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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火》 第254章 也許永遠放不下

 這夜里,秦漠飛留在了公寓,我枕著他的胳膊,他摟著我臃腫的腰肢,誰也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相擁著。

 靠著他,心就好像找到了歸屬,不惶恐,也不無措了。

 我們倆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及關于商穎的任何事,他沒問婚禮上我為何逃離,為何消失了這麼幾個月。而我,也沒問他為何我回來了他還留著商穎的原因。

 他說過,他會給我一個代的。

 這種相擁而眠的覺很幸福,我真希時間可以永遠停止在這一刻。沒有紛爭,沒有黑暗和謀,一切都那麼平靜。

 “漠飛,你希咱們的兒像你多還是像我多?”沉默了許久,我開始憋不住了,輕聲問他。

 “像你,像你這樣溫漂亮。”

 他著我小腹,略顯糙的掌心去,令我心波漾。我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纏,我發現他的手比我的要大一個廓。

 “歡,摟著你的覺就像摟住了全世界,好像什麼都無所謂了。”

 “那如果你是帝王,江山和我你要哪一個?”

 “都要!”

 他的毫不猶豫令我心頭一悸,把子微微蜷在了他的懷中。他親吻著我的耳垂,灼熱的氣息在我頸窩蔓延。

 我覺他又躁了起來,某個地方如鐵。但他沒有我,只是手眷地在我上游走,輕我的溫。我挑眉瞄了他一眼,發現他滿眼烈火,覺要把我焚燒一樣。

 我忍不住笑道,“你矜持點啊,寶寶已經五個月了呢,經不起折騰的。”

 “我有分寸,就。”他聲道,嗓音仿佛被火填充,帶著點兒的沙啞。

 我很大方地側過平躺著,任由他貪婪地襲過我每一寸。他的氣息因他的作越來越不勻,最后他一個翻坐了起來,重重息幾下過后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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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去洗個冷水澡。”

 我睨著他烈火高漲的地方,莞爾一笑,“小心點兒別冒了,不然睡都不能跟我睡一塊兒了。”

 “我決定,這一胎生了咱們不生了,太折磨人了。等著小家伙出來,我一定要揍一頓。”他氣呼呼地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就開始嘩啦啦沖了起來。

 正巧腹中的寶寶這會踹了我一腳,鼓了好大一個包起來,我連忙肚皮安,“爸爸說著玩的呢,別怕。”

 我發現人有時候很神經,懷孕過后尤其表現明顯,明知道肚子里的寶寶什麼都聽不懂,但依然像個傻瓜似得跟對話,還跟著的反應想著各種各樣的畫面。

 我正沉浸在這幸福中時,秦漠飛的手機忽然響了。他還在里面沖冷水澡,于是我拿起手機看了眼,居然是商穎打過來的,我頓時氣不打一來。

 于報復心理,我猶豫了一下就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沈歡?你怎麼有漠飛的電話?”那頭的商穎一愣,聲音頓時戾了下來。

 “你說呢?有事嗎?”我也冷冷道。

 “喲,看樣子你已經勾搭上漠飛了嘛,速度還快的,怎麼樣,兩個人有沒有干柴烈火啊?小心點啊,別又把你孩子弄死了,得不償失。”冷笑道,惡毒的語言配合撕裂般的聲音,在這深夜里聽起來尤其刺耳。

 我心頭一怒,道,“有屁就放,漠飛在洗澡呢,等會出來我好告訴他。”

 “呵呵,那就麻煩你轉告一下,漠楓明天回來了,中午十一點到東區國際機場。他如果有空的話,就跟我一起去接機好了。他們兄弟倆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

 秦漠楓要回來了?他回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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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穎還特地打個電話來提醒秦漠飛,什麼意思呢?第一時間要聯系的不應該是大姑麼?他們可是母子啊。

 我老覺得那個秦漠楓不簡單,如果真的如秦漠飛所說他們倆關系十分要好,那他出獄不應該馬上回來跟他團聚麼?卻跑去拉斯維加斯開了個同志酒吧,真令人匪夷所思。

 “沈歡,別以為和漠飛又纏在一塊兒就能證明什麼,我若在,你永遠不會為秦家的主人。識趣的話,你最好早點兒離開他,也免得我再手。”

 “那你給我手試試,看看咱們鹿死誰手。”

 我一說完就掛了電話,抬頭就看到秦漠飛在浴室門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那眼神十分古怪。我有點尷尬,訕訕把他的電話放在了床頭柜上。

 “那個……剛電話一直在響,所以我忍不住幫你接了。是商穎打過來的,說秦漠楓要回來了,明天中午十一點的飛機,約你一起去接機。”

 “噢。”

 他干水后一不掛地走了過來,著一冰涼的氣息。我有點怕冷,默默往邊上挪了下。

 不知道是我心虛還是怎樣,總覺得他的氣場有些不對。

 他剛才是聽到我跟商穎對話了麼?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就那句“那你給我手試試,看看咱們鹿死誰手”比較的不中聽,別的他應該沒聽到。

 他是因為這句話生氣了麼?可那人那樣恐嚇我,我怎麼能不反擊?

 秦漠飛沒有再躺著,披了件浴袍拿起電話走了出去,臉有點兒霾。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擺這臉給誰看呢?這屋里就我一個人,什麼意思?

 他在外面打了很久的電話才進來,擰著眉一臉沉重。走到我邊輕輕捋了一下我的發,道,“歡,我有點兒事得馬上理,你自己一個人睡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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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心頭有一百萬個不愿意,我還是很灑地說了句“那你去吧,我好困也想睡了。”

 其實心頭非常不舍,但又十分干脆。他低頭吻了吻我眉心,才去到一旁開始穿。我埋頭裝睡,等他穿好后我都故意睡著了。

 我聽到他在床邊站了好一會才轉離去,他合上門的同時,我也睜開了眼睛,閉的門扉,心頭有些難

 他急著出去不就是見商穎麼?難道他心里始終惦念著兒時對他的好麼?可他就沒有想想那人是如何對我的,對付我也就罷了,還想踩死我的孩子,這樣惡毒的人到底哪里值得他惦念?

 此時已經十二點多了,他居然舍得丟下我去見商穎,還找借口有事,他沒想過我也是需要他的嗎?

 我非常氣憤,卻又無可奈何,他總歸是個風一樣的男人,我無法駕馭得了的。

 這夜里我就這樣輾轉難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門鈴卻響了起來。一開始我沒理會,因為我這邊只有蘇亞和麗麗們來過,如果找我肯定會事先打電話。

 但鈴聲一直在響,我只好披著服出去了。到貓眼看了下,居然是商巖,我連忙回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居然都八點多了。

 他來做什麼?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有事嗎商巖?”

 他站在門口打量了我一眼,目落在了我的小腹上。我們大概有一個多月不見了,我這孕相比一個月前要明顯很多,他驚得目瞪口呆。

 隨后他蹙了蹙眉,“能讓我進去嗎?”

 “進來吧,你這麼早找我有事嗎?”我把他讓進來后又關上了門,轉頭特狐疑地看著他。來得這樣突然,有事?

 他進來過后環視了一下房間,問我,“歡,你一個人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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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暫時是的,你隨便坐吧,要喝點什麼嗎?我這里有白開水和茶。”

 “不用了,就是過來看看你,聽蘇亞說你搬過來了,覺得很意外。我以為你會馬上回到秦漠飛邊去,想不到你居然一個人搬來了這邊。”

 “我當然會回去,遲早的問題。”我聽不出他是譏諷我還是在闡述事實,就這樣不痛不回了一句。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徑直過去坐在了沙發上。我弄了一杯茶給他,自己也倒了杯白開水坐了過去。

 我小口小口把一杯水喝了,他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坐著,跟個木雕似得。我覺得,他一大早跑我這邊來,肯定不是看看我這麼簡單,也不曉得什麼事讓他糾結這樣。

 “怎麼了?傻傻坐著干嘛?”我忍不住問道。

 “你這孩子是……誰的?”他瞥向了我的肚子。

 “漠飛的,怎麼了?”

 看他一臉質疑的樣子,我心里沒來由地升起一怒火。他真以為我那麼水楊花嗎,可以隨隨便便給別的男人生孩子?

 他眉心,又道,“那你怎麼辦?就這樣拖著嗎?我姐不會把那個位置讓給你的,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跟秦漠飛耗,就算他不也不打算放過他的。”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你是弟弟,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夠不傷害到呢?”我一臉譏諷道。

 “……歡,我們可不可以心平氣和地聊聊?我過來這邊沒有惡意。”商巖一臉沉痛地看著我,倒是沒像以前那樣對我痛心疾首了。

 我聳了聳肩,示意他繼續說。我知道他來肯定有事,絕不是單純地來看我,否則早就過來串門了,他可是第一個知道我住哪里的人。

 “歡,我姐的心思我猜不,但這個人有點歇斯底里,我爸都拿沒辦法,你要小心一些。”

 “若殺我你會幫我嗎?”我挑眉道。

 他愣了下,“不敢的,再怎麼狠也不至于殺人吧?”

 我想商巖是真不曉得商穎如何對付我的,看他那麼懵懂,我也不想提及商穎的種種罪惡。反正我已經開始出手,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我“呵呵”一聲就沒說什麼了,因為無言以對。

 商巖瞥我眼又道,“歡,秦漠飛已經開始對我們商家下手了,他在引火自焚你知道嗎?他想蠶食掉整個金門世家,這是不可能的,一定會引起公憤的。”

 蠶食整個金門世家?怎麼會!

 秦漠飛對付商家,無非就是因為商穎想殺我他給點教訓罷了,哪能升級到這樣的高度。再說,商場上的事我一竅不通,肯定不會管的,我也管不了。

 “你離開他吧,不要再攪這趟渾水了。”他又道。

 “什麼意思?”

 “我不想看到你最終為犧牲品。”

 犧牲品?他的意思是有人要拿我開刀麼?

 其實想想,我什麼時候又不是犧牲品。從我在陳酒手里借錢給爸爸治病那一天起,我就已經為了犧牲品。我在最的年華走了一條最錯的路,這條路無法回頭,沒有盡頭。

 我無言以對,只能著商巖苦笑了一下。

 他埋著頭揪著頭發沉默了許久,抬起頭時眼圈有些微紅。“歡,這一輩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沒有好好把握你。”

 我笑了笑,“人生總有很多的不得已和無可奈何,哪能都順風順水呢。”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放得下你,可能一輩子都放不下了。”

 他落寞地看著我,眼神十分復雜。我想他說的是真的,因為我讀得懂他眼底濃濃的眷和無可奈何。

 但這又如何?他的格造就他永遠在被的那一方,無論他多耀眼,多輝,他始終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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