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門口時,我閉上眼睛平複了剛才的心態,心想莊傑手那麽厲害,肯定不會有事。
而道宗的人好歹也是正派,他們絕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莊傑現,所以我不用擔心發生任何事。
深吸了一口氣,我才輕手輕腳的把門給打開了,進屋發現舒已經睡醒了。
正在洗手間裏洗昨晚被我吐髒了的外套,我乍一看房間,我勒個去,地板都發亮了!
整個房間特別整潔,就連床單被子都疊得平平整整,我都不敢相信這是我的房間。
“不錯不錯,家裏有人就是好。”我大聲的打趣著說一句,把早餐放在桌子上。
“鬼才你人,這是我家的房子,本大姐樂意打掃。”
“我又沒說你是我人,看來你承認了。”我憋著笑,接著打開了電腦。
沒想到這時候洗手間裏突然飛出來一把鞋刷,不偏不倚的砸我腦袋上了!
“昨晚害我那麽慘,還好意思笑?”舒雙手叉腰,橫眉豎眼的站在洗手間門口瞪著我。
我看樣子不像是假的生氣,心頭不一頓,這丫頭今天該不會是腦子進水了吧?那麽兇。
我連忙給賠笑,說對不起,以表誠意,請你吃早餐。說著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麵。
沒想到還是不樂意,狠狠地白我一眼,冷笑一聲繼續服去了:“才不稀罕,送你班長去。”
額,什麽話,這不明顯話裏有話嗎?請吃早餐還送班長,肯定腦子有水。
不過舒一早上沒出去,肚子不鬼才信,完服後還是厚著臉皮把我買的早餐給消滅了。
這丫頭就是這個子值得欣賞,做事直接的,屬於不會在背後捅刀那類人,跟這種人往比較輕鬆。
剛才不是的,轉眼間就變了,我心頭雖然很想笑,不過沒敢打趣,深怕發起火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等舒吃完早餐後,已經是中午十一點。
考慮到沒睡多時間,黑眼圈都能看見,我擔心不了,就勸今天別去上班了,明天再去不遲。
可死活不幹,說這個工作可是千載難逢,萬一明天莉總改變主意就沒戲好玩兒,得後悔一輩子。
這個工作對似乎非常重要,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偏偏喜歡幹警察保安這些職業,要知道家裏不缺錢的。
準備打車送去的時候,舒說昨天開的車是自己的,隻不過停在廣場後麵的停車場裏很而已,讓我在這兒等。
我一愣,說既然是你自己的車,何必要我送呢?你自己開車去多簡單,還非得拉上我。
誰知還不幹了,說我不管,從今天起,你每天早上都必須送我去上班!
我一聽當場石化了,每天都送,該不會對哥們兒有意思吧?
是看著不可置信地說:“為什麽必須送你?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再說也沒有男朋友天天送對象上班的。”
“唉,你很無聊,我隻不過不想接莉總弟弟而已,你瞎想什麽?”
看著我,頓了頓又說:“你回來的車費就當房租了,送不送你自己看著辦,哼。”
我心裏苦笑一下,原來是這樣,說起來還真是那麽回事兒,哥們兒竟然一廂願了。
一想起這個,心頭不有些失落。我點點頭說可以,不過前提是有時間,沒時間哥們兒可不奉陪。
倒是答應得痛快,一溜小跑去了廣場後麵,不一會兒就把車子開過來了。
我們到城南小區的時候,時間恰好是上班期,但莉總卻沒有著急去公司。
我們到小區門口就見了,開著一輛非常拉風的敞篷車,戴了墨鏡兒,就在保安室門口的涼等著舒。
舒和會合後,我自己下了車,然後有事最好打電話,這裏的人都是新麵孔,得多加小心。
其實我說這幾句,無非就是想讓舒警惕那個馬浩,那家夥一看就是個膽包天的人,搞出什麽事都有可能。
我不喜歡看見莉總那樣功的強人,一見到這種人心裏會張,加上一種自卑,也就沒再跟舒過去。
在路邊打了輛車我就往廣場趕,回到屋子裏收拾了很多東西,供香不缺,子尿也有,就差黃道長回來了。
沒人的時候覺無聊的,睡也睡不著,我隻能在房間裏翻來覆去的想著一些事。
黃道長是在傍晚,我剛從餐廳吃完飯回去的路上見的,他竟然扛著一個大口袋,裏麵似乎有很多東西,但看他樣子應該不是沉重的品。
他破天荒的一臉正,把袋子扔給我,讓我扛回屋去放好,他再去弄一點東西。
說句實在話,這天越晚,我心裏就越加恐慌,也不知道黃道長要用什麽手段來收吊魂樹。
希不會有事,要不然哥們兒一輩子也就白活了,長這麽大,連朋友都沒過,死了多冤枉啊?
我在房間裏等黃道長,但兩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回來,搞得我沒了耐心,幹脆直接把他的袋子打開了。
不過打開看看,裏麵也沒什麽,就幾疊冥幣供香,顯眼的也就兩把金錢劍,其他的都是七八糟的道家法,八卦鏡攝魂鈴,還蠻齊全的。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種東西都是有神的,不能輕易,所以也就看了看而已。
沒想到黃道長早不來晚不來,來的時候我剛剛開始裝這些家夥。
他一見我把袋子打開,頓時就急眼了,跟塞了茄子一樣:“我,我……你大爺的,誰你的?”
我一頓:“怎麽了,這不是剛要給你裝進去嘛。”
他一臉苦,跑過來把袋子打開,看了一眼,臉上出一副便的表:“完了,本道長好不容易收集的極之氣沒了……”
“極之氣?”我不解的問。
“極之氣可是用三十八種開了的道家法,放在祭了符咒的袋子裏,存一晚上生出來的氣,威力不容小覷啊!”
他看了看敞開的袋子,頓時就咬了咬牙,接著一個腦瓜崩就招呼我頭上來了:“臭小子,你可真會搞事兒!”
我瞬間覺有點兒不好意思,但在這個家夥麵前,實在是不好意思道個歉啥的,就岔開話題問他今晚行還繼續不?
他捋捋胡子:“還好本道長道法高深,要不然你小子就等著死吧。”
我看他好像有把握收拾吊魂樹的,但總覺有點兒不靠譜。
三番兩次問他有沒有把握,沒把握咱們寧願天天在樹下守著不讓人近,也不能一命嗚呼了啊。
黃道長站在窗戶旁邊,壞笑著看了看吊魂樹,眼珠子一骨碌轉,回頭坐床上靠著二郎對我說:“時間差不多了,你出手吧。”
“出手?”我本來還在玩蜘蛛紙牌來著,被他這話給變丈二了,“出什麽手?”
“你是真傻呢還是假傻?”他白了我一眼,“去吊魂樹下坐一晚上,怕冷就多裹幾件。”
“啊?你這不是故意坑我?去坐一晚上,還能活過今晚嗎?”我差點兒沒一屁坐地上去。
“廢話,吊魂樹一般不會離的,除非有個男人引子去勾引它,你不去,難道要本道長去啊?”他拍了拍大,模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我眉頭一皺,心裏明白黃道長不是開玩笑的,之前就知道,吊魂樹會跟著在它樹下坐的男人回家,然後睡覺……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天上淅淅瀝瀝的下著雨,我有點不想去,但怎麽說也是自己去請人家黃道長來幫忙的,做人得有始有終。
想到這兒,我點點頭,在櫃裏找到一把雨傘,然後風風火火地往樓下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