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麗麗們可能出事了。”我頓時慌了,驚恐地看著秦馳恩。
“別怕,很快到了。”
他把車速提高了些,直接在車流中橫沖直撞起來。我又繼續撥打麗麗的電話,但再也無法接通了。
想起秦歐那群喪心病狂的兄弟,我心里一陣陣發憷,他們不會……
當秦馳恩“呲”地一聲把車停在“清風”大門口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了一輛眼的悍馬車,就停在門口的左側。這是秦漠飛名下的車,一直是阿飛再開。
難道他們也來了?但秦漠飛一向不是個仁慈多事的人,麗麗應該請不他。
秦馳恩也看到了那輛車,神頓時戒備起來。于是他又調了車頭把車停在了大門右側轉角的地方,這里背著,視覺并不好,不注意的話是肯定看不到這里的。
我有些心急,催促他,“三哥,我就在這里等你,哪都不去,你快下去看看吧。”
“你也別擔心,我進去看看很快出來。”
他走后,我就側著就著廣告下的霓虹燈張清風大門口,那邊門口沒有保安,估計里面這會正危機四伏。
麗麗們沒有任何背景,但凡在地下圈子里稍微有點威的人,都可能得到們,看今天這陣仗,恐怕不會是小事。
很快,廣場上又來了兩輛車,前面車上下來的人是薛寶欣,好久不見又碩了許多。后面車里下來的人是陳魁,里叼著雪茄,一臉的狂妄。他跟以前一樣又胖又丑又跋扈,看來一頓牢獄之災并沒有讓他改變多。
薛寶欣跟陳魁打了個招呼過后,一起朝著清風大門走了過去。
我頓時有些張了,這事看樣子是鬧大了,不知道麗麗們能不能安然無恙。我把希都寄托在了秦馳恩上,因為陳家和薛家是以他馬首是瞻的。
練歌房里面依舊燈火通明,音樂聲不絕于耳,然而周遭的氣氛不對,著一風雨來的架勢。
我眼看著大門口,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你他媽的憑什麼管我啊?你和那死老頭子不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嗎?又不給我錢花還限制我出境,我他媽的玩幾個人你也要管,你咋不管管你自己呢,朝三暮四?”
練歌房里面忽然傳來秦歐歇斯底里的吼聲,接著他以一個臉先著地的姿勢從門口飛了出來。
后面跟著出來的是一煞氣的阿飛,再接著是秦漠飛,他穿著休閑裝,手斜在袋里,面無表地看著地上的秦歐。
我一看到他就不淡定了,滿的像忽然竄上了腦門,特別激。
好久沒有這樣貪婪地看他了,即使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氣場依然不曾弱半分。往門口一站,就連吧唧雪茄的陳魁都稍微收斂了一點。
秦歐摔在地上久久沒爬起來,還是他一個手下把他給扶起來了,他頓時不要命地朝阿飛撲了過去。
“你麻痹你算什麼東西啊,你再打老子試試看。”
其實他本不懂武功,直接又被阿飛一拳給打飛了。薛寶欣從里面急急忙忙跑了出來,沖到阿飛邊就是一耳給他打了上去,但意料之中地沒打著,被他輕易避開了。
阿飛臉瞬間沉了下來,“薛夫人,請你克制一下自己,老板剛才可是下令說往死里打,誰攔著打誰,我下手重,請你讓開些。”
薛寶欣懾于阿飛的手沒敢造次,倒是跑到秦漠飛面前氣急敗壞地大吼了起來。“漠飛,歐他是你弟弟啊,你怎麼能這樣對他?這種地方的人不就是供男人消遣的嗎?他就算染指一兩個也沒關系吧,又不是給不起錢。”
講的話非常的不中聽,我聽得一肚子怒火。媽的,什麼這地方的人就是供男人消遣的?就算是消遣也得是雙方同意的況下吧?
秦漠飛蹙了蹙眉,冷冷斜睨了眼薛寶欣,“薛夫人,想不到你法律意識這麼薄弱,強難道是錢可以解決的?”
強?
我心下一,誰被強了,蓮還是麗麗?或者是別的姑娘們?這該死的混賬會不會太狂妄了?
“這些婊子本來就是賣的,強了又怎麼樣啊?歐他是沒結婚的正常男人,找點樂子怎麼了?當初那沈歡不也是你在夜店的麼?”
提到“沈歡”三個字時,秦漠飛的眸頓時變得鷙,嚇得薛寶欣立即退了一兩步躲開了。
“就是有你這樣的母親,歐才會變今天這個樣子,”他冷冷道,說完就指揮阿飛,“繼續打,打得他懂事為止,其余幾個也不用客氣,往死里打。”
“秦漠飛,你把他打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他不過就是玩玩人,又沒敢什麼殺人放火的事,你鬧這麼大做什麼。”
薛寶欣還在虛張聲勢地喊,我現在終于明白“慈母多敗兒”這句話了。對秦歐的各種寵溺,把扭曲的三觀也帶給了他,以至于把他教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想秦歐曾經一定不是這樣的,人之初本善,這是千古真理。
其余的幾個,也就是跟著秦歐的幾個混子,直接被阿飛從大廳里面拖了出來,幾番拳腳下去,幾個人都跟秦歐一樣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我沒有瞧見秦馳恩出來,所以特別的張,把頭使勁探向了方向盤那邊,以便瞧得更清楚。
陳魁則一直黑著臉站在大門邊上,雪茄夾在指尖已經燃了一半了,也不記得。他應該是非常忌憚秦漠飛的,所以遲遲沒他的來意。
倒是秦漠飛先開口了,上下瞄了他一眼道,“陳魁,這都是你的人吧?歐手里的毒品也是你提供的?好久不見你,一出來就惹我們家歐,你膽子還不小。”
“秦先生說笑了,我這個人一般不主惹事,但這送上門來的錢財我總不能拒之門外吧?”
“所以你是在怪我沒有把你生意徹底斷掉?”秦漠飛挑了挑眉。
“秦先生的口氣好狂妄,你不妨試試有沒有那個能耐斷掉陳家的生意,你們秦家固然龐大,但我陳家也不是泛泛之輩,在這魔都也能占一席之地。”
陳魁說是這樣說,但卻已經扔掉了手里的雪茄,把手迅速放進了兜里,我估計是準備掏槍。
其實他是不敢惹秦漠飛的,他雖然年輕,但因為秦家的特殊訓練手段,手段之狠毒已經蓋過他們這些老油條。
見陳魁那樣戒備,秦漠飛涼涼一笑道,“你不用那麼張,我不喜歡再殺人渣,會臟了手。”
他說話的同時,秦馳恩總算從大門里走出來了,邊跟著一跡的麗麗和滿臉蒼白的蓮,還有婷婷隨其后,三個人都仿佛驚弓之鳥一樣相互依靠著瑟瑟發抖。而們后,又站了無數的姑娘,都躲著不敢出來。
我頓時紅了眼圈,卻又不敢過去,也沒法過去。
秦漠飛抬頭看了秦馳恩一眼,呲了聲,“在這里看到三叔真的好意外,想不到你的傷好得那麼快,還能看到你英雄救,真難得了你這份憐香惜玉的心。”
秦馳恩沉了臉,但沒理會他,很不悅地看了眼陳魁,“以后罩著點這個場子,再出事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魁寒著臉點了點頭,走到地上那群人面前狠狠踹了一腳,“還他媽不滾!”
很快,地上的人都忙不迭地爬了起來,踉踉蹌蹌作鳥散了。只有秦歐被打得最慘,此時還倒在地上一不,而薛寶欣被阿飛盯著,也不敢上去扶他。
這一干混子走后,陳魁跟秦馳恩打了個招呼也開車走了。他的車是從我所在的右側走的,幾乎是跟我肩而過,我在他路過的瞬間低下了頭,也不曉得被發現了沒。
陳魁一走,這里的氣氛越發地劍拔弩張。
秦漠飛看了眼薛寶欣,道,“薛夫人,歐我會帶回秦家管教,你先請回吧,你以后還是要做壞事,免得過早地變一捧灰。”
薛寶欣沒敢說啥,冷哼一聲也開車離開了。阿飛把秦歐拎上了他們的悍馬車,在轉的時候不經意往我這邊看了一眼,我還在眼張著他們來不及躲,眼神就這樣跟他撞上了。
但他表現得很鎮定,幾乎是瞬間又轉過了頭,我都懷疑他沒看到我,可剛才四目相接的一剎那他肯定驚愕了一下,他一定是看到我了。
他會對漠飛說麼?
大門口,秦馳恩和秦漠飛有種狹路相逢的覺,兩個人都寒著臉冷冷地看著對方,也不講話,就那樣對峙著,周圍的氣氛也因為他們的對峙而更加抑。
“歡呢?”許久,秦漠飛才開口,聲音有種說不出來的悲涼。
“不知道!是你的人,你問我要什麼?”
“三叔,我真的不想看你也變一捧灰,畢竟你是我這世上唯一欣賞的競爭對手。”秦漠飛的眼神鷙了許多,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此時怕又想打人了。
我很怕,知道秦馳恩的功夫沒有秦漠飛好,再加上他的現在非常虛弱,如果再被打一次,后果一定不堪設想,我始終不愿意看到他死去的。
不過秦馳恩的氣場很強,他很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漠飛,我這一輩子什麼都得到過,很滿足了,你殺我我眼睛都不會閉一下。倒是你,一定過得比我苦,你若死去會后悔的。”
“是麼?那我試試你是否真不怕死。”
秦漠飛說著忽然一個閃上前,一把揪住了秦馳恩的領子,嚇得麗麗和蓮一聲尖,兩人連忙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
“秦先生你不要沖,既然你們是親人,何必鬧這樣呢?歡如果想回來,一定就會回來的。”麗麗講話的聲音都在哆嗦,可想而知多恐懼了。
秦漠飛應該沒心思殺秦馳恩,冷哼一聲松了手,對他又道,“你最好把藏好一點,如果被我發現了,把你挫骨揚灰都不算過分。”
言罷,他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廣場上的悍馬車,而阿飛隨其后,他開車離開的時候,還刻意從我車前路過。
肩而過之時,我把頭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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