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為,本王該如何做?”冰冷的眸子換換掃視幾人,司北玄聲線淡淡。
眾人曆經了剛才的威,腦子尚一片空白,陡聞這一問,皆吶吶無法回答。
其實每個人心裏都有答案,在裴紫嫣與陶青煙之間,毋庸置疑的,他們選擇後者。
可是現在,這個答案沒人敢直接說出來。
柳子時是想要口而出的,又怕因此連累陶青煙,讓被遷怒。
顯然王爺並非對裴紫嫣毫無,這種時候說要拿裴紫嫣去換陶青煙的命,隻會適得其反。
迎來沉默,司北玄冷笑,“你們都認為本王應該答應太子的要求。”
不是疑問,是肯定。
“王爺,青煙沒有那個意思,”陶青煙咬,困難的解釋,“這件事說到底,是我咎由自取,不自量力的想著給你幫忙,沒想到最後反而連累你。事既然是我自己惹下的,後果也該自己承擔。我不會要求王爺那麽做,否則害了王爺遭更多閑言蜚語,亦非我所願。”
“青煙!”柳子時麵刷白。
“子時,別勸我,我意已決。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陶青煙苦笑著低下頭,不再看任何人。
“王爺!請恕我直言!太子的要求確實過分,可是青煙也著實無辜!何況,會中計也是為了王爺,讓一個弱子去麵對這樣的事,未免太不近人!”
“不近人?那麽你的意思是,讓我將裴紫嫣出去,換來解藥給青煙解毒保命,就不是不近人?在你們看來,裴紫嫣就不是弱子?”司北玄瞇起眼睛冷笑,“裴紫嫣就算再為你們厭惡,也是我玄王府的人,是本王的妾室,本王的人!若是連自己的人都保不住,反而還要靠子來爭權奪勢,那本王就算真的爭來了,又有何用!”
掌心往椅把手上狠狠一拍,司北玄起離去。
在他後,那截椅把手在空氣帶起的風、流中,化為末。
而這,已經是他竭力控製怒氣後的結果。
前廳,再次沉默。
柳子時無言以對,宇文烈天長歎。
而陶青煙臉難看又難堪。
本王的人?他居然當著他們幾個好友的麵,說裴紫嫣是他的人。
第一次,不偽裝,不顧忌。
同時,這也是第一次他全然不顧的麵,給了難堪。
他那句話的潛在意思,不就是想說,裴紫嫣是他的人,而陶青煙算得是他的什麽?
一個對他來說什麽都不是的人,居然還妄想要他出裴紫嫣的命。
陶青煙腦子一陣陣的發暈,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往外走,一刻都沒辦法再在地方待下去!
“青煙!你去哪裏?青煙?……”柳子時無措。
“還喊什麽喊,趕跟上去看看,可別出了什麽事才好!”宇文烈無奈至極,一掌拍在柳子時的肩膀上,將他拍了出去,至於他,則是走向府邸深,去了莫言的別院。
他的腦子也混得很,想找個大夫放空放空,也隻有莫言那裏足夠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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