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的如夢似幻。
“你干嘛還回來?你走啊。”
王府的后花園里,看到驀地出現在面前的男人,曾妙妙有些驚喜也有些不悅。
“既然有本事出去大半夜,為什麼現在還要回來?”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出去,王府上下到現在誰都沒有休息,就為了找你一個人。”
“你說話啊?”
這男人是沒長耳朵還是怎麼滴,自己說了大半天難道他就沒有一點想說的話麼?
可惡。
“沒有被人找到,你是不是很得意?把我們一群人急得團團轉,你是不是很高興?”
特別還是讓擔心。
這個壞蛋。
“我真的沒想到原來你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早知道這樣,我真不該把你帶回來。
萬一哪天你又消失了沒人能找到,我豈不讓張新和整個王府的人都白白高興一場?”
“你說完了嗎?”瞧一直板著臉說話,碩菁終于看不下去了,“你不累嗎?”
曾妙妙冷“哼”一聲轉就走。
既然他對自己所說的一切都無于衷,何必白費舌。
“你是擔心我的吧!”
他渾厚的嗓音自背后傳過來,曾妙妙頓了頓繼續往前走,“鬼才會擔心你,你最后永遠別回來。”
“那我走了!”
碩菁失的垂眸,有氣無力的說著,曾妙妙心中一不由得頓住了腳步,回頭,看著那個果真轉過去的影,一時氣上涌,“喂,你是不是真的這麼聽話?”
碩菁低頭不語。
“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聽?”
曾妙妙靜靜的問。
碩菁緩緩轉,慢慢抬頭看著,只是看著。
“真聽的話,就跟我走,我要你陪我休息!你愿意嗎?”
碩菁聽聞眸中閃現一抹明亮的芒,又驚又喜,難以置信地看著跑開的背影。
這個人的大膽是靈蕓所沒有的。
畢竟這種話絕對不會從靈蕓的里說出來,而這個曾妙妙卻輕易說出來了而且還讓他心生悸。
陪……
正在碩菁想非非的時候,一個俏的聲音遠遠的飄了過來,“喂,我要關門啦。”
“等我!”
碩菁著急的以最快的速度跑去。
如果一早知道曾妙妙所謂的陪休息不過是睡著,他守在一邊的話,也許他本不會高興的不能自已了。
第二天。
曾妙妙是從床上醒來的,而碩菁自然是在桌上醒來的。
因為他趴在桌上睡了一夜,曾妙妙說了,這是對他離家出走所給的懲戒,他承認這懲戒很讓人難忘。
因為在短短的時間里,他經歷了從希掉失的折磨。
“你要去上早朝了。”
曾妙妙早晨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不冷不熱。
“上早朝?什麼是上早朝?”他就知道外面的天還沒亮!“我為什麼要去上早朝。”
他還沒睡夠好吧。
也就曾妙妙老折騰把他弄醒了。
“上早朝是一個王爺每天早上都應該做的,做什麼,你可以去問張新,他比我懂。”
“張新,我不喜歡他!”碩菁最直接的表就是鄙夷,“要問你去問。我不去。”
“喂,你不會還吃他醋吧。他不過是王府的總管,你邊的侍衛而已,我跟他之間清白的很。”
“反正我就是不去!”碩菁堅決的說,撇開頭不理。
“你,你怎麼這樣啊?”到今天曾妙妙才明白原來有時候男人吃起醋來也是這麼的不講道理。
“是你說會聽我的話的,也是你說愿意照著我所想的去做,怎麼,有人要食言而了嗎?”
曾妙妙不滿地坐在他對面盯著他,“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碩菁看著緩緩地搖頭。
曾妙妙臉更難看了,“不去,真的不去?”
碩菁臉上的堅定表已經說明了一切。
曾妙妙當即起,“好,那我去找張新,我要告訴他我喜歡他,要跟他在一起。”
“不是吧……”碩菁簡直不敢相信,急得起過去攔住的去路,“我去,我去就是了。昨晚的事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我不是故意要出走的,我只是一時覺得不舒服。難道你到今天還生氣嗎?”
所以今早上對他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的……
“如果是靈蕓的話,可不會像你這樣斤斤計較。”
曾妙妙一聽這話臉當即晴轉多云,“靈蕓?你說靈蕓了是吧。”手一拉開他舉步就走。
“妙妙,妙妙……”這是吃錯藥了嗎?
居然是橫沖直撞過去的。
也不問問有沒有撞疼自己?
“妙妙,妙妙。”
“可惡的司馬亦旋,混蛋司馬亦旋!居然又拿我跟靈蕓做比較,有本事你找你的靈蕓去啊,干嘛賴在我邊。
我有求你留下嗎?
可惡。”
花園的路上,曾妙妙一路走過,手里便有許多花瓣飄落下來,落在地上被踩得稀爛。
在生氣。
所有看到這個樣子的人都知道。
只是,跟誰生氣?
王爺嗎?
這不才回來嗎?
怎麼就鬧脾氣?
“娘娘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是啊,早。”
對于張新的問候,曾妙妙答不理的。
“怎麼了?”
曾妙妙不耐的扔給他兩個字,“沒事!”
“是因為王爺嗎?”
“別跟我替他,我討厭那兩個字。”
曾妙妙一把將手里剩下的花給扔了出去。
“娘娘真的在跟王爺生氣,能告訴卑職是為什麼嗎?”他們好不容易能一起回來,真不該鬧這樣子的。
聽說王爺在綺夢閣也發了好大一通火。
“沒有為什麼!你能不能閉。”曾妙妙不高興的停下腳步對著他說,顯然心糟糕了。
張新也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可他真的想王爺好過一些。
“娘娘有沒有想過要一個孩子!”
曾妙妙聞言一怔,轉而用力的搖頭,“要孩子做什麼?好玩麼?”
“王妃的事娘娘也知道,一旦孩子生下來的地位會更加穩固,而你跟之間又有著解不開的矛盾和沖突,如果有一個孩子的話,興許會有些顧忌你在王府的地位。”
“張新,你說遠了,我還不一定非要跟你家王爺在一起。”
“呃?”張新錯愕了,這話還真是有些深奧,但慢慢的他似乎又懂了,難道曾妙妙想紅杏出墻?
“娘娘萬萬不可啊。你已經是王爺的人了,而王府中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
“屁話!他不也很在乎王妃嗎?所以在眼里,我和是一樣的,既然是一樣,有王妃一個不就夠了。”
張新想說話來著可張開卻語塞了。
曾妙妙的邏輯很奇怪。
“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王爺他在干嘛?”
“王爺他還在綺夢閣。”
“你去告訴他,讓他上早朝去。還有,你跟著他去。他最近得了失憶癥很多事都忘了,你多提點他。”
“失憶癥?你說王爺他有失憶癥?什麼時候的事?”他就說嗎,這兩天王爺對他的態度很是反常。
有時候看他的目竟看著敵人一般。
“你們在一起都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那個……”曾妙妙眸閃爍的避開他急切的目,側過,“這個,這個嘛!”
他能把一切都告訴他麼?
肯定不能。
“這個純屬是一次意外,有一次王爺要帶我去狩獵,然后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然后他就……”
“王爺馬湛怎麼會……”張新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并非懷疑曾妙妙說的話,而是覺得這其中應該還有別的什麼原因吧,“那王爺現在的狀況怎麼樣了?他想起來了沒有?”
“看形是沒有。”曾妙妙很是憾的說,“其實這件事都怪我,若非我在馬上還對他拳打腳踢他也不會摔下來……”
“原來,原來如此。”他就知道王爺摔下馬肯定有原因的,只是沒想到曾妙妙在馬背上還那麼不安分,拳打腳踢,以為那是坐在地上嗎?“娘娘辦事還是謹慎些,王爺他子金貴,萬一有什麼事,可不是娘娘和卑職能擔當得起的。”
“你不會把這個告訴別人吧?”曾妙妙眨著那雙靈的眼睛,很是期待的問。
張新笑了笑,搖頭。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曾妙妙高興的看著他,滿目,好在這樣就把他瞞過去了。
在王府瞞過了他就等于瞞過了所有人。
“這是卑職該做的。”
曾妙妙滿意的笑著,自然不知道在他們后不遠的涼亭里,有一個人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他的拳頭暗暗握了起來,眸也隨之敏銳。
“娘娘,卑職是真心希娘娘能和王爺長相廝守的,永結同心的。”
曾妙妙低頭。
在心深也想啊,可是還有可能嗎?
“嵐煙呢?還好嗎?”
張新聞言微微一笑,“很好,已經有一個多月孕了,現在在家休養著,如果王妃想見,卑職明天帶過來。”
“有孕了?”曾妙妙眸中越發明亮,“這也太好了吧,張新你也要做爹了。”
“是啊,卑職也是一直都不敢相信。”
“哎,要記得對好哦。”曾妙妙湊過頭去,低了聲音警告,“你要敢放肆,我對你不客氣。”
“卑職哪敢。卑職現在只希孩子能平安出生。你也知道,為我吃過不苦。
下半輩子我希可以輕松的過日子,所以以后可能侍候不了娘娘了。”
“沒事,我能理解。再說了王府也不是沒人侍候,你就讓安心生孩子吧。”
張新微笑點頭。
“你們聊得好像很高興!”
怪氣的調調驀地進來,曾妙妙和張新都很意外的轉頭看去,見是司馬亦旋走了過來。
“王爺。”張新恭敬的同時多了幾分小心。
到底今日的王爺不同往日。
碩菁視而不見張新的躬行禮,而是看向了曾妙妙,曾妙妙一見就板起臉徑自走開了。
“王爺,卑職先告退。”在此時此刻,張新也不是傻子。
該走的時候一定要果斷。
“怎麼,本王一來你們兩個都要走?”碩菁冰冷的話語聽在張新耳中分外不是滋味,“卑職是覺得王爺是來找娘娘的,所以就……”
“娘娘?本王問你都跟說了什麼讓那麼高興,倒是本王一來就不高興了。”
這種問題能回答嗎?
張新皺起了濃眉,好像回答不回答都會在司馬亦旋心里留下患吧。
曾妙妙到底是他的側妃。
自己方才只顧著關心王爺的事,的確忘記了跟曾妙妙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
“王爺,嵐煙最近不適,所以卑職想早些回去看看。”
“嵐煙?”
“是卑職的妻子!”
碩菁聞言明顯的怔了一下,隨即角了,心里有些意外已有些不可言喻的喜悅。
原來他親了。
原來他的擔心是那麼的多余?
“王爺能恩準卑職請假一天嗎?”
“準,準,以后你妻子有什麼事你不必請示就可以離開。”
張新差點覺得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因為司馬亦旋說這話時居然有些激,還有些欣喜。
“那娘娘的事……卑職還要回答嗎?”
“不必了,不必了。”碩菁大笑著大步往前,看起來十分的開心和放松,張新只能皺眉。
難道說司馬亦旋一直在誤會自己和曾妙妙……
旋即,他角一揚不由得笑了。
看來曾妙妙說的是對的,司馬亦旋失憶了。
“你來做什麼?”
坐在涼亭里悶悶不樂的曾妙妙看到碩菁從外面進來很是不高興,特別是他臉上掛著的笑,沒來由的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