害怕,你們怎麼不知道潔自好呢?”
“放肆!”
君允湛眼中難掩怒火,抬手一掌就要落到蘇云梔的臉上。
太后心中一驚,想要出言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
蘇云梔冷冷的看著君允湛,沒有閃躲,倒要看看今日這一掌落到了自己的臉上,君允湛要如何向太后,向蘇家代!
但是意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在君允湛的掌即將落下的那一刻,容琛突然出手擋下了這一擊,將蘇云梔穩穩當當的護在了后。
這一刻,蘇云梔的眼中只剩下了眼前的這個人。
一襲青,墨發紛飛。
如方才一般,第二次將自己護了下來。
蘇云梔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覺,只是在這一刻,心底深有一個地方好像裂開了一個口子。
容琛輕松的擋下君允湛的攻擊讓君允湛很是不滿。
鶩的盯著容琛。
“容二公子這是要和本王作對嗎?”
容琛溫和一笑,眼中卻是冰冷一片。
“我只是見不過四王爺手欺負一個弱子罷了。更何況,蘇姑娘說的并沒有錯。”
容琛銳利的眼神看向君允湛后的容菱。
“容菱為我小妹的堂姐,四王爺為我小妹的未婚夫。如今我小妹生死未卜,容菱卻伏在四王爺的懷里著四王爺的安。
難道四王爺和容菱不該給我小妹,給我容家一個解釋嗎?!”
容菱和君允湛的事在這個圈子里從來都不是,只是礙于二人后的勢力,從來沒有人敢像容琛和蘇云梔這般。
將二人的關系直接了當的在明面上挑破。
他們二人這般直接,倒是讓其他人想要裝傻都沒有機會了。
太后素來知道君允湛和容菱的心思,但如今發生的一切,卻是從未想過的。
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君允湛這一次,確實是過分了。
忠勇候府的那個小丫頭生死未卜,他卻在和人家的堂姐卿卿我我,舉止親昵,任憑誰看了不會生氣?
這容琛如此反應,倒是能令人理解。
容懷信也是親眼看到了這一切,才相信了自家夫人說的那些話。
這四王爺,果真不是容歡的良人。
還未親之前,就已經這般偏袒人,就算是了親,容歡在四王府的日子又會好過到哪里去?
他雖然不是朝中顯貴,卻也不需要通過賣兒這樣的方式同皇家攀上關系!
“皇上!”
容懷信“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臣衛國護衛邊疆十年,是臣心甘愿。不敢要求皇上的賞賜。
可容歡是臣最小的兒,才三歲就離開了親生父母,是臣最愧對的孩子。
臣知道太后賜婚是臣求不來的榮耀。可四王爺本無心于這場婚約,臣實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小兒嫁給一個對毫無的人。
臣懇請皇上太后為臣做主!”
容琛沒有多說,只是起袍子,直接在容懷信的旁跪了下來。
“請皇上太后為臣小妹做主!”
沈皇后在一旁看的著急不已,卻也不敢貿然為忠勇侯府的人求。
若是自己出面,難保不會讓人覺得沈家與容家前朝后宮相勾結,到那時不僅幫不了忠勇候府,反而也會害了自己的一雙兒。
“姑!”
就在太后皇上進退兩難之時,蘇云梔也跟著這容懷信二人跪了下來。
太后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一個忠勇侯府就已經夠讓頭疼了,怎麼這孩子還上趕著來湊熱鬧呢!
“你也要哀家和皇帝給那小丫頭做主?”
“是。不知云梔所說之事與侯爺請求的事并不相同,還請皇上和姑允我細說。”
“皇上?”
太后并沒有直接應允,而是將目看向了一直未曾說話的皇上。
這南蜀國,終究是皇上的南蜀國,不是蘇家的南蜀國。
若是太過偏袒蘇家兒,即使皇上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難保不會猜疑忌憚蘇家。
而此時的皇上,從這場鬧劇一開始到如今,始終是一言不發。
面沉如水,讓人不敢輕易揣他的想法。
良久之后,眾人才聽得皇上說了一句,“允。”
太后松了一口氣,給蘇云梔使了個眼。
蘇云梔朝著太后與皇上直接磕了三個頭,“請姑和皇上原諒臣對四王爺不敬之罪。
臣要揭忠勇候府三姑娘驚馬的事實。”
“事實?難道不是馬兒突然發狂才驚了馬嗎?難道這背后另有?”
太后心里一驚,太也突突的跳著:
總覺得,這件事若再繼續下去,一定會一發不可收拾。
可事到如今,卻也沒有了回頭路可走。
“是!馬兒發狂雖然是常有的事,可各位難道不覺得這馬驚的太過徹底,太過蹊蹺了嗎?
這麼多人都驚了馬,為何只有容三姑娘一人的馬發狂撞開圍欄沖向山上?
當時臣與容三姑娘離得最近,親眼看到,是容菱策馬上前用發簪狠狠的扎了容三姑娘的馬匹致使馬兒發狂不可控制。
而四王爺在救下容菱的同時,還不忘朝容三姑娘的馬揮了一掌,這才導致了馬匹徹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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