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寧笑道:“瞧爺這話問得,為爺的正妃,可不就負責這些事兒嗎?”
葉寒瑜被噎了一下,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正妃要做的事兒多了,你都做了嗎?爺今天回來還著呢,你可有問過一句?”
顧婉寧:……這撲面而來的幽怨之氣是怎麼回事兒?
“爺原來還沒用晚膳嗎?怎麼不早說?秋,還傻站著干什麼,快去弄些吃的,速度要快,哎呀,算了,還是我親自來吧。”
說罷,便麻利的起去了小廚房,秋也跟了過去。
留下葉寒瑜一個人在那兒撒冷氣。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那個人就是不想在這兒陪他才找了個借口跑了的,他才不相信顧氏會親手為自己做膳食呢!
后院這些人,哪個不是千方百計的討好他?
送吃食,送湯水,送荷包、帕子,甚至是服、子,全都有人送!
而顧氏呢?
就算嫁進來的時間短,可也有一個多月了,別說送東西了,他連顧氏的一線頭都沒見到過!
那個人,覺直接把他無視了,最可氣的是,他還不如林輕茵!
自己還沒被親手喂過水喝呢?
林輕茵竟然先被伺候了一回!
真是要氣死他了!
……
小廚房里,顧婉寧吩咐秋切了,則是凈過手后,親手活了一團面,廚房里還有用剩下的湯,大約一刻多鐘,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面就出了鍋,秋用蘿卜皮和白菜心拌了兩道小菜,顧婉寧親手端著送到了葉寒瑜的面前。
“怕爺等的急了,就簡單做了碗面,爺快趁熱吃吧。”
葉寒瑜心里還有氣,可,顧氏端來的這碗面實在是太香了,湯清澈,上面整齊的碼放著一層醬紅的,湯上飄著幾瓣綠的蔥花和兩塊紅的辣椒,他忍不住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面條筋道,湯鮮香微辣,又又,直到一大碗面連帶兩小碟小菜都吃干凈了,葉寒瑜突然覺得,口那氣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但,就這麼什麼也不說,他又有些不甘心,顧氏肯定是想用區區一碗面就堵了他的,他才沒那麼好打發!
“管賬的事想必你也學的差不多了吧?”
顧婉寧想說,還沒學呢,結果,葉寒瑜本就不給說話的機會,直接朝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蘇木一招手,“蘇木,你跑趟高庶妃那兒,把賬冊拿過來,該正妃管的事兒沒有一直給一個庶妃的道理。”
顧婉寧:……師父說當你對目前的境況無能為力時,就不要想著反抗,而是要去適應。
這個男人明顯是鐵了心的要管賬,干脆痛痛快快的把這差事兒接了下來。
“是,妾遵命。”
葉寒瑜一直注意著的表,見這麼一臉平靜的應了下來,心里倒是又難起來,覺自己的目的并沒有達到。
“沒想到正妃的廚藝如此之好,明早爺的早膳就給你了。”
顧婉寧:……剛才就應該給他端一碗刷鍋水才是。
早朝的時間是卯正,也就是五點整,住在宮外遠些的大臣三點就要起床洗漱吃早膳,然后或騎馬或坐轎進宮,就是住在宮里的,四點也要起床,然后吃早膳再去金鑾殿上朝。
若負責葉寒瑜的早膳就要比他起得還早!
可能說不嗎?
“爺,妾一向晚起,萬一誤了爺的早朝怎麼辦?”
葉寒瑜輕哦了一聲:“那你大可放心,爺會你起床的。”
顧婉寧:……算了,放棄掙扎了,這個死男人是存了心的折騰,說什麼都白搭。
干脆往椅子上一坐,連話都不說了。
廳瞬間安靜下來。
葉寒瑜見到這副吃癟的樣子,終于滿意了,明明肚子還有些脹,卻夾起一塊平時從來不吃的甜點送進口中。
不知道是不是心好的原因,這紅豆糕吃在里竟異常的味。
蘇木去的時間并不長便回來了。
手中拿著一本薄薄的賬冊,恭敬的奉到了顧婉寧的手邊。
顧婉寧接過來便翻了翻,的姿態有些隨意,神也冷冷淡淡,半刻鐘后,將賬冊直接扔在了小幾上。
“賬冊給我了,銀子呢?皇子所里有什麼開支,我要去找誰拿銀子?”
葉寒瑜臉上的表就是一僵,“蘇木,高氏沒把銀子給你嗎?”
蘇木張想要解釋,卻聽到上首傳來一聲輕笑。
葉寒瑜不悅的問道:“顧氏你笑什麼?”
“蘇公公,你應該知道我在笑什麼吧?”
蘇木悄悄抬頭看了眼自家爺的臉,然后才小小聲的解釋道:“高庶妃說,賬上早就沒有銀子了,自己的嫁妝還搭進去了三百多兩,還說謝謝正妃……”
顧婉寧:……謝終于接了這燙手的山芋呢,呵呵……
哎,人窮不是錯,窮到賬冊都用不到一刻鐘就能翻完就是你的不對了。
葉寒瑜覺自己的臉有些疼,他直接手懷掏出一沓銀票,從中數出幾張給蘇木:“去拿給高庶,幫著管賬,沒有讓往里搭錢的道理。”
剩下的幾張直接往顧婉寧手中一塞,“這些你先用著,爺今天就裝了這麼多,你先花著。”
顧婉寧拿起銀票一張張數了起來,數完之后倒是詫異了一下,隨手給的銀票竟然就是五張五百兩的銀票,“不是說爺一年才幾百兩銀子的收嗎?難不您也在外頭和人做生意了?”
蘇木已經拿著銀票走了出去,葉寒瑜朝周圍的婢一揮手將人全趕了出去。
等人都走后才小聲道:“岳父參奏張侍郎的事兒你可還記得?”
顧婉寧挑眉,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幾個月前的事兒都能忘了?
“自然記得。”
“當時辰皇叔負責抄家,事后辰皇叔塞給了爺一些銀票,另外還有兩間鋪子,一田莊。”
顧婉寧沒想到他竟然連這樣私的事都愿意說給聽,明明,明明這些日子葉寒瑜對都是可有可無的,饒是自詡還有幾分小聰明都看不出來葉寒瑜是要干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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