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周圍零星的開著杜鵑,雖然不及剛才的絢爛奪目,可是一株株也是艷滴。
葉飛羽一邊駕著車,一邊向安錦稟報著:“主,之前的運作已經有了效,現在,我們的生意已經開始一步一步滲到蒼傲和北冥了。”
“好,知曉了,注意吩咐下去,千萬不要輕舉妄,暫時保證一切如常。”蒼夜軒和南宮璃都不是蠢人,現在慕容家族突然重新崛起,他們一定會派人調查的。
“明白。”葉飛羽點了點頭,“還有,朱先生昨日又來了,還是要見主。”
朱江楠,安錦聽見朱先生幾個字,皺了皺眉頭,“現在還在?”
“主你不在,大哥已經打發他走了,不過,看他的樣子,并沒有準備罷休。”葉飛羽眉間也有些戾氣,這個朱先生,實在是煩人的!
“知道了,下次他再來,直接攆出去,我不會再見他了。”
“呵!”風如烈聽著兩個人的對話,不經笑出了聲。“若是本太子沒記錯的話,那個朱江楠已經快七十歲了吧,是慕容家的老人,攆出去?你還真是不客氣。”
“客氣?”安錦勾了勾角,“能在風太子里面聽見客氣這個詞,還真是稀奇。”風如烈又何曾對對人客氣過。
挑眉一笑,滿臉的不在乎,“本太子不需要對別人客氣,不過,那個朱江楠,你真的確定就不顧及一下了嗎?”
安錦面有些發冷,聲音如常,“我已經給足了他面子,沒有時間再聽他啰嗦!”
朱江楠于,不過是先輩的一點兒分,可是對方卻仗著這一點,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責。
說起來,一切都還是起因于自己的份恢復。那個時候,那麼多反對的人里面,其中一個就是朱江楠。而他的理由是,自己不過是一個區區子,當不得大事。主張選賢任能,讓自己退居其后。
可是,且不說的份已經得到了證實,而且自己也的確需要一個機會,需要一個能夠報仇的機會。慕容家族,就是的機會。
再后來,決心不讓,為了證明能力,通過找到的父皇留給關于世的東西,一點一點,尋到了慕容家的滔天財富所在。可是沒想到,在那之后,更多的人開始覬覦這財富。于而言,那段時間膽戰心驚,不知道是誰泄了消息,一個一個所謂的慕容家的舊人都找了回來。有假意表忠心的,也有直接拔刀相向的,只有一小部分慕容家的死忠之士效忠于。
現在想想,幾乎要為自己那段時間拍手好。都不敢想象自己會堅持下來,幾乎天天都活在刀鋒之上。
后來,漸漸握穩了慕容家族,為了慕容家的主,至于那些有異心之人,自己給過他們機會,選擇放下離開的,沒有對他們手。而依舊賊心不死的,被設局抓住,按照慕容家族的規矩置了。
也就是從那之后,朱江楠指責行事過于冷酷,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對了,小小子,竟然如此心狠!
呵,自己九死一生的時候,那老家伙一言不發,保持中立,可是現在,竟然還有臉來指責。
“主,朱江楠畢竟在慕容家族里面還算有些威信,這樣對他,恐怕他會在旁人那里胡言語。”葉飛羽也很看不慣朱江楠,特別是他們好不容易發現原來安錦就是主之時,他還曾經站出來懷疑他們,猜測是不是他們找了人冒充,目的是想要算計慕容家。可是若是把事做過了,恐怕這樣對主也沒有好。
“慕容家族?”安錦笑著搖搖頭,一雙目里面帶著淡淡的幾分嘲諷。“飛羽,你說慕容家族現在還剩下多人?”
“這……所有舊人加在一起,將近一百人。”慕容家族被南國和蒼傲設計,幾乎舉族覆滅,除了現在這些人,就算當年還有人逃,恐怕也是姓埋名,永遠都不會在出現了。
“那我們手里面有多人?”安錦接著問到。
“主,你的意思是?”近一年以來,主花重金雇傭江湖上面的殺手,訓練暗衛,然后經過個人本領,層層篩選,同時又不斷納新。同時,各行各業的人才皆有吸納。若真是把所有人逗加起來,那應該有近千人了。
“且不說剩下的慕容家族里面的,還有我們的人,就算那一百多人都棄慕容家而去,那又如何!”滿不在乎的語氣,眉間是幾分戾氣。
“主……可是他們畢竟是慕容家的舊人!”若是他們真的都背棄了,那……主難不要對他們手嗎?
“舊人?與我而言,只有忠誠與否,有用與否。之前,不也正是那些慕容家的舊人,一個一個對我們拔刀相向麼!”
安錦的話讓葉飛羽沉默了,主說的雖然沒錯,可是聽起來,終歸是有些不舒服。
而風如烈則是目有些深沉的看著安錦,現在的安錦比起之前,的確大不相同了。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說這話,實在是無!”安錦回風如烈的目,眼神中帶著幾分滿不在乎的戲謔。
“是!”風如烈沒有否認,“的確和之前見到的你,大不相同了。”
印象里面,那一樹海棠下的白傾城已經模糊了,他很久沒有看到安錦穿白了。雖然一大紅的,更讓人覺得驚艷,可是現在的,也多了戾氣和冷漠。
“呵,當初的安錦早就死在了蒼傲冷宮的那場大火里面,現在的安錦,烈火重生,只為復仇。”原本是南國之仇,是楊擎和冬雪的仇,可是現在,又背上了慕容家族的仇恨。的人生似乎從一出生就是被傷害和仇恨包圍著的。
心中微微有些刺痛,看著安錦的笑臉,風如烈只覺得心頭煩悶,明明是難過痛苦,又為何還總是笑。“若是難過,大可以不必笑。”
“難過?”安錦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有時候想一想,會覺得,現在的自己,可能真的很討厭。”從一點一點爭奪慕容家開始,才發現,原來也可以如此的詐算計,如此的心腸冷。
素來不喜歡只看中利益,而不顧念意之人,而現在,意于而言,有時候恰恰了負累。那些慕容家的舊人,如果他們好好的,那大可以相安無事,可是如果他們真的有二心,想,現在的自己,可能真的本不會手。
“呵,怎麼樣,你們倆是不是也覺得我越來做冷酷無了?”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剛才那句話的幾分弱,安錦又快速的笑著開口問到。
“是!”風如烈看著安錦,毫不猶豫的回答,“不過這樣有什麼不好麼。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需要在意關心之人。對于本太子而言,邊的人,是否有用,能否為我所用,就是唯一的標準。也是他們是否需要存在的標準。說是來,你還是有些心慈手,若換做本太子,那些慕容家的什麼故人舊人,恐怕現在已經去見了先人了!”
一番話,將安錦說的噗嗤一笑,什麼故人舊人先人,風如烈還真是……不過,安錦明白,這話是在安自己。“多謝了。”
風如烈見安錦神輕松了幾分,知曉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客氣,本太子說的是事實。”他的邊,從來不會留無用之人,也不會留有用卻不能為他所用之人。“不過,若是真的想道謝的話,本太子也不會拒絕。”
安錦看著風如烈,挑了挑眉,“你想說什麼?”
斜靠在馬車上,臉上帶著幾分促狹之,“聽說慕容家的藏酒不錯,不知道本太子這個慕容家未來的婿有沒有這個口福啊!”
安錦眉頭挑的更高了,“藏酒?風太子莫不是弄錯了吧,慕容家族被設計覆滅,而我接慕容家也不過才一年,哪里有什麼藏酒!”
“安,這也就是你不厚道了,本太子可聽說,前段時間有人在慕容家原來被毀了的舊宅竟然挖出了好幾壇陳釀,然后被一個作綢的商人高價收購了。而且據我所知,那商人其實是慕容家的,這件事你別說你不知。”風如烈看著安錦,本來只是一個小消息,他也只是隨意一聽,剛才卻想了起來。
“唔,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那酒,我可沒見著。”說著,安錦又提高了聲音向外面問到,“飛羽,那些酒在哪兒,你知道嗎?”
“酒?”剛才葉飛羽因為安錦的問題一直在走神,沒有聽見兩個人的對話,現在突然聽見安錦問酒,下意識的回答到,“主,是前段時間送來的嗎,不是已經放到了庫房了嗎?”
安錦的臉因為葉飛羽的話功的僵了一下,沒想到被拆臺拆臺的快!
隨后便聽見風如烈發一陣大笑。“哈哈哈……看來這次,本太子是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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