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吳所畏就是一個平民老百姓家的孩子,父母都不在了,沒有兄弟,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出於對弱者的偏袒,池遠端自然會把責任強加到池騁上。加上池騁之前的種種劣跡,池遠端打心眼裡不願意過多苛責吳所畏。
因為沒有吳所畏,可能也會換另外的“吳所懼”,“尤所畏”的,矛盾的源在於他那個不安分的兒子,與旁人無關。
想到這,池遠端歎了口氣,朝吳所畏招招手。
“你過來吧。”
吳所畏猛的一激靈,扭頭看向池遠端。
“您在我麼?”
池遠端沉著臉嗯了一聲。
吳所畏出一個釋然的笑容,乖乖地回到床上,這回不鬧了,躺上去就睡。
你倒是沒臉沒皮……池遠端冷哼一聲,讓你過來你就過來,連點兒覺悟都沒有。
正想著,吳所畏那邊都開始撒夜癥了。
“嗯嗯……冰箱裡大凍柿子上房了……”
池遠端,“……”
四五點鐘,池遠端才有了一點兒困意。這會兒吳所畏已經睡了,又開始無意識地瞎折騰,胳膊蹬兒磨牙咬手指頭。
最後一個大翻,直接把池遠端摟住了,一條騎在他的上,胳膊搭在口,鼻子裡的熱氣一地噴到池遠端的脖子上。
兒子的那點兒福利全讓老子占走了。
池遠端斜視吳所畏的眼神嗖嗖的。
早知道就讓他一直罰站了,省得現在想踹又下不去腳。
……
果然師徒連心不假,吳所畏第二天上午醒來,對著窗戶外面發愣,腦中靈一閃。
既然我可以用手表傳,為不能用手表傳遞暗號呢?
對啊!
我怎麼才想到呢?
吳所畏一個人在房間裡轉磨磨,我該怎麼告訴他我在這呢?該怎麼用數字表達呢?皺著眉頭努力思索著。
有了!
池騁還在郭城宇的會所檸眉冷思著,突然手表的表針又開始了。
低頭一瞧,兩點一刻。
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吳所畏又調出一個時間——兩點半。
很快,表針又開始轉。
這次是一點二十。
最後,吳所畏調出一個十點整。
池騁雲裡霧裡,看了半天愣沒看明白什麼意思。
吳所畏這邊焦灼地等著,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回應。
莫非沒看清楚?
於是,吳所畏又把這幾個鐘點按照剛才的順序調了一遍。
池騁這次把吳所畏調出的時間記下了,打算一會兒專心破解。
可吳所畏著急,他以為池騁還沒看見,於是一遍又一遍地轉著表針,重複著剛才的數字。直到池騁轉出一個零點,暗示他“停”,吳所畏才把手從表上拿下。
過了一會兒,吳所畏突然發現他這個暗號太麻煩了,其實只要兩個時間就足夠了。
於是,他又連續三次調到八點。
“不,不,不。”
池騁把這三個“八”也記下了。
接著,吳所畏又轉出兩個時間:五點十分零秒,八點鐘整。
“5208,我在你家……”吳所畏顧自嘟噥著,“這個多簡明易懂。”
於是不滋的把手放下,懷揣著幾分激的心等著池騁的到來。
224彎曲的最高境界
結果,就因為吳所畏前後猶豫不定,發了兩個暗號過去,導致池騁識別障礙。
本來吳所畏前後發的兩個暗號是相同的意思,只是表達方式不同,中間用
三個八(不)加以區分。結果池騁把這一串數字看了一整句話,其中的三個八也算在了裡面,原本簡單的意思瞬間複雜多了。
一個人對著紙片上的數字看了很久。
是理解不吳所畏天馬行空的思維方式。
把暗號遞給郭城宇,讓他幫忙破解。
結果心眼如蜂窩煤的老油餅,苦心冥想了個把鐘頭,也對這個暗號無能為力。他能破解出高難度的碼,但他不一定能破解墨跡來墨跡去的碼。
於是,朝池騁投去我已經盡力的眼神。
兩人顧自沉默半晌,郭城宇瞇著的眼睛突然變得很有神。
“我覺得,有時候好腦瓜不如真了解。”
盡管池騁極力不想把“了解”這個詞拱手讓人,可真被到一定份上,不承認代是不行的。有些想法,非小不能看,有些暗號,非師父不能破解。
“那你還等什麼?”池騁深沉的目掃向郭城宇“快他過來啊!”
郭城宇斂起眉峰,幽幽地提醒“你忘了?我昨天晚上剛把他氣走!”
池騁濃眉鎖,語氣聰顯不快的說“都一天了還沒哄好。”
郭城宇揭他老底“你和大寶剛和好的那幾天,你又哄了多久才把他哄出笑模樣.”
“甭跟我廢話!”池騁不耐煩的催促,“去,趕把他給我找來!”
郭城宇歎了口氣,只好再去燈子口
一個多鐘頭過後果然單匹馬殺回來了。
“人家說了,非你請不來。”郭城宇說。
池騁眸漸沉,臉上盡是忍的惱火。
“架子倒大!”
郭城宇攤手,“反正我管不了,你自個瞧著辦吧。”
池騁虎眸掃了他一眼,著一張臉朝門口走。
郭城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薑小帥就在診所的沙發上坐著,一襲白大褂,兩道清冷的目,一副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的高貴冷豔範兒。
醜男一看到池騁,自退讓三步,惴惴不安的目向薑小帥那裡。
其實,薑小帥到池騁目的一剎那,心裡也是一哆嗦。但很快調整過來了,咱有徒弟一張王牌握在手,怕他幹嘛9
“這有畏畏發來的一串暗號,你幫忙破解一下。”
薑小帥一手指對著自個,不明所以地笑笑,“讓我幫忙?你就這副態度讓我幫忙是麼?”
池騁強忍著心中的惱火反問:“你還想怎麼樣?”
“先給我倒一杯水。”薑小帥說。
池騁沉著臉沒。
薑小帥鬥膽批釁池騁,“不給倒啊?那算了,張峰,送客。”
張峰就是醜男。
張峰聽到薑小帥的話瞬間一激靈,剛把目投向池騁,就迅速躲回原位。
薑小帥皺眉,“你怎麼這麼沒出息9”
醜男小聲嘟噥:“我怕我把他送出這個門,他就把我送出這個世界了。”
薑小帥為了掩飾自個的張,盡量不和池騁進行目流,可他更懶的和
郭城宇進行目流。最後幹脆倆眼一合,兩條胳膊叉放在前,一副小睡片刻的派頭。
郭城宇壞心眼的在旁邊提醒池騁,“為了你們家那口子,你給他倒一杯水又怎麼樣?大不了哪天再折回來。”
池騁僵了兩分鐘,最後抄起一個水杯,走到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水。厚重有力的步伐走到薑小帥面前,遞上水杯。
“喝!”
薑小帥不怕死的目對著池騁,突然發出冷笑聲。
“這麼請我喝水不夠誠意吧?”
池騁怒道,“你是想讓我直接灌你麼?”
“不用行那麼大禮!”薑小帥笑瞇昧的瞧著池騁,“你就稱呼一聲師父再說一聲請喝就了。”
池騁那張臉黑得都和他姐夫有一拼了。
想發火不能輕易發,怕這頓火發完,吳所畏那邊又整出什麼意外。但讓他幹這種事,確實有點跌份兒,於是將暗示的目掃到了郭城宇那。
郭城宇置池騁危難於不鎖一副危溺的口吻說:“我管不了他。”
事實上…除了管不了不顧,郭城宇還留有私心。他想利用池騁低聲下氣這麼個機會,消除薑小帥心中大半的怒火,為自己減輕負擔。
“怎麼著?不啊?不我就接著睡了。”
薑小帥說完又把眼睛閉上了。
池騁的大手一把搭住薑小帥的領,郭城宇那邊神經一。不過,池騁關鍵時刻還是克制住了,為了吳所畏,他著自個從牙裡出四個字。
“師父,請喝。”
盡管池騁這四個字說得毫無妥協之意,可聽在薑小帥耳朵裡已經相當過癮了。不滋的接過池騁手裡的杯子,本想喝得事兒一點,結果心理素質不夠強悍,讓池騁死死盯著,差點兒嗆到。
“這回可以幫忙看一眼了麼?”
其實薑小帥也著急吳所畏安危的,可相比之下,他更關心他和他徒弟的純淨度。倆男人對著擼管,可真不是什麼小事。
“最後一個要求。”薑小帥憋足了氣說出來,“對於昨晚你和郭城宇的所作所為,我希你給我一個說法。”
池騁隨口就是一句,“哥們兒之間很正常。”
“照你這意思,我和吳所畏也可以互擼壩?”
薑小帥終於挑破池騁底線,池騁淩然暴,擽住薑小帥領,眼珠子赤紅駭人,薑小帥瞬間就慫了。
“不是……你要幹嘛……郭子!郭子!……”
郭城宇及時走過來,拖住了池騁手腕。雖然臉上掛著笑容,可手上的力度毫沒有減輕。終於,他把薑小帥從池騁手裡解救出來。
薑小帥剛要松口,池騁那邊就是一句。
“沒下次了。”
薑小帥略顯驚愕。
郭城宇又替池騁重複了一遍。
“他說沒下次了。”
池騁這麼一說,薑小帥倒有點兒力了,尼瑪拿腔作勢那麼久,要是破不出來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