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薛家關注的人很快被另一件事吸引了過去,田母中風了。
這麽多年一直忙碌,兒子長大了,舍不得讓兒子幹農活,這麽大年紀了還是每天風雨無阻的幹工分。
這次終於倒下了,直接中風躺在床上。
田家的兩個兒子都被慣壞了,隻能田父照顧。
但是田父照顧就沒辦法下地掙工分,很快屋子裏就出現了難聞的臭味。
夏天蒼蠅多,上很快得了褥瘡,一點點開始爛。
陸母跟陸佳佳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忍不住翻白眼,“我就沒見過這麽傻的倆玩意兒,把兒子當窩囊廢養,還指著兒子孝順,現在好了,就等著苦吧。”
陸佳佳沉默了,沒見過田金花死去的場景,但是那麽多人被嚇到了,還是能夠想象到一樣。
這算是因果回,報應必償嗎?
農收過去,接而來的就是高考報名,這一年的高考人數比上一年還要多,現場人人。
陸佳佳站在外麵等看著就揪心。
也就是因為太多人參加高考,這一次過後高考就有了限製。
結了婚的不能參加,超過二十五歲不能參加。
薛彥哪個都超標,陸佳佳手心出了汗,比自己高考的時候還要張。
兩個小時後,薛彥從人群裏麵出來,“已經報好名了。”
陸佳佳趕忙問:“你確定到工作人員手裏麵了嗎?可別到時候了。”
薛彥點了點頭,“放心吧。”
陸佳佳還是不安,真的好張。
薛彥帶著陸佳佳吃了午飯,隨即往村裏趕。
陸佳佳坐在車上看到了林峰,不出意外的旁邊就是羅輕輕。
但是羅輕輕頭上戴著紗巾,自行車從他們旁邊騎過,陸佳佳扭頭朝後看。
天氣熱,羅輕輕帶的紗巾很薄,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竟然看到的臉上有凸起的大片疤痕。
車越走越遠,陸佳佳將羅輕輕的事甩出腦袋。
而羅輕輕臉上自從被燙傷之後,再也不會主出現在人前,走路也是低著頭。
薛彥帶著陸佳佳進了村,天近黃昏,坐在大樹下乘涼還有幾分愜意。
村民看到兩個人騎車過來,終於有人忍不住問:“佳佳,薛彥真的還要參加高考啊?”
“嗯,已經報過名了。”
“那萬一考不上怎麽辦?”
“……”陸佳佳臉瞬間冷了下來,“還沒考呢,沒有萬一。”
“我也就是提醒提醒你,這薛彥要是考不上,你們兩個人的差距可就大了,隔壁村的知青考上大學吵著鬧著要離婚,那男人帶著孩子跑過去找都沒用,最後隻能灰溜溜的回來。”
陸佳佳終於明白了這些人的意思,合著考上大學之後,這些人在背後就是這麽想。
怪不得他們家薛彥沒有安全。
薛彥握了車把沒搭腔,垂下眼,小心機的等著陸佳佳反駁。
他喜歡陸佳佳維護他。
“我不知道別人怎麽樣,但是我們家薛彥這次肯定能考上大學。”陸佳佳了小板,“就算他考不上也沒事,大不了以後我養他,又不是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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