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葉昭言勉強笑道,心中深不妙。
濯逸白也察覺到其中蹊蹺,不由得點了點頭,“既然這樣,在下一定會將信帶到。”
“多謝郎君!”寧婆子沖他行了一禮,“那老婆子就不遠送了。”
兩人離開小院,沿著山路往前走去。
劉大著二人漸漸消失在夕中的背影,不微微蹙眉。
他總覺得這兩人怪怪的,可是究竟哪里奇怪,他又說不上來。
“大哥,那小娘子似乎有些功夫在上呢!”劉二從一旁的屋中鉆出來,“跟前些日子上山大鬧的子,頗有些相似之!”
“是嗎?”劉大一愣,心中約升起一不安。
劉二看見他臉,心中有了主意。
葉昭言和濯逸白行了約兩刻鐘的時間,來到一條溪流旁邊。
這是一條環繞在山腰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溪水的清澈讓人心曠神怡。
葉昭言下馬,用手在溪水中撥弄著水花。
的力氣漸漸恢復,顯然是的藥效起了作用。
手起水,沾染在瓣上,溪水很涼,清冽的覺讓渾的都舒服了不。
濯逸白站在旁,目落在溪水中倒映的那雙眼睛上。
溪水清冽澄亮,映襯著那雙清冷孤傲的眸子,仿佛天上皎潔的明月。
濯逸白心中忽然浮現一悉的覺,他抬起右手了眉頭。
那雙眸子好像......好像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
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覺呢?
“就在此地休息片刻!”遠傳來一陣馬蹄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馬蹄聲很快臨近,濯逸白拉著葉昭言躲進一旁的樹叢里。
他們剛剛藏好子,幾匹棗紅駿馬疾馳而至,馬上坐著七八名年齡稍長的中年男子,他們的后還跟著一匹黑的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神采奕奕。
黑駿馬上,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一銀白盔甲,形拔,相貌堂堂。
他手持韁繩,騎乘著黑寶駒,一步一步朝溪邊行來。
“怎麼追到這里還不見人影?莫不是那人記錯了方向?”他面肅穆,英俊的臉龐上沒有一表,目銳利地盯著面前的將士。
葉昭言眸中帶著一訝異。
這個青年正是尚璧山葉家軍的副統領葉云飛。
他們在這兒面并不算意外。
一名將士走到葉云飛的邊,拱手行了一禮,“回稟葉統領,劉二親眼看著他們選的這條岔路,許是那二人腳程快了些。”
聽到這句話,葉昭言和濯逸白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凝重。
“哦?”葉云飛挑眉,聲音中含著一抹質疑。
“屬下絕對不敢欺瞞!”護衛一臉誠懇地保證道。
“這里有一匹馬!”一聲驚呼響起。
眾人循聲去,只見溪旁拴著一匹駿馬。
它發油錚亮,脖頸系著一繩子,繩子另一端拴在另一顆壯的古樹上,隨風搖曳。
“這附近定是有人,給我搜!”葉云飛翻下馬,一揮手吩咐手下的將士分兩路尋找蹤跡。
一行人迅速朝四周散開,搜尋起來。
葉云飛停在原地,目在四周掃過,眉宇間出一疑慮。
按理說,他的速度比較快,應該先一步找到二人才對,為何會被甩下?
葉云飛的腦海中迅速掠過一個猜測,臉頓時沉了下來。
他的目在草叢中打量了一番,最終停留在幾棵樹下,目猛地一凝。
“你們留下來陪我搜尋,其他人繼續找!”葉云飛對著不遠兩名材魁梧的將士吩咐道。
他帶人迅速走了過去。
葉昭言和濯逸白在數十米的樹后,看到葉云飛朝他們走來,兩人互相換了一個眼神,悄無聲息地往后退去。
盡管如此,寂靜林子里細微的靜還是被有心之人察覺到了。
葉云飛冷哼一聲,目狠地看向林子深,“你們倒是跑得夠快,竟然跑到這林子里來了!”
他的話語剛落,其余幾人迅速朝樹后圍了上去。
濯逸白帶著葉昭言在林間疾馳,二人的法極快,加上林中遮蔽繁雜,不利于行馬,漸漸離了那群人的視線。
走出林子的范圍,他們停下來歇息。
葉昭言靠著樹,大口著氣,額頭冒著細的汗珠。
“你的傷勢還未完全康復,還需要繼續調養,不宜奔跑太久。”濯逸白的目落在葉昭言的上,眼中閃過一抹憂慮。
葉昭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苦笑了一聲:“我知道,但若不抓時間趕路,待會兒他們肯定會追上來。”
濯逸白沉了片刻,攜著往尚璧山高走了一段。
二人的視線漸漸開闊,不遠山脈高聳云,山頂上長滿了青蔥茂盛的樹林,樹林深,一切藏在濃郁的霧靄之中,仿佛一團迷霧籠罩住了整個山,讓人看不真切。
“葉家軍就在那里面嗎?”濯逸白問道。
“嗯,那里是部分葉家軍駐扎的地方。”葉昭言點了點頭,目看向遠方,真正最為強大的葉家軍,正在邊外。
“不過,那里防守嚴,想要混進去很困難。”葉昭言回過神,接著道。
“這對葉姑娘來說,不是難事吧?”濯逸白看向葉昭言。
“自然。”葉昭言笑了起來,目地注視著那團濃霧,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自小便經常去軍中玩耍,不將士都識得。
薛老夫人掌事幾年后,將薛氏姐妹帶回府里養著,便經常拿薛芷煙舉例,告誡葉昭言以“子以德行為本”,不許再去了。
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些人如今怎麼樣了。
“既然如此,那就再委屈葉姑娘一次,如何?”濯逸白看向,眼中滿是溫之。
葉昭言抬起頭看向他,目中有著詢問和疑。
忽然,遠響起一陣馬蹄聲,葉昭言和濯逸白迅速閃躲在了大石后,屏住呼吸,仔細傾聽著。
片刻之后,一隊騎兵策馬而來,在不遠的空地上勒住馬匹,馬背上的將士紛紛下馬,為首的正是葉云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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