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花園最後一撥貢開得正烈,過了這個時節,冬之後,也就看不到如此盛景了。
各宮殿都接到了來自甘寧宮的邀請,無不盛裝打扮出席。
妃是當今最寵的妃子,不定這所謂的賞花宴,皇上也會賞臉出席,這種有可能在天子麵前臉的機會,沒人想錯過,更何況,賞花宴上,也許會有更好看的戲上場。
“主子,當真要去?”玉蘭苑,一侍婢擔憂的問。
曾采嬪坐在梳妝臺前,就著銅鏡檢視妝容,滿意之後起,笑容冷淡,“便是鴻門宴,也必須去,否則,日後隻能淪為笑柄。”
皇宮生存之艱難,如履薄冰。
說是賞花宴,其實也就相當於一個茶品會,隻不過地點選在了花園,讓一眾鶯鶯燕燕有個明正大的名目聚集在一起,各懷心思的相互試探,捧踩。
十月的驕已經失去了熱烈,照在人上暖融融的,卻沒有炙熱。曾采嬪到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比頭頂的更加熱烈幾分,當中藏的深意,各人自知。
陶青煙凝著由遠及近的子,笑而不語,及至子到得麵前,屈行禮,才客套兩句,招人座。也是以這個姿態向眾人表明,是後宮當中,除了皇後之外,份地位最高的那一位,無論們上聚集聖寵幾何,到了麵前,都得低下頭來。
“這花園的貢,已經是最後一撥,也隻有眼前幾日可賞,待得花期一過,便要冬了。走吧,姐妹們,賞花去,可不能你們說本宮這個東道主招呼不周。”打趣了一句,陶青煙率先走在了前頭,後來的曾采嬪在邊,自然而然的跟在了後,其餘眾相視一眼,拾步跟上。
“曾采嬪,你對花卉有些研究,不若就由你來說一說,這些貢都有什麽品種,也讓大家增些見聞,如何?”行走在迎風怒綻的花海中,陶青煙回頭笑語。
“娘娘開口,那麽臣妾便當獻醜了。”曾采嬪不做推辭,接了下來。
家族既然挑了出來,且是有意讓多加模仿已經逝世的嫣妃,那麽對於嫣妃的各方各麵,都是做了研究的,比如,識花卉。
每行到一,凡是認識的品種,曾采嬪都做了詳細講解,妃包括跟隨在後的一眾妃嬪皆有口讚歎。
這番景,持續到花園轉角,出現了那抹明黃。
“皇上來了!”
“真的是皇上!想來定是為了妃姐姐才來此吧。”
“這還用說,縱觀整個後宮,除了妃姐姐,還有誰能得這般寵?”
眾的高聲追捧中,陶青煙含笑靜立,看著男子遠遠走來,溫婉的秋水眸中滿滿的,全是男子影,待得近了,忍耐不住的舉步迎上去,“皇上……”
意外陡生。
彼時,曾采嬪就站在妃一側,妃要迎向皇上,需得走過麵前,卻正是在準備越過的時候,妃的腳似乎被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地上撲倒下去。
她是醫術世家人人唾棄的廢物草包,卻被未婚夫陷害失身,失身后,神秘狂傲的男人丟下一枚戒指給她:“這是定情信物,放心,本王會娶你為妻。”誰知她左等右等,竟沒等來他。她頂著個廢物的身份遭受世人的鄙夷,本以為她將陷入泥潭,卻綻放風華,變身為天才神醫…
從前,他是她含霜覆雪,清心寡慾的王兄。後來的每一夜,他俯身啄吻她的脣,燭火徹夜未休。 郗珣少年襲爵,歸藩途中撿了一個小糰子。 小饕餮的肚子永遠喂不飽。她會半夜狗狗祟祟爬床,睜着圓溜溜的眼睛朝他討要糕點。 就這般帶回家養着養着,養成了一個嬌俏玲瓏的小姑娘。 瓏月做了十多年權傾朝野的燕王幼妹,他的掌上明珠。 直到那一日,她真正的血脈親人尋上門來——瓏月頂着衆人嘲笑同情,灰溜溜地迴歸本家。 那自己走丟後被充作嫡女養的長姐時常憐憫她,“妹妹生的這般好,本該嫁個舉世無雙的世家公子,奈何這般名聲,日後不知婚姻大事何去何從......” “父親母親還是快些替妹妹挑個普通人家嫁出去,日後也好不受欺負。” * 那夜朦朧細雨,瓏月醉酒,醒來之後簡直欲哭無淚。 床榻之內竟躺着那位不近女色,清心寡慾的王兄!她當即倉促掩着衣衫妄想逃離。 榻上之人睜開雙眸,生平頭一次朝着小姑娘發狠,攥回那盈白細腰,將其囚犯回方寸之地。 “你這般驕縱的脾氣,除了爲兄,誰能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