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為了這張臉,自卑的有一百年沒有出去見。”
“紫煙,你起來,起來啊。起來再說。”想到自己一開始就是在跟冬扯謊,曾妙妙就忍不住覺得慚愧,“其實我,我……”不聽冬的這些事倒好,一聽越發覺得自己無恥。
怎麼能欺騙一個遭遇那般坎坷的可憐人?
曾妙妙你還有人嗎?
“曾姑娘,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醫治的。”
紫煙信心滿滿的說著,曾妙妙更覺慚愧,“那個……這,這要講運氣,如果,我說如果我治不好也是有可能的。”
“曾姑娘,還有件事我想說。”
“你說吧。”
現在想說什麼都行。
“如果你治不好主,你想過自己的境嗎?主很可能不會放過你的。”
曾妙妙垂頭,這一點早就想到過。
有蘇月盈在背后,討不到好。
只是,在這個時候還能有個人真心的為自己的未來著想,還是的,“紫煙,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了。”紫煙滿足的笑笑,好似完了一樁心事一般放松了不。
“紫煙,能幫我個忙嗎?”曾妙妙忽而拉住了的雙手,“幫我多找些醫書來,我想多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快更好的辦法來醫治主的臉,我知道能有那樣的一張臉絕非是本意。”
“我這就去幫你找,如果你能治好主我就算做牛做馬都心甘愿。”
瞧見臉上燦爛的笑容和真誠的目,曾妙妙有些意外,“你跟的很要好嗎?”
“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紫煙笑盈盈的說著,曾妙妙只覺奇怪,“一起長大?可你是奴婢是主,這算不算懸殊太大?”
“不,主也想過給我一些高的稱謂,想過讓我當護法,可是我不愿意。”
“為……為什麼?”
這妖跟人不都一樣想著往上爬嗎?
“不為什麼。我自知沒有那個本事。與其只因為主的一句話就被推向高位,得不到他人的服從卻遭眼紅和陷害,還不如站在自己適合的位置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自己能開心。”
紫煙笑容滿面的說著,曾妙妙知道是個淡泊名利的人,而這種淡泊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你說得對。站在適合的位置做自己想做的事,開心就好。”
“那,吃飯吧。”紫煙回頭看了眼擺在不遠的酒菜,“吃飽睡好才能更好的醫治主的臉,我希你能功。”
曾妙妙點頭,“嗯。”
跟著紫煙來到八仙桌旁,曾妙妙很想說要一起坐下吃,可想到紫煙到底是主的人……
其實心里還是有顧慮的。
剛才虔誠的為冬請求自己,可見和主的非同一般,萬一是被派來監視自己……
唉,監視就監視吧,其實自己也沒什麼好監視的。
除了已經被小八帶出去的司馬亦旋,邊本就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這會兒算是一清二白了。
“紫煙,見到我姐姐了嗎?好幾天不見我還真有些想了。那次在樹林,我其實也不是故意要生氣的。是的眼神太刻薄了。”
“你是說小八姑娘?”
曾妙妙點頭。
“要我說,看不到倒是好事,說明已經逃離了這里,曾姑娘覺得呢?”紫煙忽然低了聲音問,曾妙妙心頭一熱只覺,這個紫煙說的倒是的心里話。
然而轉瞬不由擔心的皺眉,“可我聽說,夏護法好像在抓……”如今不知結果如何!
跟夏到底是沒怎麼手,所以一時也不知道姐姐和手,誰輸誰贏。
“抓?”紫煙有些意外,“近來琉璃的大牢并沒有增添什麼人,想來,應該是沒有抓到。”
“謝謝你紫煙。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其實我一直都不太清楚,我和姐姐為什麼會被請到這里來。”
曾妙妙故意將請字咬得極重,相信紫煙會明白這個請字的含義。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上面的人辦事從來不需要對下面的人代些什麼,我也只是盡自己的本分。
不過你若是想知道,也許我能幫你打聽打聽。”
“那就有勞你了紫煙。”
曾妙妙微笑說著,眸誠摯的著,“有時候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當時我沒說自己可以醫治主的臉,如今會陷何。我害怕,你能理解嗎?”
“我懂。”
送走了紫煙,曾妙妙看著面前的一桌飯菜,耳邊回響的是紫煙說的那個關于凡人哥哥和主的故事。
真的應該幫幫冬的。
只是,怎麼幫?
也許答應人只需要一時的沖,可辦事起來就不是皮子的事了,那是要干實事的。
如果自己沒做好,難以想象結果會是如何。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趁著夜深,要好好的出去轉轉,然后制定一條逃跑方案,這樣進行起來就不會顯得太匆忙。
只是……今晚,那個黑影不會出現了吧。
想著,曾妙妙不由回頭看了眼窗口,見窗外只有那一片墨藍的夜空也眨著眼睛的星星,松了口氣。
七天后
得知西王司馬亦旋失蹤的消息,當今皇上以一個父親的立場發出告示,請求天下百姓幫著尋找自己的兒子。
告示上,字里行間都出一個年邁父親對自己兒子的舐、思念之,令人觀之淚下。
可是,淚下歸淚下,找到人才是關鍵。
如今七天已去,朝中上下無一人稟報有關西王爺的消息,甚至是故意避開這個話題。
估計是時至今日,大家都不在存有還能找到西王爺的希。
但西王府仍舊人頭攢,門庭若市,西王妃昨日發出消息,要派發一萬金犒賞找到西王的人。
不見錢眼開的人都來了,只為確認這是真是還是有人在造謠。
如今,西王府大門上上了一張大紅紙,上面有西王爺的畫像以及關于一萬金賞銀的承諾。
“這西王妃還真是舍得,一出手就是一萬金,嘖嘖,要是我能得到這筆銀子,不想發財都難。”
“得了吧,西王爺要是那麼容易找到,人家出手還能這樣闊綽。”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這西王爺難道就真的上天地了不,皇上派了那麼多兵也找不到?”
“這誰知道。我可是聽說這西王爺不是什麼好人,搞不好真是上天收了去。”
“別別別,這樣一來,這西王妃豈不了孤兒寡母?你這老頭子說話別這麼毒啊。”
“我,我也只是說說,說說而已。”
“張總管,怎麼樣,外面來的人多嗎?”蘇月盈眼看著張新從外面進來,不由著急的問。
“人是不,不過……”張新有些遲疑。
“不過什麼?”
“不過大多是來湊熱鬧的。”
“湊熱鬧?本妃給的可是一萬金,難道就沒有人心?就沒有吸引什麼江湖上的人?比如說賞金獵人。”
“心歸心,可半月來皇上的人尚且找不到王爺,就憑外面那些人真的管用嗎?”
張新心里很是懷疑,臉上卻沒敢太多。
知道蘇月盈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管有沒有用,本妃都想試一試。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蘇月盈無奈的著門口,聽著耳邊約傳來的嘈雜聲,想到司馬亦旋至今下落不明,心里更是著急,“王爺他到底會去哪兒了?”
張新微微低垂了頭,他知道面前的王妃興許是假的,可是王妃這些天對王爺的事一直執著卻是真的。
也許,假王妃對王爺還是有些的。
只是……
曾妙妙呢?
自從王爺不見后,也不見了,也不知道和王爺怎麼樣了,是不是一起離開的王府?
想到這,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這曾妙妙說走也就走了,可這王爺,要去哪兒干什麼怎麼著也告訴他一聲啊,如今這樣音信全無,他想不擔心都難。
“娘娘,如果沒什麼事我就下去了。”
“張總管,慢著。”
蘇月盈忽然起走到他跟前,一手搭在高高隆起的小腹上,“香呢?我讓找個穩婆來,找到了沒有?”
張新聞言心中一,“卑職該死,差點就忘了稟報。昨天香飛鴿傳書說已經找到穩婆,而且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如此就好。”
蘇月盈低垂眼瞼看著自己的肚子,忽而憂傷,“這孩子就快出世了,可是孩子的爹卻不知道……卻不知道在哪兒。”
聽著傷的話語,張新心中不免同,不管蘇月盈出于什麼目的冒充王妃,但對孩子,對王爺,一直以來都是那麼的護和疼惜,從某種程度來將,不是個壞人。
人十月懷胎不容易……
“王妃,要不要再多安排幾個太醫,以防不時之需。”
蘇月盈淺笑,“有穩婆就夠了。”
雖然還想勸幾句,生產的時候有太醫在比較安全,可想到蘇月盈到底不是凡人,也就作揖:“卑職聽王妃的,告退。”
“張總管。”
剛走到門口聽到蘇月盈的喚,張新不停住腳步,緩緩轉過看著蘇月盈,“娘娘還有何吩咐?”
“你真的不知道王爺去了哪兒嗎?”
說話間蘇月盈已經站在了張新的面前,迎著充滿懷疑的目,張新忍不住苦笑起來,“娘娘太抬舉卑職了,如果卑職知道的話,這些天就不會跟著下面的人東奔西跑了。”
蘇月盈明眸善睞的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張新,眼下這王府沒有王爺是不行的,相信你也知道。
作為一個下屬,為的是什麼?
難道不是加進爵嗎?可現在你連主子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前途可言?不如這樣,你告訴我王爺他們去了哪兒,我保管日后讓王爺提拔你。上次你娶嵐煙的時候,王爺就說過嵐煙會是未來的狀元夫人,我想,明年的武舉,就讓你做武狀元怎麼樣?”
張新立時寵若驚般拱手作揖,“娘娘太抬舉卑職了。武狀元卑職從來沒想過,只是嵐煙……我已經好久……沒見過了,如果王妃可以高抬貴手,卑職恩不盡。”
“張總管,你不會是因為這件事記恨我吧!”蘇月盈明眸一抬,眸敏銳的著他,“這嵐煙,我可是沒敢虧待,一直讓好吃好喝的,所以你只管放心,在我這里過得很好。”
“娘娘……”
如果的話可以相信的話,他當然愿意相信,但聽的到底是聽到的,他更注重親眼所見。
他已經有一個月沒見著嵐煙了,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這他如何相信。
“王爺的事,卑職真的不知。如果娘娘不信,卑職也沒有辦法。希嵐煙真的跟娘娘說的那樣過得很好。
娘娘以后有什麼事,吩咐就是,卑職一定肝腦涂地。”
“張總管,你其實不用想的怎麼悲觀,你應該知道本妃并不想真的把你怎麼樣。
你一直是王爺邊最得力的助手和最看重的下屬,本妃也一樣看重。”
“多謝娘娘厚。”
張新臉平靜的著蘇月盈。
“下去吧,有事本妃會你。不過外面的事就要張總管多多費心了。”
“娘娘只管放心。”
從伊人居出來,張新忍不住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西王府的這些事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消停。
以前跟著王爺的時候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況,他都是神百倍,可今天,他覺得很累。
“呀,香,你手里拿著的是什麼啊,好漂亮。”
驀地聽到風鈴般的聲音,張新忍不住抬頭看去,但見艷下,香把玩著手里的一顆好看的石頭,旁邊的丫頭見了趨之若鶩的跑了過去,“這,這是石頭嗎?好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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