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草很‘虔誠’，響頭磕完之後腦子有些嗡嗡作響。

周文清抬頭看見陸佳佳，臉黑了鍋底。

本來示意一下就算了，陸草竟然拉著他磕了三個響頭，他以後在陸佳佳麵前還有什麽臉。

給陸父陸母磕頭就算了，好歹是長輩，但是陸家這麽多人，他跪的地方像是在給陸家所有人磕頭。

陸草滿懷期待的希陸父他們起來。

陸母翻了個白眼，“都吃飯，看什麽看？不吃飯就跟一起跪著。”

陸佳佳也扭回頭，眼明手快的夾了丸子，吃著熱乎乎的饅頭，又香又好吃。

陸母見吃，直接端了一碗放在陸佳佳麵前。

幾個孩子無意多看了兩眼。

“看什麽看？你小姑姑肚子裏麵的孩子想吃，他最小。”陸母白眼翻的弧度更大了。

陸佳佳：“……”

陸佳佳沒夾其他的，對眼前的丸子有獨鍾，夾了一塊又一塊。

陸草和周文清被晾在了外麵，本就沒人搭理他們。

陸草瘋狂的咽口水。

由於陸母沒有他們兩個人起來，他們兩個人還跪在地上。

冬天的土地又凍又冷，周文清和陸草穿著又不厚，兩個人哆哆嗦嗦的起來。

“二嬸……”陸草委屈的了一聲。

陸母夾了一塊紅燒兔放進裏，順帶送了個白眼。

“堂嫂……”陸草又張淑雲。

結果還是沒人理。

了一圈，沒一個人搭理，就像是沒有這兩個人的存在。

周文清臉更加難看，他和陸草對視了一眼。

陸草索直接朝著廚房走過去，現在懷孕了，還是大年初一，陸母總不能把打出去。

先吃了再說。

周文清見陸草走過去，他也跟著上去。

聞著空氣中彌漫出來的香，周文清雙眼盯在上。

兩個人一門心思盯著，剛剛坐下，陸母就站了起來。

陸草嚇得一。

陸母掃了陸草和周文清一眼，轉朝著西屋走。

陸草鬆了一口氣，搬了個小板凳坐在磚頭旁邊。

磚頭呲著小虎牙，“你還不趕快跑，要打人了。”

陸草：“！！！”

他話音一落，陸母拿著撣子從西屋走了出來。

“老大老二把他給我丟出去。”陸母撣子指了指周文清。

“是。”三兄弟早就看不下去這個飯男了。

陸業國搶先一步，抬起周文清的腳，而陸國抬起了周文清的手，兩個人小跑著到門前，兩手一扔。

周文清重重的摔在了陸家門前。

陸崗國：“……”這怎麽還搶活？

陸草嚇得僵在原地，陸母撣子猛然打在陸草的上

不往肚子上打，隻打的大偏下，陸草被打的跳腳。

“二嬸，你這是幹什麽？我是來給你拜年的。”

“滾！”陸母恰著腰直接把人打了出去，然後栓上門，“給我吃飯。”

對陸草一點顧忌都沒有，大年初一打陸草，那就一年都打陸草。

又不是什麽好玩意兒。

陸家二房開門把陸草和周文清扔出來的場景，正巧被出門拿柴火的大堂嫂看到。

大堂嫂臉瞬間難看，“你去嬸子家幹什麽？”

“我，我去拜年啊……”陸草了自己被打疼的，“大嫂，二嬸一點麵都不留，直接把我打了出來。”

大堂嫂了，就陸草這樣的名聲，陸母格火又烈，把陸草打出來都是看懷孕的份上。

要不然肯定跟周文清一樣都是被扔出來。

“今天大年，你們吃完飯趕回家吧，明天家裏還要來客人，也不能總招待你們。”大堂嫂忍著心中怒氣。

陸草愣了愣，低頭不吭聲，轉進了大房院子。

周文清也繃著臉跟在陸草後麵。

“……”大堂嫂咬了咬牙，這是什麽意思？是要賴在家裏了。

絕不會同意！

陸佳佳吃了一碗丸子，其他的嚐都沒嚐，薛彥給盛了一碗，陸佳佳又興衝衝的喝完了。

兩人回去的路上，陸佳佳問薛彥，“我們有幾家要走的親戚？”

薛彥低聲，“明天去爹家，後天去陸大娘家，其他的應該沒了。”

“你們家沒有其他親戚了嗎？”

“關係全都斷了。”薛彥拉著陸佳佳的手，“現在也好的。”

陸佳佳眼睛亮了亮，“我媽也和娘家斷了，說起來我們過年可以閑在家裏了。”

薛彥一回到家就開始做飯，薛父做的飯太難吃，今天做好，明天帶過去。

陸佳佳則是回到床上睡覺。

大年初二去了薛父家吃了一頓，大年初三去陸大娘家走親戚。

薛彥拎了一包點心，帶著陸佳佳往大房的方向走。

在路上見一個中年婦帶著一個姑娘和幾個孩子。

陸佳佳看的模樣，拉著薛彥往旁邊走，“你知不知道是誰？”

薛彥搖了搖頭。

“這是我姑姑，我媽媽同父異母的妹妹。”陸佳佳煩躁的蹙了蹙眉，“我媽娘家的事很複雜，但你要知道我這個姑姑最不要臉，說起來也不像姑姑，我娘早就不認他們家了，連帶著我外公也不認。”

“就他們，因為我媽嫁給了我爸，我爸是大隊長，偏偏要死著我媽不放，尤其是災荒年，過一段時間就來打秋風，被我媽打了好幾次，還來，今年又來死皮賴臉拜年了……”

“這是佳佳吧？我聽說你嫁人了？”那婦發現了陸佳佳，走向前就要拉手。

陸佳佳躲開，厭惡的看著眼前的人。

“不記得我了？我是你姑姑，也不知道大姐怎麽教你的，一點規矩都不懂。”

“我當然你知道你是誰，你不是小丫嗎？”

“……”

“你怎麽跟我娘說話呢？”旁邊的瘦姑娘手就要推陸佳佳，但卻被薛彥直接打在手肘上。

“啊！”手臂疼的不自覺的抖。

“你這個死丫頭，連你表妹也欺負，你看看你長得這副樣子……”小丫看著陸佳佳的臉閃過一抹不快。

從小聽周圍的鄰居說，大姐的親娘生前長得特別好看。

因為那段時間不穩定，才被迫嫁給了親爹。

說什麽爹癩蛤蟆吃上了天鵝，不過那人命短，生了大姐之後就難產死了。

每次聽到這些話都不信，因為大丫實在是稱不上好看。

現在仔細想想，好像他們這些兄妹都長得像爹。

倒是眼前的死丫頭，有幾分像鄰居口中描述的樣子。

小丫張口著黃牙，“我可是你姑姑，跟你娘同一個爹，嫁人了就該積福，不孝順更是大罪，死了要下地獄的！”

“……”陸佳佳冷笑，“我媽不認你，那你便不是我姑姑，還有，你竟然公然搞迷信，說什麽地獄，有礙社會發展，你這是嚴重的思想問題，我看得好好整治整治。”

陸佳佳給了薛彥一個眼神，薛彥向前住了小丫的手臂。

“你是北水村的，我們現在就去舉報你。”

小丫完全沒想到陸佳佳竟然對手，“你個死丫頭，我可是你姑姑！”

“你非要說是我姑姑，那正好，我的證詞更有效，這是大義滅親。”

“……”小丫神慌了。

曾經見過因為一句話被舉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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