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材魁梧的男人策馬疾馳而來,馬背之后坐著一位老人,著青灰布袍,看樣子年歲甚高,正是葉府大管家祁老。
看到葉昭言,祁老翻下馬,“小姐,出事了!”
“祁老,出了什麼事?”葉昭言皺了皺眉,心中升起不詳的預,“可是母親出事了?”
一語道破了重點。
祁老點了點頭,焦急地說道:“葉府被封鎖了,夫人被關押,不知生死!”
“什麼?!”
葉昭言聞言,瞳孔驟,整顆心臟像是被人了一般疼痛。
“小姐,我們得盡快趕回去。”祁老焦灼地說道。
“好!”葉昭言翻騎上馬匹,一揮馬鞭“駕!”地一聲疾馳而去。
葉正平見狀,對一旁的廉吩咐道:“你帶上兩人保護大小姐安危!我領兵隨后就到!”
“是!”三匹快馬很快朝葉昭言追了上去。
葉正平帶領其余將士加快行軍步伐。
一行人很快沖過道興關,消失在路上。
錦都,葉府大院。
一名著華麗的老婦人焦急地走來走去,徘徊在雕刻的廊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祖母,您別擔心了,那葉云飛可是以一敵十的存在,一般將士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弱的姑娘家。”薛芷煙勸道。
“葉云飛和稽斯年去了三日都沒有回來,到現在還渺無音訊,他們該不會是被那姓葉的給害死了吧?!”薛老夫人焦躁地說道,語氣中出一恐懼。
雖然對葉家武將見識淺薄,卻知道葉正平可比葉云飛厲害多了,心里不免擔憂起來。
薛芷煙聞言,也察覺了其中關鍵,臉上卻表現的十分淡定,“祖母,我聽說前天有人從那尚壁山上接下了一名傷的公子,聽說是被葉云飛所傷的,這樣看來,那山上葉家軍還在他手里著。再不濟,就算葉云飛敗了,咱們葉府人多勢眾,可不是柿子,您就放寬心好了!”
“但愿如此......”薛老夫人點了點頭,心里依舊憂慮,“可恨你舅母死活不肯說出昭言的下落,害地我一把年紀了還如此焦心,飯都吃不香了!”
薛芷煙聞言,轉了轉手中的團扇,“祖母,您不是還準備了那路招數嗎?如此妙招,怕是舅母再叛逆,也得乖順聽話......”
薛老夫人恍然大悟,欣道:“還是芷煙記好,我都快忘了這茬!老婆子上了年紀,老是記不住事!”
說完,轉對一旁伺候的玉柳嬤嬤吩咐道:“你將那老六帶上,同我去看看扶歸!”
玉柳嬤嬤聞言,驚恐地倒退了半步。
以為那人不過是老夫人一時興起,找來恐嚇下人的,沒想到竟然是用來對付葉夫人的!
“老夫人......”臉上出了不忍。
“還愣著做什麼!”薛老夫人厲喝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威脅。
玉柳嬤嬤不敢違抗,只得吩咐一旁的丫鬟去將人帶過來。
“哼,若不是,怎會還抓不回那個小賤種!這次若還不知悔改,是該給一點兒教訓了!”薛老夫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薛芷煙的眼睛微閃,角扯了扯,沒有吭聲。
在心里,葉扶歸遭遇如何,本不重要。
畢竟,葉氏母的榮耀總是一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葉扶歸辱,必然波及葉昭言,只會更覺痛快。
“祖母,小心腳下。”殷勤地扶著薛老夫人,一行朝著葉府祠堂而去。
葉府祠堂。
門外把守著數十個護衛,俱是神肅穆。
祠堂里,葉扶歸跪坐在團上,原本秀的容蒼白如紙,臉上還帶著幾跡,看起來目驚心。
目呆滯地著前方,眼眶里蓄滿了淚水,卻倔強地沒有掉下來。
門后邊,惜云滿臉臟污,干裂,意識昏沉地躺在地上,衫破敗,上布滿鞭痕和淤青,只有一件薄毯遮掩。
薛老夫人一行人走來,看都不看地上的惜云,徑直了過去。
“扶歸啊,你可是想開了?”薛老夫人一進來,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葉扶歸聞聲抬起頭來,目呆滯,沒有一緒波瀾。
自從醒來后,薛老夫人便來問葉昭言的下落,問不出便將起來,恐嚇斥責,甚至責打,已經折磨了好些回。
母倆邊的丫鬟都遭了不毒打,就連尹嬤嬤也被關起來了。
若不是親經歷,葉扶歸這輩子都不會相信薛老夫人能惡毒至此。
“昭言幾日未歸......”薛老夫人見葉扶歸還是那副老樣子,裝模作樣地悠悠嘆氣。
葉扶歸聞言,猛地站起,一雙黑眸直視著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被葉扶歸的目嚇了一跳,臉驟變,“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這個兒媳從來沒用過這麼仇視的眼神看著,即使這幾日了不折磨,也不過變得呆滯話。
下忐忑,著頭皮開口詢問,“扶歸,昭言究竟在哪里?”
葉扶歸沒有反應。
薛芷煙走上前,拿著帕子了葉扶歸的臉頰,“舅母,昭言妹妹失蹤這麼久,怕是已經遭遇不測,你要是再不說出的下落,恐怕尸骨都找不回了。”語氣沉痛,眼底卻沒有一哀傷。
“昭言......被你們害死了?”葉扶歸看著,語氣悲愴。
“這是什麼胡話?!”薛老夫人然大怒,“昭言是我的孫,我們怎麼可能害?”
“不是你們害,怎麼回不來?”葉扶歸激地看著薛老夫人,揪住的領。
致的領上瞬間出現帶著污漬的手印。
葉扶歸這幾日缺食,白日里炎熱出汗,夜里凍得冷汗連連,已是一臟污。
薛老夫人被葉扶歸的舉給激怒了,嫌惡地拍開的手,怒聲說道:“是我的孫,難道你認為我這個當祖母的會害自己的孫?”
葉扶歸看著薛老夫人的臉龐,突然笑了,只是笑容卻讓人覺得森、詭異,“你敢發誓,你從來沒有害過昭言?”
“你......”薛老夫人被葉扶歸氣的說不出話來,瞥向一旁的玉柳嬤嬤,“嬤嬤,將外面的人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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