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完澡,躺在舒服的被窩裡,的睡了一覺。
第三天上午,吳所畏坐在電腦前核實訂單,薑小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說,大畏,告訴你一件喜事,保準樂死你。”
吳所畏饒有興致,“什麼喜事?”
“郭子和我說,池騁的那位蛇君還有三天要回國了。”
“哪位蛇君啊?”吳所畏看似漫不經心的語氣裡摻雜著幾分張。
薑小帥興沖沖的說,“你說哪個蛇君啊?池騁的原配啊!就是那個讓池騁惦記六年,為了他不惜和哥們兒反目的汪大帥哥啊!昨天我在郭子那看到他們仨念書那會兒的合影,就那個汪碩長得嘿,嘖嘖……沒法形容了,真尼瑪帥!”
吳所畏臉暗沉沉的,“他回來又怎麼樣?”
“你說呢?人家原配都回來了,還有工夫搭理咱們麼?這麼一來,池騁對你失去興趣了,也就不會找我的麻煩了。而且郭子也和他有一啊,說不定也讓他勾搭走,那我就徹底解放了0你想想,這可是一箭三雕啊!上哪找這種事啊?”
吳所畏使勁把角往上咧,笑得比步步高點讀機裡面的小孩還假。
“那敢好了。”
“大畏,你說咱倆是不是走大運了?”
吳所畏機械的回複,“是。”
那邊歡快地哼起小調,吳所畏恍若未聞,他的手機一直跟那舉著,等回過神來,耳旁早就清靜了。
……
110牛爺。(3888字)
整整一天,吳所畏都神恍惚的,賬目審核頻頻出錯,最後沒耐心了,直接扔給手下的人去做。昨天還竊喜沒人擾,“”得一天的閑,今兒同樣是消停,可吳所畏的心裡卻不是味了,翻來覆去的想這種平靜背後藏的問題。
下午五點鐘,公司準時下班了。
忙過張棘手的開業期,公司正式步正軌,各個部門分工明細,大小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客戶源源不斷,安排滿滿當當,資金回流迅速,運營平穩順利。出現這一良好的局面也是意料之中的,池騁的前期準備工作做得太充足,路鋪得太平太穩。
供貨的總廠他親自去過一趟,同樣是一批貨,質量好的優先派送到這,裝載運輸過程都特殊對待。加之池公子手中握有強大的社會資源,但凡拿到推薦資料的相關單位,沒人不買池公子的面子。
貨源好本低,運輸安裝效率高,售後服務好,加上一個勤勞較真的總經理,這樣的公司想發展不好都難。
公司的運營狀態越來越平穩,吳所畏的閑暇時間也越來越多,前陣子不得越忙越好,這樣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回避一些事。現在徹底不用了,就算閑下來也沒人擾了,明明只有兩天的時間,那個令他神經張的門口一下就冷清了。
吳所畏把所有房間的開關和門鎖都檢查一遍,確定安會無誤後,回了自個兒的臥室。
坐在電腦前不知道該幹什麼,已經兩天沒看到那個彈出窗口了。
吳所畏用不著了,直接上線都沒人理他。
池騁的那個圖標一真暗著,上面兩顆大蛋也黯淡了,吳所畏想,他應該沒有那份閑心對著電腦發神經了吧?
愣愣的坐了兩個多鐘頭,剛要下線,池騁的圖標突然亮了。
吳所畏攥著鼠標的手了,心裡莫名的期待著什麼,可端坐在電腦前等了十多分鐘,那個圖標始終亮著,卻沒有任何反應。
又過了兩分鐘,吳所畏突然發現,池騁的圖標換了,從兩顆大蛋換了一條蛇。網名也改了,改“你是我心的小蛇”。就連空白的個簽名都有了容,雖然只有五個字,但足以讓吳所畏的心頭刮過颶風。
“三天,盼,等,熬。”
一酸水湧了上來,吳所畏猛地合上筆記本蓋子,牙齒磨得吱吱響。
“盼你姥姥!傻!賤骨頭!讓人戴了綠帽子,還傻了吧唧地等!訴苦的時候話說得那麼氣,現在人要來了,又小蛇、小蛇的膩歪上了!蛇你大爺!草!草!草!”
寫字桌上狠捶三下,鞋底兒砸得鏜鏜響,磨出一路火星子,直奔衛生間。
洗了個涼水澡,口的火澆滅了,心也跟著涼了。
躺在被窩,腦門兒發,手機放在枕邊,一聲未響。
反正沒人提醒自個兒不能撓了,幹脆一次撓個痛快!撒歡撓,使勁撓,解恨撓……撓到最後徹底覺不到了,指甲蓋裡都是垢,整整疼了一宿。
……
十字路口旁的警崗亭裡,池騁興致盎然地搖骰子,一邊聽響兒一邊拿明睛瞄著路口。用手腕的力量把骰子搖得騰空,慢慢控制力道,真到覺五個骰子都住壁,“啪”的一聲盅停,輕輕移開骰盅,五個骰子齊刷刷的豎一柱。
又把閑置的一個骰子塞進去,繼續搖。
沒一會兒,崗亭的門被打開,一名警走了進來。
“池隊,你趕出去瞧瞧吧,你那哥們兒闖了二十多次紅燈了,電子眼啪啪啪的響。剛才一個協警勸了兩句,開走了,沒一會兒又轉回來了,繼續在路口來回溜達。我們一看是你之前那輛車,又是人,沒人敢上去攔啊!”
池騁沒聽見一樣,繼續把骰子搖得嘩啦啦響。
“池隊,老這麼著可不啊!”警小心翼翼地提醒。
池騁手裡的骰盅猛地一頓,挪開,六個骰子豎一柱。
這位警看得眼都直了,驚呼一聲,“我草,這……這怎麼練的啊?”
池騁繞開他,直接走了出去。
吳所畏穿著黑襯衫,領口大敞,叼著小煙卷,側臉酷酷的,腦門兩個創可。故意搖下車窗,開著從池騁那拐來的二手車,在十字路口興風作浪。
從後視鏡中瞥見池騁的影,牙在過濾上狠狠一咬,調轉車頭猛沖過去,車軲輾在池騁的腳邊磨出一道大印子。
池騁不聲地瞧著他,緒掩藏得很深。
吳所畏淩厲的目掃著池騁的臉,片刻之後,一口將裡的煙屁啐到了池騁的腳邊,惡狠狠送上一句。
“虛偽!”
說完,腳一踩油門,車揚長而去,再也沒調頭。
敢在這轉悠一下午,就為了這麼倆字。
闖紅燈池騁縱容了,朝他啐煙頭也不計較了,可這大開的領口,腦門兒的創可,可不能這麼算了。池騁獰笑一聲,我給你記在小賬本上,三天之後咱們一筆一筆算。
路邊上,三名新來的協警在那頭接耳。
“剛才有輛車闖了二十多次紅燈,沒人敢攔。”
“我還看見那個車主往池隊的腳上啐吐沫!”
“池隊沒把他車掀了?”
“掀車?池隊還朝他笑呢。”
“我,這位爺太牛了!”
……
前幾天還殷勤的上門關心,這兩天連個面都不,過去找他還搭不理的;前陣子還左一個真心,右一個耐心,不到兩天的工夫就變卦了。
除了虛偽,吳所畏想不出更好的詞來形容池騁。
昨晚一宿沒睡,本以為今兒痛快地罵完,能好好睡一覺,結果心裡更堵了。吳所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想著池騁說過的那些話,越砸越可恨,眼珠子像炮彈一樣把臥室每個角落都炸完,天也亮了。
吳所畏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了公司,總經理的架子也端起來了,看見一丁點兒不順眼的就劈頭蓋臉一通訓。中午在餐廳吃飯,點了一份土豆,結果給他端過來的是豆幹,看了一眼就摔筷子走人了。
下午,他去了池騁的住,那間像蒸籠一樣的地下室。
房東告訴他,池騁退房了。
“什麼時候退的?”吳所畏問。
房東說,“就這兩天。”
“他沒說為什麼退房?”
“這還用說?”房東滿不在意的笑了笑,“人家是個富家子弟,來這住也就圖個新鮮,驗驗生活,日子久了誰得了啊?”
他都在這種又悶又嘲的地方住了六年了,一直都得了,怎麼到這個時候就不了了?明擺著麼!蛇主一回來,那些替小蛇們就降格了。他能委屈蛇主住在這種地方麼?不得把他心疼死啊?!
可憐了二寶,早知道丫這麼沒良心,就該把二寶過來跟自個兒過!
吳所畏一踩油門,車又狂飆了出去,火速趕回公司,進臥室抄起那個邪惡的太箱子就往外走。氣勢洶洶的打開車門,把箱子砸進去,再一個調頭,直奔管局而去。
……
難得有個清閑日,池遠端獨自一人乘車到了管局。
局長不在,副局長急匆匆的出門迎客,一臉的歉疚,“池書長,您看您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要不是張主任敲門,我還不知道呢。”
池遠端面平和地回了句,“我就是過來隨便看看。”
副局長手給他引路,“池書長,您請這屋坐。”
“不了。”池遠端擺手,“你告訴我池騁的辦公室在哪,我過去瞧瞧。”
路上,雷局長把池騁誇得跟朵花似的,池遠端直接≮www.qisuu.com奇書網電子書≯甩過去一句。
“我兒子什麼樣,我自個兒心裡有數。”
走進池騁的辦公室,寬敞亮堂,幹淨整潔,每天都有專人負責打掃。條件各種優越,待遇各種特殊,辦公桌都比同級別警員檔次高,管局真沒虧待他兒子。
“以後別搞特殊化。”池遠端冷著臉提醒。
副局長點頭,“所有人都是這個待遇,從不區別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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