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巖!”
他聽到我已經招供,松開手轉過走開了,我腳下一就順著墻壁了下去,覺到腦袋忽然間一片空白,我這是被氣暈了麼?
我一直都于噩夢中,一會是秦漠飛在跟我搶孩子,一會是他拿著把到捅進我的口的畫面,我如臨其境,以至于醒來時累得仿佛打了一場仗似得。
我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陳嫂正拿著油在幫我抹上的疤痕,大概學過一點按,指法很輕,很舒服。
我環視了一眼房間,沒看到秦漠飛,可能是出去了。我微微松了一口氣,掙扎著坐起了子。
陳嫂抬頭看了我一眼,笑道,“沈小姐,你夜里是不是做噩夢了?里一直在嘶喊著什麼。”
“好像是,就是都記不得了呢。”我不好跟陳嫂說我夢見秦漠飛重重卑劣的行徑,訕笑著撒了個謊。
“你再忍忍,我給你按幾分鐘就好了,對了,你脖子上怎麼回事啊,兩團那麼大的淤青?”
“是麼?”
我肯定這淤青被秦漠飛給的,他下手重。我嚨很疼,總覺得嚨里有一淡淡的氣。
等陳嫂按好過后,我就去到衛生間洗漱,一咳嗽卻咳出來一團淤。我怔怔地看著紙上暗黑的,心拔涼拔涼的。
秦漠飛啊秦漠飛,你到底是把我當做什麼了,對我這麼狠!
我現在對他的喜歡已經然無存了,甚至想到了離開。人是個很奇怪的,再多的好都抵不過一時的壞,總會計較。
我不喜歡那種給一掌賞一個甜棗的男人,我惹不起,總還是躲得起。
我問了陳嫂昨天的事,說大概晚八點多的時候,阿飛忽然過來說要帶走們,沒有任何原因理由,也沒有告訴我一下。因為是秦漠飛請過去的,所以就順從地帶著孩子走了。
回到酒店后,看到秦漠飛很生氣也沒敢給我打個電話。后來就是我殺氣騰騰地追過去,鬧了那樣。
我到現在還沒弄懂秦漠飛對我下死手的原因,還有他為何要一聲不吭地帶走小凡。我很怕他再做出這種事,所以打算徹底離開他了。
友這個角終究是不適合我的,尤其還是秦漠飛的友,那就更不得了了。一著不慎就可能惹來殺之禍,我這年紀輕輕的還沒活夠呢。
只是我現在這狀態也做不了什麼事,還是再等等,看看我們倆之間的關系能不能緩和一點,到時候最好是和平散伙,大家都不留什麼憾。
所以我也不再折騰了,走一步算一步。
連續三天,秦漠飛都沒有再回酒店,電話也沒有,我想我們的分已經差不多結束了。
也正巧我媽旅游要回來了,我準備帶著小凡去機場接,順便就回邊郊那套房子里了,讓我媽帶著孩子畢竟穩妥一些。
我在電話里跟我媽說了我走路不小心了一跤,摔傷了,沒跟說原因。信以為真,還呵斥我為什麼那麼心大意。
們的飛機是下午三點多到魔都國際機場,我和阿飛帶著小凡過去接們的。我們到的時候正好三點,所以沒等一會就看到我媽和張嫂推著行李走了出來。
小凡眼力見很好,看到我媽就大了起來,小手還揚得高高的要抱抱。我媽當即紅了眼圈,飛奔著跑過了一把抱起了他,樂得他咯咯直笑。
阿飛很殷勤地幫著把行李搬到了車上,我媽跟小凡親昵了一會后,又看向了我,瞧著我拄著拐杖狼狽不堪的樣子時,剛忍住的眼淚又出來了。
“囡囡,你今年這是怎麼了啊,是不是犯太歲啊?”我媽哽咽道。
“興許是把媽,咱們先上車。”
我們上車后,我陪著我媽坐的后座,我早已經想好了借口,跟說了公司事很多,所以我在一邊養傷一邊工作,等會得把小凡放那邊,二話沒說答應了。
其實我的打算是,先把小凡送走,我再去應對秦漠飛那邊。如果他同意我走,那我就可以去工作室上班了,如果他不同意,我就暫時在等一段時間,總之無論如何不能惹他跟我反目仇。
阿飛從頭至尾沒有參與我們的對話,就是在聽到我把小凡送到我媽那邊時回頭看了我一眼,有些言又止。我沒理他,反正我就是這麼打算的。
我也暫時沒辭退張嫂,因為我媽不太好,兩個人在一起總也有個照應。
到家后,我怕爬樓梯時被我媽看出異樣,就跟說公司太忙,過些天再回來看。抱著小凡就忽略了我,很不以為然地擺擺手上樓了。
我回到車里,看到阿飛目如炬地看著我,微微有些心虛。“阿飛,你,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嫂子,你把寶寶帶走的話,老板會生氣的。”
“你是知道我和他的關系的,我自己寄人籬下也就罷了,難道讓我兒子也這樣?那他以后還抬得起頭做人嗎?再說,他是什麼人你再清楚不過了,他那天差一點就把我死了,我怎麼可能讓我兒子跟這種人在一起。”
阿飛遲疑了一下又道,“老板不會死你的,他只是生氣你不見了。”
“好了,我不想跟你爭論這個話題,開車吧。”
一路上我和阿飛再沒有話說,我靠著車窗著外面的景發愣,也不曉得回去過后迎接我的會不會是暴風驟雨。想起秦漠飛那鐵青的臉,我心里還是暗暗發憷的。
“你是不是很討厭老板了?”等紅綠燈的時候,阿飛問我道。
“我哪里有資格去討厭他,我只是恨自己的無能,否則我又怎麼會去當別人的友。阿飛,你一定很鄙視我這樣的人吧,明明是婊子還要立牌坊,呵呵。”
“你太言重了。”阿飛瞥了我一眼,又道,“嫂子,老板曾經有過一段很暗的日子,所以他的戒心很重,占有也很強,你也盡量別跟他對著干。”
“否則他會殺了我對麼?”
“是的,他寧可殺了你,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去背叛他,因為你之前承諾過對他不離不棄的。”
“……”
我被阿飛的話嚇得不輕,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表,非常的嚴肅,說明他并沒有危言聳聽。
我回想起秦漠飛曾問過我的話,他問我會不會離開他,我說不會,只要他不離,我就不棄。
而我現在已經在想方設法離開他了,因為我怕他。
我別開頭著窗外,心里骨悚然。怪不得那天他氣得要死我,原來是因為我說從此以后各走各路的話,他既然想留著我,為何又對我那麼冷漠呢?
車到酒店時,我還沒下車,就看到秦漠飛和蘇亞一起從酒店里走了出來,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很熱絡的樣子。
我沒敢下車,怕蘇亞認出我來。倒是秦漠飛看到了我,卻直接從我們車邊走過去了,也沒正眼看我。他們倆直接上了一輛黑的布加迪威航,很包的一輛車。
我等到他們把車開走了才下了車,進酒店時心里很不是滋味。唉,我他媽的還在期待著什麼呢,明明下定決心要離開他的嘛。
我不想回房,就在一樓的咖啡廳里找了個位置坐著,想等秦漠飛回來再上樓。
這咖啡廳的人不多,大都是非富即貴的,畢竟蘭若是七星級酒店,能在這里喝一杯咖啡也是種份象征,當然除了我,我的花費都來自秦漠飛。
我坐的位置靠著櫥窗,能一眼看到外面廣場上的一切。我才剛點好咖啡,就看到秦漠飛那小媽薛夫人和薛佩瑤一起進來了,兩人東張西了一陣后,也來到了咖啡廳里。
我連忙往座椅里面了,怕們看到我。而好死不死的,兩人就坐在我后的位子上,那薛佩瑤一坐下就咒罵了一句,“媽的什麼賤東西,敢跟我爭。”
“你嚷嚷什麼啊,你不是不在乎他嗎?”這話是薛夫人說的,像很生氣的樣子。
薛佩瑤又道,“姑媽,是我爸一定要我嫁給秦漠飛嘛,說他年多金,對咱們家有幫助。你看現在那賤人一回來他就跟蒼蠅似得圍著轉,我怎麼辦嘛。”
“你急什麼,這個蘇亞也未必能得到他,他邊不是還有個秦歡麼。”
“秦歡是風塵人,漠飛應該不會喜歡吧。”
“難說,漠飛從小就有潔癖,他不會隨便跟一個人發生關系的,除非他喜歡。所以我看這蘇亞也未必能搞定他。”
“姑媽,你們秦家難道會接一個風塵人?”
“當然不會,只要秦漠飛不喜歡蘇亞,那事就好辦了。對了,等會商遠下來的時候,你主點上去打招呼,他的大兒子商巖也是人中龍,跟你歲數差不多大。”
“啊?那你到底要我跟誰啊?”
“佩瑤啊,這商家也是金門世家之一,實力僅次于秦家。咱們薛家要是能抱上他們的大,我也就放心了。秦家現在比不得當年了,雖然口碑在外,但主權都在秦漠飛手里,我是一點都撈不著啊。”
“姑媽,我聽爸說商家和秦家是死對頭,你讓我去抱大,就不怕姑父生氣?”
“他生氣又怎樣?自從那賤人死了過后他怎麼對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做人啊,都要留一手,東方不亮西方亮嘛。佩瑤,你是薛家的掌上明珠,既然要嫁就一定要嫁個人上人,懂嗎?”
“誰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我呢。”
“商遠現在正忙著給他兒子名媛,你有貌有材,定是他們商家首選。他們就在這上面開會,等會你看我的眼行事,且不可莽撞。”
“那漠飛那邊呢?我還是喜歡他的。”
“雙管齊下,重點追逐,懂不懂?”
我聽到這兩人聊來聊去就是如何男人,特別懷疑這薛夫人曾經是干什麼的,怎麼會這樣教導薛佩瑤。真所謂以類聚,我想薛家的家教應該很不咋地。
只是我想不到的是,薛夫人居然把商巖也當了目標,太他媽的呵呵了。
“周笑棠小姐,23歲,名校畢業。”年輕的西裝男扶了扶眼鏡,對比了眼前的人和照片上,確認無誤差後又繼續道:“體檢合格,可以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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