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春草稀,天底下想要得到煥春草的人很多,真正想要得到的卻只有那些想要煥春草來維持自己容貌的人。
故而真正需求煥春草的人并不多。
若千機懷中的是兩棵可以藥死人生白骨的仙草靈丹,這兒的大多數人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把煥春草搶到手。
但它不是。他們想要得到煥春草,一為了倒賣賺錢,二是為了上獻換取更多的修煉資源或者博得某個人的青睞。
為了一棵煥春草,拼上自己的命并不值得。
在場的這些人中,除了追月宮的這些人外,其他人并不是非煥春草不可。他們迫千機,不過是看千機孤家寡人,難有反抗之力罷了。
當千機出腰間長劍揮灑,只是一道道劍便讓他們應接不暇時,他們便知道,自己小瞧了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看起來年紀輕輕,實力卻很強!起碼有武尊九級,接近武圣的實力!這樣的強者,在萬海境中,可以說是所向披靡。
“我再說一遍,滾開!不然你們的下場就會變得像他一樣!”千機一出劍,一個不識相地擋住他去路的人,直接被千機懶腰兩截!
那可是武皇八級的修士啊,只一個照面,便被千機殺死,甚至連躲閃的作都做不到!眾人驚呆地看著千機。
誰也不敢再去擋千機的去路,一棵到不了自己口袋里的煥春草,哪里有自己的命來得重要。
他們被千機震懾中,乖乖退到兩邊,給千機讓出一條去路。被留在這兒盯著煥春草的弟子在見到他的霸道凌厲之后,心里直發憷。
他不敢追上去,他害怕追上去之后,自己也會像剛剛的那個人一樣斷兩截。他呆呆地看著千機的背影漸遠,終于,在他徹底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時,他一咬牙,追了上去。
其他人漸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剛剛的男人是誰?為何如此囂張霸道?”有人問。
沒人能夠回答他這個問題,這兒說也有二百多位修士,但這些人中,竟然沒有一個人見過千機!不要說見過,小小年紀便聲名鵲起的南域所有天才都被他們在心里思考一遍,愣是沒有找到一個附和剛剛出現的這個男人的。
敢追上去的人并不多,加上追月宮的那名弟子,也不超過一個掌。千機的形如鬼魅,很快就把那些人擺開,只有追月宮的這名弟子一直跟在他后,不曾走丟。
終于擺掉那些人之后,千機停下來,嚇得追月宮的弟子跟著停下來,他連忙找到一個蔽的地方躲起來,心里祈禱這個煞神千萬不要發現自己。
“出來吧。”千機冷漠的聲音響起,他卻佯裝沒有聽見,心中不斷安自己道“不是在我,不是在我。”
千機等了十息,追月宮的這名弟子還沒有出來的意思,他不耐煩地閃到這名弟子面前。他見到千機,嚇了一大跳,嚇得結著解釋道:
“我不是故意跟著你的,我只是、只是、只是我的小師妹的臉早年被劃花,需要這煥春草祛疤才行。”
話說出口,他索一咬牙,壯著膽子問:“你朋友治傷,只需要一棵煥春草就夠了,而你的手里有兩棵。你看能不能打個商量?”
“嗯?”
“就,你把你手里的煥春草給我一棵,我拿一樣你需要的東西跟你換,怎麼樣?”
“我需要的東西你拿不出來。”千機不留面地說完,問道:“你師妹是誰?”
這名弟子心里犯著嘀咕,暗暗吐槽道:“你管我師妹是誰呢,你又不認識。再說了,我告訴你我師妹什麼,你就會把煥春草給我了嗎。”
上干笑說道:“我乃是追月宮的弟子。”
“我知道。”千機冷冷打斷他的話,說:“我問你,你師妹是誰,無關的話不要多說。”
“灼、灼華。”
聽到灼華的名字,千機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溫來,他依舊冷漠說道:“半個月前萬海境里出現了三棵煥春草,你知道去哪了嗎?”
他搖頭,好奇地斗膽問:“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被人送去追月宮了。你若是替你那師妹求的煥春草,就不必跟我要了。”千機后退一步,這名弟子頓時覺得呼吸舒暢很多,隨后又很奇怪,疑問道:
“你怎麼知道那三棵煥春草去追月宮了?”
千機避而不答,反又說道:“追月宮這一次招收的弟子里,有兩個是我的朋友,不知道他們在追月宮里過得怎麼樣了。”
這名弟子心中更加好奇訝異,追月宮里竟然有人跟這煞神認識,誰呀?他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問問。他是機靈的,聽千機的話,立馬接話說:
“在萬山考核之前,我等便已經來到了萬海境。你那兩位朋友在追月宮里待的如何我不知道,但我敢跟你保證,他們在追月宮里必然不了委屈。”
千機一笑,怎麼可能委屈呢。憑那家伙的天賦,在追月宮里必然到很大的重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才是。
單看的這些師兄們為了替治好臉上的疤,這麼上心,千機便清楚,灼華在追月宮里必然過得十分舒坦。
過的舒坦就好。
只是從跟隨秦悅長老回到追月宮后,一晃十七年過去了,沒有踏出過追月宮一步,這讓他想要見一面都不能。
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實力如何,修煉的又如何。這十七年里,有沒有偶爾想起過他。
“我知道了。”千機轉離開。這名追月宮的弟子想要再追上去,千機形一晃,竟然在他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顯然,剛剛讓他追著自己,也是千機有意為之。
這名弟子背后生出冷汗來,他不免慶幸自己沒有沖撞這年。他有這樣的本事,卻還要來萬海境里和他們爭搶資源和一棵煥春草,還真是
他拍拍脯,緩過氣后,往回去尋找流螢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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