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端坐在這間不大的屋子中,見進來的是個提著布袋的年輕子,登時皺了皺眉,眉眼間出幾分不屑之,“小姑娘,你是來干什麼的?我們這兒可是鑒寶閣,不收什麼破爛。”
姬紫月眼神一閃,掩去眸中的煞氣。
能夠應得到,這天嵐拍賣行中藏龍臥虎,想必有不強者,若非必要,也不愿在此多生事端,所以此時這個男子的口出狂言,便當是口臭一般,不再放在心上。
“你們這里可收二階的陣法卷軸?”聲音清冷,臉淡漠,大有你不收我就走的樣子。
中年男子面帶輕蔑,嗤笑一聲,“二階的陣法卷軸?這可是比四品丹藥還要珍貴的東西,可謂是有價無市。你一個小姑娘家,能拿得出如此珍貴的東西?快別在這兒擋路了,妨礙我鑒別其他的寶。”
他這副作態登時讓姬紫月心生惡。
但是他話語間倒是肯定了一件事——這二階的陣法卷軸異常珍貴,這倒是意外之喜。
姬紫月知道,父親給自己的那一粒三品固靈丹,就至能夠賣到五十萬金幣,四品丹藥顯然會更加珍貴,而這二階的陣法卷軸,居然比四品丹藥更值錢?
眼眸微,不期待起來,這始終都從門里看人的中年男子,若是看見了那三百張卷軸,臉上將會是怎樣彩紛呈的表?
紫貓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嚷嚷起來,“砸死他,砸死他,用卷軸去砸死他!”
饒是姬紫月一貫再冷靜不過,但對于這中年男子表現出的輕蔑與鄙夷,也不由得微微怒,于是解開了布袋,任那卷軸滾落一地,面上笑靨如花,“喏,卷軸盡數在此,還請閣下鑒定。”
中年男子目瞪口呆地著地上堆積山的卷軸,難以置信地大呼,“這些全都是二階的陣法卷軸嗎?”
“你鑒定一番便知。”姬紫月氣定神閑地抱著。
中年男子分明能夠到這些卷軸上那讓他心舒展的靈氣,想必定然品質極佳,他臉驟變。原本的奚落,在頃刻間就轉變了討好的笑容,拉出一張椅子,畢恭畢敬地道,“還請姑娘在此稍等片刻。小人去請我們拍賣行中的管事過來,一定會給出讓姑娘滿意的價錢。”
姬紫月笑地在椅子上落座,看著他急急離開的背影,頓生好笑的緒。
“切,這家伙真是太虛偽了。反正現在是以稀為貴,你到時候可要好生刁難他一下。”紫貓撇撇。
“想要在嘲笑過我之后,再心平氣和地與我坐下來談生意?”姬紫月挑了挑眉,邊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
盡管這拍賣行里能人輩出,不能出手傷人。但是,如今手握卷軸,想要讓這男人吃癟,真是再容易不過了。
姬紫月,從來就不是氣的人!
中年男人很快便帶著這拍賣行中的管事回來了。
管事正皺眉訓斥著他,“怎麼可能會有人帶來了上百張陣法卷軸呢?若是騙了我,你這飯碗便保不住了……”話音未落,他便看見了地上堆積山的卷軸,頓時吃驚地大張著,那可笑的模樣,看得紫貓在一旁前仰后合。
姬紫月強忍笑意,一臉淡漠地看著這管事。
管事下一秒便大步沖過來,著這堆滿了一地的卷軸,他的心狠狠地搐了一下,頓時轉過臉去,一臉痛心疾首地質問著方才那中年男人,“你!簡直禽!居然就讓這些卷軸像是垃圾一樣堆在地上,太暴殄天了!”
中年男人被他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但卻是敢怒不敢言,只得低頭氣。
“哼。”管事從鼻腔里出一個音節,這才轉過臉去,抖著手捧起一張卷軸來,細細查探了一番,頓時又陷了癡迷之中,“完,簡直太完了,世上竟有如此妙的卷軸。”他出手,細細描摹著卷軸上的線條,盡顯陶醉之。
“賣這卷軸的人在哪里?還不快給我指出來。”他惡狠狠地揪著中年男人的領子。
中年男人地指向姬紫月所在的方向,“就是這位姑娘,這些卷軸都是帶來的。”
管事跟隨著他的方向轉頭去,一眼便見了姬紫月,登時眼前一亮,堆起滿臉的笑容,笑地道,“姑娘就是這些卷軸的賣主?”
“正是。”姬紫月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這些卷軸可是由姑娘親手制作?”管事滿臉激地捧著一張卷軸,“這些卷軸的威力,比一般的二階陣法卷軸純很多,顯然是三階陣法師,甚至四階陣法師刻畫出來的。姑娘年紀輕輕,就已經如此有為了嗎?”
姬紫月微微一笑,不聲地應下,“不錯,這些卷軸都是由我親自制作。”
管事向姬紫月的眸變得更加炙熱與恭敬。能夠在小小年紀就達到三階陣法師的境界,這位姑娘這可謂是前途無量!
他卻是怎麼都沒有料到,世上還會有姬紫月這樣的怪胎,明明只是二階陣法師,但是卻靈力充沛,天賦異稟,所以才會讓卷軸的威力有所提升。
“這里一共有三百張卷軸。”在管事拉著姬紫月的時候,中年男人一番清點,報出了準確的數字。
管事強自抑下心中的激,轉而正道,“普通的二階卷軸,和四品丹藥價格相仿,都是一百五十萬金幣,但姑娘的這些卷軸皆是品質上佳,而且數量還如此之龐大,那便由我做主,給姑娘二百萬金幣一張,姑娘意下如何?”
他一雙比鷹隼還要銳利的眼睛,企盼地盯著姬紫月的臉。
姬紫月面平淡,沒有半分的欣喜之,可是心中卻早已是樂開了花,區區一個卷軸,居然能賣到二百萬金幣?那日后,還需要為錢發愁嗎?
只是抬起平淡如水的眼眸,深深了一眼那中年男人,緩緩開口道,“不好意思,這卷軸,我不想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