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孟扶歌是被一陣喧鬧聲吵醒的。
外面傳來了不下人走的聲音,有兩個丫鬟直接便在門口竊竊私語起來。
“昨天晚上老爺和夫人居然在四小姐的房間里發現了喝醉酒的平王殿下,真是沒想到,看似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的平王,居然是這樣的人……”
“就是就是,為王爺,居然闖后院,這闖了也就罷了,怎麼就看中了四小姐呢,就四小姐這份與長相,哪里配得上啊……”
“你別說,我還聽說了,四小姐其實才是真正的嫡,是當年不小心抱錯孩子才將錯就錯的……”
“啊?那三小姐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一起嫁過去了,平王殿下都已經答應了,兩個都娶,不過王妃之位是別想了,出了這樣的丑事,也只能當側妃……”
聽到這里,孟扶歌直接起推門而出。
“大小姐?!你怎麼在這兒!”兩個站在門口的小丫鬟一聽到靜,同時驚呼一聲,顯然是被突然出現的孟扶歌給嚇了一跳。這地方可不是的房間,而是以往孟扶歌的丫鬟春桃住的小偏房。
昨天自己的房間出了這樣的事,自然是住不了的,又沒工夫換新的床褥,就只能勉為其難的在春桃這里住一晚上了,沒想到正好就聽到了丫鬟們八卦聊天的話。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這是我的院子,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孟扶歌對這兩個下等丫鬟并無多大的好,雖然被分來這個院子做灑掃的活,但平時懶得很,這個大小姐就使喚不。
二人對倒也不怕,慌了一瞬之后便冷靜了下來,看著道:“大小姐自然是想住哪里便可以住哪里,只不過大小姐千金之軀,咱們這些丫鬟住的地方哪配得上您的份。”
孟扶歌看著二人的臉,突然便笑了。
上輩子是怎麼忍得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的?似乎是習慣了,逆來順慣了,就連下人都敢這樣和說話。
不過眼下,孟扶歌倒也懶得和們計較什麼,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看母親。
記得前世母親病重,在遇到宇文赫之后沒多久就去世了,而那個時候卻在外面,連母親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這件事一直讓難以釋懷,雖然顧娉婷昨天才見過,但是對于孟扶歌來說,已經是多年未見母親。
如今還能再見到,孟扶歌心中自然是十分急切,以至于都懶得理會旁的事,便徑直朝著母親的房間走去。
這個時間說早也不早,孟扶歌趕到的時候,孟清瑤正在床邊伺候顧娉婷用早膳。
顧娉婷坐在床頭,纖瘦的子倚在枕上,晨過窗欞的隙落在的臉上,端的是無盡的暖意。
一臉溫和的看著孟清瑤,臉上帶著淡淡的慈母般的笑意,眼里滿是溫與惜。
孟扶歌站在門口,子微微一僵。
許久未見的母親,如今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是,的眼里,卻只有孟清瑤,全然將隔絕在外,就好像面前這母慈孝的畫面,與毫無半點干系。
恍然間,才回想起來,娘一直都最是疼孟清瑤,雖然只是養,但是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母親更多的疼與憐惜。
迫切的想要見到母親表達思念的熱烈心,仿佛被潑了一盆涼水,整顆心一下子就涼了下來。
“大小姐來了。”春巧看到孟扶歌來了,立刻出聲提醒了一句。
顧娉婷抬頭看了孟扶歌一眼,見直愣愣的站在門口不說話,臉上的笑意瞬間便淡了下來,眼里的慈幾乎在瞬間消失殆盡,余下的只有冰冷的怒火。
“姐姐……”
孟清瑤轉頭看向了孟扶歌,眼神在瞬間變得張慌起來,一臉求助的看向了顧娉婷。
“娘,歌兒回來了。”
沒有理會裝模作樣的孟清瑤,孟扶歌徑直走到了顧娉婷的床邊,跪了下來。
顧娉婷的臉很冷,雖然很虛弱,但是眼神卻很剛:“你還知道回來?昨天你好大的威風!竟然連你妹妹都敢不認,還口出狂言,要將你妹妹趕出去,我看誰給你的膽子!”
孟扶歌臉微變,抑著委屈和怒火。
沒有想到,自己重生歸來和母親的第一次相見,會是這樣的局面。
似乎在的眼里,自己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孟清瑤才是的親兒……
思及此,腔不傳來一憋悶,仿佛有沉沉的東西在的心口,酸一下子從心底蔓延而上,鼻子跟著一陣發酸,眼眶也漲漲的。
其實……上輩子,也想得到母親的疼與憐惜,也希能這樣溫的對笑,將新的服給穿,待穿上后由衷的夸獎!
只是,從前的記憶中不曾有過,而如今……亦是無法奢求。
深吸一口氣,強行將心底那酸下,倒也收斂得極快。
經過許多年的歷練,很清楚應該如何控制緒,而這種心酸與失落是最好掩飾的,只要不想讓人看出來,便不會有任何人看得出來。
顧娉婷瞪著孟扶歌,臉上的表明明還是冷且憤怒的,卻在看到出委屈表的這一刻,突然便和了一瞬,但也僅僅只是一瞬,立刻又恢復了冷。
“昨天你是不是當眾辱了瑤瑤?”強行板著臉冷冷的問。
“是。”孟扶歌坦然應下,所有人都看見了,這件事沒什麼可以否認的。
“你是不是當眾得罪了平王殿下?”顧娉婷繼續問。
“是。”這也沒什麼可以否認的,確實得罪了,還狠狠的算計了他一番。
“你是不是……勾引了攝政王宇文戟?”
顧娉婷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明顯有些發虛,顯然自己也覺得很荒謬。
但如果不是如此,宇文戟又為什麼要幫?
“……”
勾引?
孟扶歌一聽到這個詞,整個人便直接傻眼了,全然沒想到這句話會從顧娉婷的口中說出來!
……勾引宇文戟?
開什麼玩笑!就現在這幅丑樣子,宇文戟只怕是眼瞎了才會被勾引到!
“不是。”孟扶歌肯定的搖了搖頭,如實道,“娘您放心,這個真沒有,我就是想,宇文戟也不可能看得上我這樣的!”
“你……你說什麼?”顧娉婷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
她非美人,而是謀士.亂世之中,智計百出,傾盡所謀,她謀的是天下太平,謀的是與他一世長安.然而各爲其主,她唯一一次感情用事,被他利用,慘死在城破之日.重生成一個普通的寒門士族之女,回到了與他相識的最初.何去何從?亂世情緣,誰與攜手,共赴白首.
#古代言情 #重生 #甜寵 上輩子,溫凝被囚在裴宥身邊,做了他的籠中鳥,掌中雀,每天不是在計劃逃跑就是正在逃跑的路上,最終被他折斷雙翼,鬱鬱而終。重活一世,溫凝決定藏好身份,掩住性情。尖酸刻薄,目光短淺,愚不自知……關鍵還愛他愛得不得了。總而言之,他怎麼討厭她就怎麼來。果然,這輩子的裴宥對她厭惡至極,退避三舍,看到她都恨不得洗洗眼睛。溫凝身心舒暢,終於可以安心地擇一門夫婿。溫凝定親的消息傳遍全城那一日,與裴宥不期而遇。溫凝決定站好最後一班崗,演好最後一齣戲,抱着裴宥的大腿聲淚俱下:“哇,大人,小女不想嫁,嚶嚶,大人,小女對您的真心蒼天可鑑日月可表,嗚嗚嗚,大人,小女此生癡心不改非君不嫁!”在溫凝的劇本里,此刻裴宥該是無情拔腿,決然離去,一個眼神都不會施捨給她。卻不想他巋然不動,在她都要演不下去的時候徐徐彎腰,溫熱的指尖擦掉她眼角未掉的淚,從眼神到聲音,都透着一改往日清冷的蠱魅:“既是如此,那便嫁我,如何?”溫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