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知道,剛出風雅軒,睡著的人就下了床。
黎明時分
第一道穿過云層的遮擋,朝大地下萬丈芒,霞點點。
“王爺,今天早上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司馬亦旋剛下朝回來王府,張新就眉頭鎖的跟在他側稟報。
“什麼事?”
“不知道怎麼回事,有好些個乞丐像瘋子一樣一個一個的來問,王府中是不是有一個紅頭發的怪人!”
“紅頭發?”司馬亦旋訝然回頭看著他,“那些乞丐真的都是乞丐麼?”
張新點頭,“卑職查過了,他們的確是乞丐。”
“乞丐?”司馬亦旋若有所思的皺眉,“乞丐怎麼會來王府打聽有沒有一個紅頭發的怪人?”
這里面顯然有問題,司馬亦旋的腳步不停下來,“你可知道,三哥最近也在找一個紅頭發的怪人。”
“什麼?”張新訝然,眸中閃過一驚慌,“難道說太子殿下已經在懷疑您?”
司馬亦旋驚得噓了一聲,領著他朝花園走去。
曾妙妙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忙了一晚上最后居然鎩羽而歸,什麼收獲都沒有,反而熬出了熊貓眼。
小心翼翼的回到風雅軒,曾妙妙發現小八并沒有在房中,不由走過去長手臂,直直的朝床上倒下去。
“我的床,我的床啊!我想你,好想你啊。”
總算這張床是的了。
“妙兒小姐,妙兒小姐,該起床了!太子殿下剛下朝回來,現在花廳等你過去用早膳。”
“我才剛睡下,起什麼床啊!”
某拱了拱被子,將自己渾裹了個嚴實。
“妙兒小姐說笑了,您都睡了一晚上了,怎麼會是剛睡下呢!起來啦,太子殿下已經在等了。”
采苓無奈的走過去扯被子,卻被一把又奪了回去,“你去告訴太子爺,就說我不想吃飯。”
“妙兒小姐不吃飯怎麼行?聽說太子爺的人又找來幾個天火,就等您吃了飯過去瞧瞧呢。”
天火?
曾妙妙猛地鉆出頭,手一揚將被子掀到一邊,快步跳下床也不等采苓過去侍候自己漱口洗臉,巾一扔,已經走出了房門,彩鈴看著一辦掉到桌上的巾,無奈的搖搖頭。
在行宮住了幾天,對這里的地形曾妙妙早已悉,沒多久就很順利的來到了花廳。
“妙兒!”
司馬肄業的笑容還是那麼好看,可在看到臉上的兩只熊貓眼時,不由覺得古怪。
曾妙妙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尷尬的笑笑,“昨晚有點失眠。聽說又有幾個天火來了,是真的嗎?”
司馬肄業笑而不言,“吃飯的時候就不要說那些事了,來,我看你昨晚心不好,讓們給你做了一碗紅棗蓮子羹,很甜的哦,你趕嘗嘗。”說話間捧起蓮子羹給遞過去,笑盈盈的接過。
“好。”
一旁的小八臉波瀾不驚的看著太子為曾妙妙做的一切,心里卻是說不出的氣憤,冷不丁砸下筷子,起離開了。
“好喝嗎?”
司馬肄業的目溫如水,再冰冷的人似乎也能被之融化,曾妙妙看看小八離開的背影,淺笑。
“好喝。”
這個小八真是越來越讓人不了了。
不就是吃頓飯嗎?
干嘛那麼生氣的砸筷子?
筷子跟又沒仇!
“妙兒,你老實說,跟小八一起住的還習慣麼?要不,我先人把小八送回家去,不過你可要多留幾日。”
“太子爺,就算你不留我我也會留下來的。”
司馬肄業聞言眸中頓覺一亮,“是嗎?”
“當然啊,現在你這里每天都有天火像天火的人過來,我要是走了,誰來幫我看?”
原來是為了這個才說會留下,司馬肄業心中好不失落,悶悶的垂頭一口一口吃著面前的粥,覺味同嚼蠟。
“太子爺,你查過小八了嗎?”
曾妙妙忽然放下碗勺朝他湊過頭來神兮兮的問,司馬肄業搖頭,“想查,可是沒查到!”
“哦,這樣啊。”
曾妙妙心里有些小小的失。
老實說現在對小八也是相當的好奇。
“怎麼了?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剛才可是妙兒一來,小八就立馬走人了。
那副本就跟冰山沒區別的臉,今天更是冷冽。
“看來你也沒有辦法把融化。唉,還是睡在一張床上的呢。”
太子半開玩笑的盯著曾妙妙那張略顯憔悴的臉,曾妙妙立時不滿的反駁,“什麼啊,要真是冰塊我早把融了。”
太子忍俊不,頓了頓開口,“不過我看,天火的事,今天你就別管了。”
“為什麼?”曾妙妙驚得站起,剛才就是為了天火才艱難爬起來的。
“你臉那麼不好,要是被天火看到,我想他一定不會好吧,而且我想你也不想他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聞言曾妙妙才抬手了自己的臉頰,剛才來的匆忙沒來得及照鏡子,也不知道怎麼樣。
但據所知,有黑眼圈的也是不好看的。
要是天火看到憔悴不堪的模樣,肯定會覺得失吧。
忽然有些擔心,卻忘了今天來的天火也有可能不是真的天火,“那我馬上去補個覺,等我好一點就來找你。”
話還沒說完曾妙妙已經跑出了花廳的門口,司馬肄業無奈的看著,心中好生傷心。
這個妙兒還真是風一樣的子!
來行宮也有些日子了,可除了天火的事能讓上心外,好像還沒有一次為他所。
想著不由愁容滿面。
“太子爺不必愁煩,只要一天找不到天火,我看妙兒小姐就不會離開行宮,不離開行宮,太子爺就有機會。”
旁邊侍候著的阿九仿佛看出了太子的心事,此刻不由上前幾步在太子耳邊輕聲提醒,太子如同抓住希一般,眸中閃出別樣的期待,“你覺得本太子,比之那天火如何?”
“太子是人中龍,那天火不過是凡夫俗子,怎能跟太子爺相提并論!”
“可妙兒似乎更中意那凡夫俗子。”
“那不是沒早遇見太子爺嗎?像太子爺這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凡間能有幾個?”
“聽阿九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太子如同茅塞頓開一般,眸中散發出異樣彩,燦爛奪目,“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過太子爺,奴才有件事一直不太明白。”阿九趁著司馬肄業高興的當口,不不慢的問。
“什麼事,說吧。”
司馬肄業一放松果然百無忌了,抬手捋了捋袖,他有信心一定能打妙兒的芳心。
“眼下發生在一線天的截殺事件還沒過去,待在皇宮里可比這行宮安全多了,為何太子爺您……”
司馬肄業回頭時打斷了他的話,說的意味深長,“山人自有妙計!天機不可泄。”
阿九知道話說到這份上,再問就過了,也就笑著不再言語。
“王爺,依您看,太子為何放著守備森嚴的東宮不住,反而留在外面的行宮之中?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計謀?”
西王府的書房中,張新若有所思的看著端坐在書桌那頭翻閱著書籍的司馬亦旋。
“很簡單,引蛇出。”
“引蛇?聽王爺的意思,難道太子爺已經知道是誰了?”
司馬亦旋抬頭的時候,放下了手中書本,繞開書桌,緩步朝張新走過來,臉凝重的像一團化不開的烏云,“昨天我去看過了,行宮的守衛十分有限,除了顯眼有軍看守,其他地方的守衛力量很是薄弱。
你想,在一個人親親歷被人截殺而大難不死之后,還能不把保護自己的事當回事?
這只能說明一點,其中有詐。”
“王爺所言甚是。不過依王爺看,能破解嗎?”
“按……”
司馬亦旋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傳來了家丁為難的聲音,“王妃,你現在不能進去。”
“什麼能不能的,我要見五哥。”
聽出外面的聲是柳輕輕發出來的,司馬亦旋臉上綻開一抹寬心的笑容,難道這麼快就找到了曾妙妙?
正想著張新已經先一步過去打開了書房的門,映眼簾的一幕委實司馬亦旋到奇怪。
“弟妹這是在干什麼?”
明的從屋檐投下一片,柳輕輕站在那片里,一只手揪住了司馬亦意的耳朵,神悲憤,而后者盡管在力掙扎,可無奈柳輕輕下手太狠,掙扎不得,此刻看到司馬亦旋走過來,急道:
“五哥,救我!”
“輕輕,有話好好說,你這樣對待七弟,萬一傳到父皇的耳朵里,你爹就算是大將軍也擔待不起。”
司馬亦旋的話果然管用,一說完柳輕輕果斷的松開了手。
“瘋子!”司馬亦意著自己好不容易拯救出來的耳朵,忍不住沖柳輕輕啐了一口,轉而說了聲謝謝五哥就轉要走,柳輕輕急得上前幾步,張開雙臂攔在了司馬亦意跟前,“你還不能走。”
“柳輕輕你還有完沒完了。”司馬亦意不滿的瞪著面前那張橫眉豎目的臉,“要學潑婦別再五哥這兒給我丟人,走,有事我們回家好好說。”司馬亦意忽然一把抓住柳輕輕的手就橫沖直撞的往外走,誰料柳輕輕本不愿,“你都兩天晚上沒回家了,帶你來五哥這兒,就是要你給我一個代,也給五哥一個代。”
聽到這司馬亦旋的臉有些僵,七弟兩天晚上沒回家,那麼這兩天晚上在哪兒?和誰在一起?
他的腦海中冒出一個駭人的想法,轉而四肢百骸都僵起來,眼見柳輕輕和司馬亦意吵開了也沒上前勸一句,張新看他們兩個毫不顧及自己的份大吵大嚷的想過去制止,卻被司馬亦旋制止。
“這跟五哥有什麼關系?”
“你敢說這兩天你不是跟曾妙妙在一起?”
“柳輕輕你說這話可是要有據的,別毀人清譽。”
“你要是知道清譽兩個字怎麼寫,就別在外面過夜啊,司馬亦意,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個混蛋。
妙妙都已經是你五嫂了你居然還……”
柳輕輕的話還沒落音,但聞“啪”地一聲,登時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手起手落的司馬亦旋。
“五哥,你……”
“本王相信七弟也相信妙妙不會是那種人。”司馬亦旋臉冷凝的盯著柳輕輕,如萬箭齊發般穿的,讓不寒而栗。
“五哥,謝謝你相信我。”
司馬亦意轉看著自己的五哥,一臉激,“自從那次在曾家見過表妹,我就再也沒看到過。
今天真是打擾到五哥了,還請五哥見諒。”
司馬亦旋淺笑,“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吃午飯吧。”
“不了,我沒胃口。”
被自己的王妃這麼一鬧,司馬亦意有些沮喪,就算是面前有一桌山珍海味他也沒有食,此刻轉一把拉住柳輕輕的手,拖著往門口出去。
“意王府有了柳輕輕,意王以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張新慨的目送他們的背影離開,無奈的搖搖頭。
而司馬亦旋的注意力早已不在意王夫婦上,他腦子里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如果曾妙妙沒和司馬亦意在一起,那麼,人間蒸發了?
“派出去的人有沒有那個人的消息。”
在下人面前司馬亦旋從來不屑說曾妙妙三個字。
“還沒有。”
“這還真是奇怪。”說起來曾妙妙不過是個弱子,能去哪兒?
無邊的黑夜像是一張無形的蜘蛛網籠罩住天地萬,點點星辰如同打碎的銀盤,七零八落,散發出點點銀。
曾妙妙吃了晚飯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和前兩天一樣,看到小八早早睡,就悄悄的換了套夜行,小心翼翼的行走在月照不到的暗道里,沿著悉的路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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