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熙要求我陪他出席一個飯局,我沒有拒絕,不但穿得面面,還戴上了他給我買的那套鉆石首飾。他上的謎團越來越多,我也越來越收斂,因為我想解開這些謎團。
飯局設在奧華大酒店里,我本以為只是一個客戶,哪曉得有七八個人,似乎還有警司的人。
千秋子居然也來了,看到我時那一臉的表無法形容,又怒又恨又艷羨。我約覺得,這人可能會尋我晦氣。
席間有個長相儒雅的英國男人,他居然穿著長衫梳著偏分頭,看上去十分喜。他邊上那個穿警服的男子看似有些猥瑣,眸子總在我上掃來掃去。
杜明熙一一給我介紹,“夕夕,這是香港總督斯芬先生,這位是香港總警司陳佩琪先生,這是我的生意伙伴艾格斯……”
原來這儒雅的長衫男人是香港總督,他好像很熱中國文化。
我很驚訝,斯芬和陳佩琪都是香港位高權重的人啊,怎麼都被杜明熙請到一個飯局上來了。說他左右逢源,還真不是瞎吹的。
我跟這些人都握了一下手,到千秋子的時候,睨著我涼涼一笑,用力握住了我的手。我也不甘示弱,用盡全力住了的手,笑得比更燦爛。
對于這人,我覺得是可悲的。和杜明熙的關系不清不楚,卻把氣撒在了我上,這管我什麼事?
“秋子,先座吧。”
杜明熙不留痕跡地拉回了我的手,還輕輕了,他可能知道我和千秋子之間的暗波洶涌。我沖他涼薄地笑了笑,極盡諷刺之意。
酒過三巡,杜明熙提到了港口被封鎖一事,笑問斯芬,“總督大人,過兩天我有一批貨要出港,還請你行個方便。這是我玉春堂一點特產,請你笑納。”
他說著遞上了一個盒子,微微打開給斯芬看了眼,我一眼就看到了那里面并不是什麼特產,而是一張花旗銀行的匯票,估著數目較大。
斯芬笑了笑,接下盒子遞給了麥格拿著,“杜先生,正好過兩天我們英國有幾艘貨要過來,你就順便把貨運出去吧。完全解封恐怕是不行,現在的局勢太,我個人也做不了主。”
“如此甚好,謝謝總督大人,來,我敬你一杯。”杜明熙端著酒杯一飲而盡,轉頭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道:“對了總督大人,你不是說得了一件寶貝不實真假嗎?我夫人是開玉行的,對玉石頗有研究,不如讓幫你看看?”
“噢?杜夫人還有這眼力?”斯芬一愣,連忙從腰上取下了一塊腰佩遞給我,“麻煩夫人幫我看看,這枚玉佩可是真的……”
我接過腰佩就愣住了,這居然是跟玲瓏凰一模一樣的腰佩,無論做工和質地都比娘在玉石拍賣會上摔壞的那一塊要好很多。
所以我有些分不清了,到底那一塊才是真品?
“總督大人,你這枚腰佩應該是出自老坑的極品玻璃種翡翠,價值不菲。不過眼下局勢,它屬于有價無市,價值幾何我也說不出來。”我說著又把玉佩遞給了斯芬,心里狐疑得。
“夕夕,你確定這是真的老坑玻璃種嗎?”杜明熙忽然莫名地問我。
我有些不悅,重重點了點頭,“自然是,這點我還是看得出來的!”在外國人面前,我怎麼可能丟臉,還不得拿出看家本領給國人長臉麼?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斯芬卻是激得很,又把翡翠拴在了腰上,看樣子他是很寶貝這東西。
我滿心匪夷所思,斯芬是香港總督,離都城那麼遠,我們家的傳世腰佩怎麼落在了他的上。
還有就是,這到底是真的傳世腰佩,還是摔壞的那一塊是真的,我分不清楚了。
杜明熙和斯芬聊得很開心,幾個人越喝越開心。我估計他喊我來的目的就是分析一下那塊翡翠的質地,眼下作用也用盡了,就沒我什麼事了。我不喜歡里面聒噪的氛圍,就借口上洗手間離開了。
我到洗手間洗了洗手,剛準備出門時千秋子就進來了,二話不說,直接揮掌就朝我打過來。
我哪里氣得過,一把抓住的手狠狠把撞向了洗手臺。悶哼了聲,撐著洗手臺一躍而起,一腳就踹向了我。
我往后退了幾步,避開了的攻擊。不甘示弱,撲過來抓著我的肩就往我肚子上撞,我忙用力擋住了的,就這樣僵持著。
十分恨我,咬著齒關滿目的殺氣。“我討厭你,明熙君本來是要娶我的,你這個愚蠢的人,居然敢嫁給他。”
“你有本事讓他心甘愿娶你啊,來找我晦氣算什麼事?”
千秋子可能練過一招半式,我不敢跟對峙太久,我還懷著孕,不能跟拼,得想著辦法。
我瞅著單站不穩,于是一腳從下盤掃了過去,站立不穩慌忙收回了腳。趁這機會我連忙轉跑了出去,這人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過來對我就是一記橫踢,我無法控制地摔倒在地,五臟六腑震得生疼。
還不解氣,沖過來騎到我上一陣拳打腳踢,我徹底怒急了,出小彎刀不管不顧往后狠狠一揮,頓時一咸腥的氣噴涌而出,灑了我整片后背。
“嗷……”
千秋子從我上倒了下去,捂著臉蜷在地上直搐。我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覺要裂開了似得,哪兒都疼。
杜明熙聞聲跑了出來,看到這一幕驚呆了,連忙跑向了千秋子,“秋子,秋子你怎麼了?”他拉開了千秋子的手,臉頓變。
我也看到了臉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左臉一直到鼻頭那兒,淋淋的一片。但我一點兒悔意都沒有,我從來就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既然想置我于死地,我自然不會客氣。
杜明熙冷睨了眼我,道,“你還杵在這兒做什麼?滾!”
“是先打我的!”
我還是不服氣地為自己辯駁了一句才離開,走出酒店后,這外面凄凄涼涼一片暮。我坐了個黃包車準備回別墅的,看到居然沒有人跟我,于是忙師傅直接往尖沙咀那邊的歌舞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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