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筋散就是在布防圖的盒子中的。”風如烈笑著開口,遠遠的看起來,只會覺得兩個人是在閑聊。
安錦看了風如烈一眼,而后者則是笑了笑,繼續說到:“可惜,本太子只來的及打開了布防圖,還沒有來得及細細觀賞。”
安錦笑了笑,“風太子果然聰明。”
“本太子的確向來都很聰明,只不過這一次還不知道安錦公主是為何而夸本太子呢?”風如烈一臉得意之。
“沒有直接拿走,而是打開,這樣,不管你看到還是沒有看到,對于蒼夜軒來說,這心制定的布防圖他心頭的大麻煩。”只是打開,卻不拿走,這不是明擺著讓蒼夜軒陷兩難之地麼。
“愿聞其詳。”風如烈看著安錦,眼神之中的趣味更濃。
“邊關布防圖何等重要,只要你打開了,蒼夜軒必定會疑心你有沒有看過。一方面,筋散加上嚴的守衛,他一定會覺得你沒有時間,可是另一方面,他一定又放不下心頭的懷疑。那布防圖對于他而言,用之可疑,棄之可惜。而且新制定一個布防圖需要不的時間,這件事,怎麼看都是蒼夜軒虧大了。”安錦笑著開口,可是心里面也明白,這一次,蒼夜軒恐怕是費盡心思想要抓住風如烈的把柄了。所以,自己幫了風如烈開,恐怕自己之后的境……
果然聰明,風如烈眼神中贊賞的意味濃厚,的確,這一次蒼夜軒是吃了一個暗虧。“安錦公主,你既然知道這些,就應該明白,這一次,蒼夜軒吃了虧,而你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所以呢?風太子莫不是覺得愧疚了,后悔剛才不該拉上我做墊背的?”安錦話語里面帶著一嘲諷,又似乎有些漫不經心。
“恰恰相反,本太子覺得剛才找安錦公主替我作證,實在是再聰明不過的決定了。”風如烈笑著開口。
安錦看了他一眼,“我剛才幫了你,風太子現在的樣子,似乎是在幸災樂禍。”
“本太子可沒有幸災樂禍,要知道,只有你和蒼夜軒之間出現懷疑,間隙,本太子才好趁虛而啊!”一番話,明明聽起來有些不仁義,卻被他說的義正詞嚴,一派的理所當然。
安錦輕笑了一聲,沒有開口。可不覺得這位風太子是喜歡上了自己,看他這樣子,必然是有他的目的的。
見安錦不說話,風如烈又開口說到:“不過,就本太子看來,就算沒有剛才的事,安錦公主和蒼夜軒之間,也是有間隙的。不,或許應該說是有仇,滅國之仇。”
“風太子想說什麼不妨直說,何必這般拐彎抹角的呢!”安錦抬頭看著風如烈,水的眸子中彌漫著一了然之。
風如烈看著那雙眼睛,先是一愣,隨即眼底的笑意更濃,“本太子就是喜歡和聰明人打道。安錦公主可想與本太子合作?”
“合作?不知道安錦那兒讓風太子看出了可以合作的潛質?”要知道,現在的沒有任何籌碼,甚至沒有建立任何籌碼的資本。
“因為安錦公主想要和本太子合作,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安錦公主不會看不出來,剛才你最好的選擇應該是說實話,和在下撇清關系。”如果不是想要合作,而是僅僅想要賣自己一個人的話,不會不清楚,自己馬上就要回烈雪,一個小小的人,絕對不能夠彌補將自己置于的困境。
安錦看著篤定的風如烈,這一次是真的笑了,沒有任何的掩飾。不是笨蛋,但是在蒼傲皇宮這段時間,需要掩飾的太多了。很有這種打開天窗說亮話的覺了。
“那風太子愿意合作麼,畢竟,現在我手中真的沒有任何籌碼。”
風如烈看著安錦,眼神里面有著灼人的笑意,“若是本太子不愿意,也不會和安錦公主說這麼多了。”
而且,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子能夠做到的,遠遠比他們預料的都要多。
“既然如此,那風太子是否應該讓我看看你的誠意。”雖然他們兩個人走的很慢,可是眼前也已經是雅荷院了。
“本太子的誠意?”這是在和自己談條件了。
“沒錯,剛才我替風太子遮掩,這是我的誠意,那現在也應該到風太子了。”安錦停下了腳步,看著風如烈開口。
“安錦公主果然爽快,本太子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的。”把話直接說破,既不遮遮掩掩,也不擒故縱,直接明了的索要誠意,風如烈只覺得這個合作果然沒錯,這個安錦公主實在是太對他的胃口了。
“既然如此,那安錦就恭候風太子的誠意了。”說完,安錦也沒有再多停留,便轉走向了雅荷院。
風如烈看著安錦的背影,角是常掛著的笑,只不過那笑容里面帶著的,不是輕蔑和不屑,而是趣味和欣賞。
這個安錦,果然有些意思!
……
鮮紅的仙花被小心的沾起,然后再慢慢的涂到心修剪的指甲上,瑾妃角帶笑,“確定消息是真的?”
“沒錯,不人都看見了。安錦和那位烈雪國的風太子一起并肩而行。”綠翠慢慢研磨著仙花,然后將倒了旁邊的小瓷杯中。瑾妃喜歡用仙花染指甲,而每次用的,必然要是新鮮研磨出來的,連放置了一柱香的都不會要。
“看來那個安錦還真的是恃寵而驕,真會自找麻煩。”瑾妃眼神之中閃過一得意。
“那娘娘,需不需要我們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呢?”綠翠一邊仔細研磨著仙花,一邊開口問道。
瑾妃出手,將剛剛染好的指甲仔細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不完。“既然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我們又何必多一腳,不過記住,還是要留些心,防止有人將消息下來。”雖然覺得,安錦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是,奴婢明白了。”綠翠點著頭,將最后一點兒仙花也盡數研磨出。
瑾妃看了一眼綠翠,“給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回稟娘娘,都準備好了。”綠翠低著頭,開始細心的為瑾妃染右手上的指甲。
“好,暫時不要手,防止出什麼蛛馬跡,先看看這件事能不能的了安錦。”如果這件事能讓皇上懷疑安錦,那自己暫時就可以不手。而且安錦是南國公主,現在和烈雪國太子兩個人相談甚,就不信,皇上對這件事不會生疑。
屆時安錦這麼多天的盛寵,恐怕就不復存在了!
“柳妃那邊最近有什麼靜嗎?”那個人,本來還以為可以借助的手對付安錦,可是現在看起來,也只是一個草包,只會上囂著,其實本沒有什麼用。
“啟稟娘娘,柳妃自從上次宴會上針對安妃之后,就沒有了靜,似乎……”綠翠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瑾妃。
“似乎什麼?”瑾妃看了看綠翠,“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啟稟娘娘,似乎是皇上派人去柳妃那邊敲打過,所以柳妃娘娘也不敢為難安妃。”綠翠低著頭將話說了出來。
瑾妃聽到這話,原本展著的左手猛地收,仙花的就這樣染到了瑾妃的手上。
“奴婢該死!”綠翠趕跪了下來。
竟然還特意派人去敲打柳妃,這哪里像皇上的作風。染到一半的指甲深深的嵌掌心,憑什麼!“本宮讓你準備的事不用暫停了,找準時機,伺機而。”
“娘娘?”綠翠有些疑,為何突然又不用暫停了。
“是本宮想的太簡單了,既然皇上能為安錦做到這個地步,僅僅靠流言蜚語,恐怕傷不了安錦的。”
柳妃是一個好面子的人,如果皇上當著眾人的面為了安錦斥責柳妃,那反而會越發的記恨安錦。自己明白這一點,皇上一定也清楚。所以不是當年斥責,而是背后派人。就單憑這份心思,怎麼能自己不擔心。
綠翠順從的點了點頭,“奴婢明白了。”
其實也很心驚,最近這段時間,去向明公公打聽消息,可是明公公大多是打馬虎眼,什麼消息都不再了。明公公是皇上邊人,服侍了皇上那麼久,應該是最明白皇上心思的,他的態度是很能說明問題的。
而且這些時日,聽說皇上沒有再寵幸任何妃嬪,當然,包括自家娘娘。就連娘娘去見皇上,都被以政事繁忙為由給打發了。當然,這話他可不敢在娘娘面前說。
“綠翠,這些年你跟在本宮后面,有些事不用本宮說你應該也明白,這次的事,不許出什麼紕。”瑾妃慢慢拿起手帕,將手上的仙花干凈。又將沒有涂完的那只手了出來,示意綠翠繼續。
“娘娘放心,奴婢明白。這次的事,奴婢也一定不會輕舉妄。”一旦出了什麼紕,牽扯出來了,那最先沒命的只會是自己。
“明白就好。”瑾妃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仙花的氣味,和熏香的氣味相互滲,融合,最終,察覺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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