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上人愣了下。

為什麼三個字還沒問出來，周如影已沖這邊喊：“喂，你不會幫著別人打我吧？”

這下子，不止玄上人，蕭凌表姐妹也是滿臉驚疑。

這語氣，聽起來好像很的樣子？

周如影認的是誰？

蕭凌和喬落英原以為是謝星沉，他在九州多年，到攀，識得的人多。

誰知道，答話的卻是陸明舒：“你說呢，小雨？”

周如影哈哈一笑。

小雨這稱呼，是當初們淪落丫鬟時取的名字。陸明舒是小月，和們一起落難的凌無瑕，則是小花。

“小月妹妹肯定不會幫別人啦！”

這邊陸明舒哼了聲：“多年不見，還是這德啊！”

“你也沒變啊！”

眼看們敘起舊來，喬落英神數變，低聲音：“表姐，們……”

“別急。”蕭凌鎮定地道，“先看看再說。”

以謝星沉和北天藥宗的關系，應該不會反過來為難們。他還欠著北天藥宗的人，再加這些年的利益糾葛，怎麼都撇不清。

至于陸明舒，總不能不管謝星沉，去幫個外人吧？

“你們……”玄上人被們搞糊涂了。

“周姑娘？”一直安分當個跟班的楊昌小心翼翼地問。

周如影瞟了他一眼：“辦不事就退你錢，急什麼？”

楊昌怎麼可能不急，他不在乎錢，怕的就是周如影半途不干了。

玄上人眼珠子一轉，大聲道：“周姑娘，與其為他辦事，不如我給你報酬！他答應你什麼條件？某家可以給雙倍！還有方才那個大……”

“玄！”楊昌怒喝，“臨陣勸降，你可真是不要臉。”

玄上人一點也不臉紅：“你能請人，難道我就不能請人嗎？再說，看你這樣子，本沒說實話吧？那周姑娘為什麼要為你辦事？”

“我請周姑娘，可是實打實的報酬！”

“那我也出價，有什麼問題？”

兩人就這麼吵起來了。

“嘖嘖嘖，”周如影搖頭，“我看，你們先省省力氣吧。”

一發話，玄上人和楊昌都住了。他們同時看向，眼神滿是期待，希站在自己這邊。

周如影沒理會他們，沖陸明舒喊：“喂！你們怎麼說？”

陸明舒道：“你的事，問我做什麼？”

“你在，我總得問問表示尊重吧？”的目在謝星沉上繞了一圈，“這位不會就是那位謝公子吧？”

聽提到自己，謝星沉行禮：“正是，周姑娘，久仰大名。”

周如影直截了當地問：“你們和這兩個人是什麼關系？要站哪邊？”

謝星沉側頭看了眼陸明舒，揚聲道：“如果周姑娘不為難的話，還請高抬貴手。”

“你這是為們說話？”

謝星沉笑道：“我與北天藥宗有些，此番為還人而來。”

楊昌聽得張起來：“周姑娘……”

玄上人則笑道：“原來都是一起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周姑娘，你也不必為難，此人花多錢請你，某家替你補足退回去就是。”

周如影嘆了口氣：“收了錢不辦事，可不是我的作風。”

“這怎麼能怪周姑娘？”玄上人十分圓，“事不可為，姑娘也是沒辦法！你們只有兩人，寡不敵眾，是不是？”

“你這張還能說的。”周如影臉上帶笑，好像被他說的樣子。

玄上人哈哈一笑：“客氣客氣！”

“可是，”周如影話音一轉，“我不想退錢，也不想你幫我退錢，怎麼辦？”

“這……”

沒想到說了這麼多，周如影的態度還是這樣，玄上人卡住了。

楊昌大喜：“周姑娘果然信人，答應了就做到！”

謝星沉看看這個， 又看看那個，揚聲道：“諸位，且聽我一言。”

眾人將目放到他上。

周如影不退，這事就卡住了，不知道他會提出什麼建議。

“你們雙方，我們各自有，幫哪一方都不合適。既然這樣……”謝星沉微微一笑，“不如，坐下來商量個法子？”

玄上人想拒絕，看了眼蕭凌和喬落英，又謹慎地收住了。

他和北天藥宗的沒那麼深厚，現下喬落英又了傷，對方走人，一點負擔都沒有。是以，看起來他這邊人多，其實很虛。倒是楊昌那邊，周如影似乎很信譽。

“周姑娘？”楊昌第一時間看周如影。他自己的實力很一般，關鍵還是在周如影。

周如影看著謝星沉笑：“你要怎麼商量？”

“方才兩位的說法，我都聽到了。”謝星沉看著玄上人和楊昌，“這位……”

楊昌見他看著自己，拱手道：“在下楊昌。”

謝星沉點點頭，續下去：“這位楊先生來此，應該是懷吧？”

楊昌沒有回答，卻是默認。

“還有玄上人，”他轉向另一邊，“方才說什麼以一個大換。”

謝星沉笑了笑：“我是不是可以猜測，兩位說的，是一回事？”

“……”玄上人和楊昌齊齊沉默。

“兩位應當是舊識，對嗎？”

過了一會兒，楊昌點頭：“不錯。”

“楊先生，你看這事，也瞞不住了。”謝星沉道，“既然玄上人方才說出來，顯然是不準備讓你獨吞了。不管周姑娘是不是答應了你，你覺得還能瞞下去嗎？”

楊昌沉默良久。

“玄上人……”他剛開了個頭，那邊就搶先說了。

“公子放心，這事我應了！”玄上人一點負擔也沒有，他本來就準備拿這個換自平安。

謝星沉微微一笑：“楊先生，你看？”

楊昌吐出一口氣，沉重地點頭：“在下有一個條件。”

“請說。”

“有一件東西，必須給我。”

謝星沉笑道：“楊先生不必著急，只是先達意向，怎麼行事，還得商量。諸位說是不是？”

玄上人立刻點頭：“公子說的有理。”

“周姑娘，你以為呢？”

周如影百無聊賴：“雇主都答應了，我有什麼好反對的？”

最后是蕭凌和喬落英。接收到謝星沉的眼神，蕭凌沒有猶豫：“你們說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