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將這里收拾干凈咯!”說話的是膳房的打雜太監,平日里這些活都是他干的,他不信莫筱妍說的話,此刻也只是抱著試探的心態說的。
“奴婢遵命!”莫筱妍對著那小太監行了一禮,然后起袖子,開始收拾起來。
膳房乃油污繁重的地方,雖然每日都會有人打理,但折騰了一天油污還是很多,莫筱妍本就劈了一天的柴火,此刻收拾起來也略顯吃力。
只是還是拼命的做著,收拾的碗筷,將殘羹剩飯倒在了一起,然后洗碗洗鍋子。
手上還有許多的水泡,破了皮到了水,刺痛難忍。
莫筱妍忍不住皺起了眉,卻聽到一聲喝,“你這擺張臭臉給誰看呢!”
莫筱妍回過頭,對著呵斥的嬤嬤點了點頭,“奴婢知錯了。”然后舒展了雙眉,努力忽視手心的疼痛。
眾人起先看的是一驚,許久都未回過神來,都想不到這個子從皇上妃子的位置落到這最下賤的地位還能如此若無其事。
被嬤嬤一聲喝都回了神,此時看向莫筱妍多多都帶著些許的不屑。
“若是我被皇上嫌棄,我就去死了算了!”說話的是膳房負責端菜的宮,都說人的嫉妒心是強烈切恐怖的,莫筱妍這張臉本就讓這些宮嫉妒,此刻又是一副甘愿下賤的樣子,自然是讓宮厭惡萬分。
“就是就是,還真沒見過做下賤的奴隸還做的如此歡的人!真是不要臉!”眾人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責著莫筱妍,而這一切,莫筱妍都惘若未聞。
這一屋子的人也不全是壞人,總有一兩個看不過去,“好了,都說兩句吧,已經很慘了。”
“喲,我說小六子,你怎麼幫著說話呀?不是連都沒了還能被勾引了吧!”
“要我說也是那狐貍本事大!連太監都能勾了去!”
“臭不要臉的!”
那幫著莫筱妍說話的小六子眼見自己非但幫不了莫筱妍,反而引得眾人更加肆無忌憚的辱罵,當下也只好閉了。
都說一個掌拍不響,眾人謾罵了一會兒,見莫筱妍一點反應也沒有,頓時覺得無趣至極,天也晚了,都準備回去各自洗洗睡了,卻聽到莫筱妍的肚子喚了一聲。
實在是了,又干了一天的活,真真是不了了。
“了?”嬤嬤問道。
莫筱妍如實的點了點頭。
“諾,給你!”嬤嬤端著一碗剩飯給莫筱妍。
莫筱妍連忙干凈手上的水,站起,“謝謝嬤嬤!”說罷,出雙手,卻見嬤嬤的手腕一覆,一碗剩飯便被倒在了地上。
“下賤的奴隸沒有資格跟人一樣吃飯,只配跟狗一樣。”嬤嬤說著,引得眾人一陣大笑。
莫筱妍出的雙手還僵在空中,雙眼呆呆的看著被倒在地上的剩飯,耳畔不斷回想著嬤嬤說的話,“下賤的奴隸沒有資格跟人一樣吃飯,只配跟狗一樣。”
下賤的奴隸,只配跟狗一樣……
心中酸,今日的委屈比這十幾年的委屈還要多!
皇孫劉詔選妻,提筆一揮,圈下顧玖的名字,堅定地說道:「我要她!」 皇上下旨賜婚。 眾人紛紛上門恭喜顧玖,果然是走了狗屎運,才能嫁給皇孫。 面對眾人祝福,顧玖面上笑嘻嘻,心裡MMP。 顧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是病逝後居然中大獎,穿越到古代,開啟第二次生命。 而她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情,是遇到了皇孫劉詔。 傳聞皇孫劉詔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待人謙遜有禮。 顧玖:呵呵! 世人眼瞎。那個男人明明是個腹黑,狡詐,陰險,狼子野心,頭生反骨的大反派。電視劇裡一路囂張狂虐男主女主,到大結局才會被編劇寫死,還能引來無數粉絲心疼的那種人。 傳聞顧家二姑娘顧玖是個溫柔賢惠的病嬌。 劉詔:什麼溫柔賢惠還病嬌,都是假的。那個女人明明是個傲嬌,自私,脾氣大,愛記仇,身嬌體軟不易推倒的小吃貨。 第一次見面。 劉詔當顧玖圖謀不軌,心裡頭腦補著一百零八式殺人滅口的
那年清明雨上,少女跌跌撞撞,闖進了江陳的眼簾,濕透的薄衫裹在身上,抬起濕漉漉的眼,懇請: “但願國公爺,能伸一把援手。” 江陳望著這熟悉的眉眼,輕笑:“自然可以,只需拿些東西來換。” 自此音音便成了他的外室。 起初他以為自己要的只是一晌貪歡,到後來卻越發撒不開手,選妻時便發了話:“我有外室柔弱無依,需得尋個能容人的。” 等賜婚的詔書一下,他以為音音多少會有些芥蒂,卻見她還是慣常溫和的笑,像一朵風中的菟絲花,柔弱易碎, 只能倚靠他而活,讓他徹底放了心。 直到那日,他撞見他那御賜的未婚妻將他的菟絲花逼上了江堤,音音縱身一躍,葬身江流,他才曉得,她亦是有錚錚傲骨。 ...... 後來他在江南再尋到那抹身影,眼尾便染了赤紅,不敢想她這朵溫室裡的菟絲花,沒了他如何顛簸流離的辛苦。 卻見那姑娘握著書卷,溫柔而堅韌的笑,正對身側的女童道: “身為女子,最要緊的是自立,有沒有男人不甚打緊,你看,我們同樣過的很好。” 江陳驟然抬眸,在她清凌凌的眉眼間,再未尋到那乖巧的依賴。
當朝太子蓄謀篡位,行刑之日大雪紛飛。權傾朝野的荔氏一族受到牽連,舉族流放寸草不生的鳴月塔。荔氏族人哭聲震天,對同行的廢太子家眷咒罵不停。唯有荔知沉默不語。流放路上,苦不堪言。荔知每日省下吃用,悄悄送給愈發病重的廢太子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