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衛民家的廚房里,一陣香味飄了出來。
打完豬草的江衛民,聞到香味,臉上的笑意不斷的加深。
等他走到院子里的時候,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輕聲咳嗽了一聲,“我可以進來了嗎?”
他在征求趙香云的意見。
屋里,趙香云聽到聲音,手忙腳的開始裝油。
一頓飯的時間,油罐子里的油長了不。
將長得那部分撈了出來,放在自己準備的罐子里,然后將油連同油罐子一同扔進了空間。
做好這一切,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沖外頭的人出聲,“好了,你趕進來!”
江衛民走進廚房,廚房里的香味,更濃了。
“你……”
“時間剛剛好,可以開始吃了!”趙香云說。
就做了一大鍋田螺,飯也沒有煮,粥也沒有熬。
誰讓手上還有玉米餅子呢。
一個玉米餅子,放在聚寶盆里,一天兩天,長出來的玉米餅子,都快夠趙香云吃上一個月了。
了四個玉米餅子在鍋邊,先將玉米餅子盛起來,再就是田螺。
田螺和蛇不一樣,陳五月見到了,絕對不會對哭天喊地的,所以趙香云還給趙家的人留了一碗。
沖江衛民道:“我給我爸媽留了一碗,你會不會介意?”
不等江衛民回答,又說,“介意也沒關系,我給你的三個玉米餅子,就是作為換的東西!”
其實江衛民沒有虧,田螺是趙香云抓的。
他就每天換了水,雖然他出了些油和鹽,還有干辣椒,紅椒和青椒。
但是,從嚴格意義上講,這些油,很可能屬于趙香云聚寶盆里變出來的那部分。
因為趙香云沒有將油掐的那麼準,多多也讓江衛民占了些便宜。
就像那次,借用媽陳五月的糧食,最后剩在布袋里的糧食,只比之前多,不比之前。
“這個田螺,要用竹簽將里頭的挖出來!”趙香云說著,遞給江衛民一竹簽。
這是從江衛民櫥柜里頭拿出來的。
鄉下人用來刷鍋的東西,就是一節竹子,被劈開無數的小竹簽,一朵花的形狀。
趙香云從上頭取了兩小竹簽,就有了代替牙簽的工。
“你別看它們個頭小,味道可不錯了!”趙香云一邊說,一邊試吃。
作為資深吃貨,遇到好東西,可以流口水那種。
抓了一把田螺,一邊吃,一邊催促江衛民,“你別站著了,趕吃吧!”
江衛民學著的樣子,在挑田螺,一開始,作有些笨拙。
看的趙香云想笑。
可是漸漸的,他就變練了。
速度越來越快,吃進里的田螺,味道好的不可思議。
江衛民一開始還擔心里面有吸蟲,如今那點擔憂,也拋開的一干二凈了!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趙香云一臉得意的沖江衛民挑眉。
江衛民點頭,不吝嗇的說了一句,“很好!”
“那你多吃些,我減,夠了!”
一個玉米餅子,趙香云也只吃了一半。
江衛民在旁邊看著,心底對突然就有了幾分欽佩。
能夠管住,在江衛民看來是最難的。
可趙香云管住了,從說不吃了開始,眼神都沒有再留一個在那些田螺上。
一鍋田螺,除了單獨舀出來給趙家人的,其余全進了江衛民的肚子里,再就是那三個半的玉米餅子。
趙香云心底暗暗的嘆:這男人,太能吃了!和從前的原主有的一拼,照這麼個吃法,非得變窮蛋不可。
不過,又記得爸說過,江衛民是整個生產隊,唯一能夠拿到滿工分的城里人。
就是土生土長的生產隊人,也不見得有他厲害。
這麼一想,趙香云又覺得人之常。
干活兒,不就是為了吃的嗎?
連吃都不吃了,還干個什麼活兒?
吃完飯,江衛民主收拾的廚房,趙香云站在旁邊看。
收拾完之后,趙香云就得回去了。
“江衛民,你家的碗,我先拿回去,下午的時候,我給你帶到麥地里去!”趙香云說。
“恩!”江衛民說了一句。
幾乎是目送趙香云離開的,江衛民等一走,看著空的屋子,總覺得了些啥,心底有些莫名的惆悵。
趙香云回到趙家。
趙家其他人早就吃完了午飯,休息的在休息,急著干活兒的已經去上工了。
陳五月給留了飯,一碗紅豆細糧飯,配上兩個煎蛋。
這待遇,又是全家最好!
陳五月將飯端上來的時候,還一臉得意的說,“方才你兩個嫂子,惦記上了這碗紅豆飯,被媽給罵了一頓!兩個不著調的外來貨,整天就肖想著你那點好吃的,害不害臊!”
陳五月啐了一口,氣呼呼的罵著。
若不是閨著,非要讓老大和那個張秀麗離婚不可。
攪家,死饞的貨!
“媽,我吃了午飯了!”趙香云說。
“啊?你吃了午飯?你咋吃的午飯?”陳五月一臉蒙。
“江衛民同志家啊!”趙香云說。
“你咋去他家吃飯了?他可是個男人啊,要是讓人看到……你的名聲不就完了?”陳五月快急死了。
“媽,哪有那麼夸張,我和江同志之間清清白白,說起來,還得謝他呢!今兒我去割麥子,我領到工之后,那個蘇興華和曲夢夢,非要說啥工是他們的,甚至還想來搶。
最后是江衛民同志憑借一己之力,將工保住了。媽江同志人不錯,幫了我這麼大的忙,還讓我白吃白喝,他可是好同志!”
趙香云這麼一通彩虹屁一夸,陳五月立刻道:“我也覺得江衛民是好同志,香云,你想和他走得近,就和他走得近!誰要是敢說啥,媽去撕爛他們的去!”
趙香云:“……”
“對了,香云,我咋覺你瘦了好多?這裳咋都大了?”
陳五月的目,突然落在趙香云的腰上,越看,越覺得細了不。
“有嗎?有嗎?”趙香云一臉激。
最近自己也覺到了。
沒有那麼笨重了,走路也覺比之前輕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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