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姨娘這陣子過得不舒心,唯獨能去敬和山為蕭昭求平安符一事,倒是松快一點,尤其聽說蕭老爺還答應一并前往,更是令心喜。
笑地喝著茶,回頭對朱嬤嬤道:“老爺還是惦記著昭兒的,這不到廟里上香,也肯放下手上的瑣事跟著去了。”
朱嬤嬤沒敢告訴,蕭老爺之所以會去,完全是因為華月喜。不過有時候,難得糊涂,總是要過得輕快一點,便附和著笑道:“原本二爺就極為用功,加上又打小聰慧,又韓先生指點一番,中舉的事是妥妥當當的了。”
“誰說不是呢?”阮姨娘輕輕嘆息一聲,說不出的滿足和欣:“我啊,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就是生下了昭兒。昭兒,也是我的福星。”
當年要不是懷上蕭昭,小戶人家出的,指不定只能跟香一樣,最多做個通房丫頭,哪里能當貴妾?
等生下蕭昭,這兒子又是聽話懂事的,讓蕭老爺沒寵自己,不但一波波的禮送到院子里,讓阮姨娘大大地長了臉,還蕭昭養在自己的膝下。
等蕭昭長大,學業愈發好了,更加得了蕭老爺的看重,連大太太也敬自己一分,沒敢太過分。
阮姨娘越想越是覺得蕭昭的好,不由沾沾自喜:“也不知道以后,昭兒也不知道會娶了哪家的好姑娘。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我還真怕昭兒親后會跟我不再親近了。”
雖說是養在膝下,但是男七歲不同席,蕭昭七歲就搬離了阮姨娘的院子,有了自己的獨院。
朱嬤嬤聽罷,安道:“姨娘很不必心這個,二爺打小就是個孝順的,哪里會像那些耳的,眼皮子薄,看著媳婦兒就走不了?”“嬤嬤說得對,我是杞人憂天了。”阮姨娘面上有了笑容,想起偏院養傷的香,就更加痛快了:“這次出門,嬤嬤記得留人好好盯著香,別讓又鬧出事來。”
香院子里那個打牌誤事的嬤嬤早就打出去了,換上了兩個壯刻板的老嬤嬤,就是怕又惹出什麼幺蛾子來。
“姨娘只管放心,那丫鬟連床榻都下不了,整個人病歪歪的,臉白得跟鬼一樣,消瘦得厲害,據說只剩下皮包骨了,怕是也不敢讓老爺瞧見了,指不定要厭棄的。”朱嬤嬤冷笑,清雨痛下狠手,倒是香消停了。
如今走不了,一整天躺在床榻上,沒把人瘋就不錯了。加上滿屋子的藥味兒,離著遠遠的就要不住,更何況是怕人看見不敢開門窗的屋?
這香也是個傻的,怕什麼人來瞧,最好把自己打扮得更是蒼白無力,說不定還能勾起別人那點子同。
好好養著也比什麼都強,子骨好了,才能勾住蕭老爺的心不是?
可惜香還真是個傲氣的,據說被清雨暗地里害了,心里不忿,天天打罵邊一個照顧的小丫鬟。等那小丫鬟不住了,瞧誰會去看?真是個拎不清的,要不是怕大太太住把柄怪罪下來,朱嬤嬤恨不得由著香自生自滅算了!
“不能跟著去上香,只怕心里更要難了。”阮姨娘恨恨地著帕子,只覺痛快得很。
香不是想要攀上蕭老爺這棵大樹嗎?在偏院里養傷兩三個月,蕭老爺還會想起這個小丫鬟才怪?
再年輕漂亮又如何,府外大把更年輕更漂亮的,也沒見著蕭老爺把人帶進府里,不過貪貪新鮮罷了。等新鮮一過,便把人丟到腦后,香只怕想哭也哭不出來了。
要是香沒一爬上蕭老爺的床就出真面目,指不定哄著阮姨娘,還能幫襯一二。怪就怪這丫鬟心太大了,一轉眼就出原本的面貌,一腳踹開以前的主子便想獨大,真是吃了豹子膽,反了天了!
“姨娘說的是,香聽說了不能跟著去,連續兩天咽不下飯,又大發雷霆了一通。”朱嬤嬤沒去看香的笑話,時不時撿點講給阮姨娘聽聽,也讓阮姨娘心痛快不。
阮姨娘果真聽得滿臉笑容,隨手就打賞了朱嬤嬤一對翡翠耳環:“嬤嬤做得好,以后有這種好事,只管撿著來告訴我,也好讓我高興高興。”“謝姨娘,”朱嬤嬤笑著接過耳環,一口答應下來,又問:“籠箱收拾得差不多了,那日的穿戴姨娘可是有其他吩咐?”
阮姨娘擺擺手道:“廟里最忌鮮艷,沒得太輕佻了,選個素凈的便好。首飾也不用多帶,平常點,夠用就行。”
朱嬤嬤應了下來,猶豫了片刻,終究沒告訴阮姨娘,華月喜要一并前去的事,沒得讓揪心。還是等那天出發時候再說,兩天郁悶也好。
阮姨娘端著燉了一下午的湯,踏進了蕭昭的院子。
蕭昭聽說來了,便有些頭疼了。這個生母其實對自己很好,問題就是太好了一點,事無巨細都要攬過去吩咐,偏偏很多事又一知半解,倒是給他添了不麻煩。
“姨娘,”不管怎麼說,蕭昭還是放下書本,出來迎了。
阮姨娘笑瞇瞇地拉著他坐下,端詳片刻道:“怎麼看著又瘦了?念書用功不是不好,可是也得悠著點,別把子骨累壞了。”
“兒子省得的,自是有分寸。”蕭昭聞著食盒里的味兒,又是湯,阮姨娘來來去去只會這一手藝。剛開始喝著不錯,喝得多了總是一個味兒,他難免有些厭煩了。
不過看在阮姨娘燉了一下午的份上,蕭昭還是很給面子的喝了兩口:“姨娘以后別這麼辛苦了,沒得讓大廚房里的人無所事事。”
“燉湯而已,哪里辛苦了?”阮姨娘滿意于蕭昭的,又笑道:“大廚房里的師傅是好的,哪里會有我這般心?”
蕭昭笑了笑沒有接話,大廚房的師傅是蕭老爺特地花大價錢從大酒樓請過來的,做得一手好菜。畢竟像蕭家這般和善的主家,出手又闊綽,又只做一家子的吃食,比起大酒樓的時候日子不知得好多,生怕丟了這份好差事,哪里敢有不心的時候?
“這湯已經不燙了,你多喝兩口,補補子。”阮姨娘看著他,忽然話鋒一轉:“大太太已經給三爺開始相看姑娘了,昭兒喜歡什麼樣的?等我去敬和山,也在眷跟前多幫幫眼?”
蕭昭聽著就頭疼,他搖頭道:“父親不是說了,沒業哪里能家?我即將大考,哪里有這心思?”
阮姨娘不死心道:“也沒讓你立刻就娶媳婦,先說說喜歡什麼樣的,姨娘幫你好好相看一兩年,等你中舉后娶妻,也不用像無頭蒼蠅一樣找不著頭緒,無從下手了。”
說罷,又道:“聽說國子監院判的大兒知書識禮,是個可人的,要是能跟院判做了親家,對你的大考也有幫助……”
蕭昭最不喜的就是阮姨娘這語氣,似乎對他考上沒信心,總是變著法子找關系,好幫他一步登天,便煩躁地打斷道:“姨娘,我暫時不打算考慮這個。院判的兒,也不是我能高攀得上的。”
阮姨娘皺眉,反駁道:“什麼不能高攀?我兒是個有出息的,以后平步青云,哪里就不是個青年才俊。院判的兒能跟你定親,那是天大的福氣!”
阮姨娘尖利的聲音讓蕭昭更是心煩,便隨口敷衍道:“兒子不喜歡管家的姑娘,馴讀多了,拘束得要命,跟木頭樁子一樣沒點趣,規矩大得很,不得以后拿份作踐姨娘。最好是個沒什麼家世的孤,好拿,相貌過得去便是,好歹安靜聽話,不會聒噪個不停,沒得擾了我的清凈。最好有點手腕,能掌家,還能給家里弄點進項,畢竟大哥以后繼承家業,分家了,我們這一房便要難過一些。”
他說得頭頭是道,連以后都考慮好了,阮姨娘聽得有點懵,卻也覺得蕭昭講得在理:“我兒說得對,這事得好好謀劃一番,不能馬虎了事。”好說歹說總算把阮姨娘打發了,蕭昭松了口氣,轉就忘記了剛才的話,把剩下的湯賞給了書,便進書房繼續溫習功課了。
阮姨娘卻把蕭昭的話都記在心上,琢磨了半天,夜里剛剛躺下,忽然一疊聲地來朱嬤嬤,嚇得朱嬤嬤以為出了什麼事,匆匆趕來了:“姨娘可是有事吩咐?”
抱著被子呆了一會,阮姨娘皺眉看向朱嬤嬤道:“下午昭兒那番話,嬤嬤是聽見的,嬤嬤覺得他說的姑娘會不會是……”
手比了兩個指頭,神沉重。
朱嬤嬤一怔,滿臉詫異道:“姨娘怎會想到那位徐姑娘?”阮姨娘也顧不上披頭散發的,愁眉苦臉地道:“不是說那個丫頭弄了點花茶讓大爺放鋪子里賣,據說還是要分干的,估著到手的銀錢不。人也乖巧安靜,不是個嚼舌的,相貌沒有華月喜的妖嬈,還算溫婉秀麗。份更加平常,又是孤,不就是昭兒剛才說的人選?”想來想去,還真的沒有誰比徐靈蕓更適合的了。
阮姨娘越想越是揪心,里發苦:“嬤嬤你說,這兩人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連我這個親娘都瞞著?要不是我今兒得了,只怕昭兒還不肯告訴我!”
朱嬤嬤聽得心驚膽,阮姨娘雖說有些異想天開,徐靈蕓這回倒是真符合,簡直跟二爺里的標準一個不差。
只是,總有些疑:“二爺并不怎麼喜歡徐姑娘啊?上回韓先生比試畫畫輸了,二爺沒得了韓先生的畫兒,哪能高興呢?聽聞當時,他還十分不甘心,沒兌徐姑娘的。”
阮姨娘長長吁了口氣,嘆道:“男人啊,都是一個樣子,就口不對心。越是喜歡,便越是喜歡兌著,欺負著,好讓對方注意到自己。別看昭兒老,也不過是十七歲的年郎,哪里真能掩飾他的心思?”朱嬤嬤聽著似乎真有這麼回事,二爺對徐姑娘有些兌,但還真是沒下狠手,也就小打小鬧,最多有些不高興背地里嘀咕兩句。可是,這些不過是阮姨娘的猜測,也不敢盡信:“二爺沒明言,姨娘只當糊涂沒聽明白就是了。”
蕭府的二爺,以后的舉人老爺,哪里能選一個落魄戶的拖油瓶當妻子?以后做了大,只怕沒被其他人嘲笑的。
“昭兒的子執拗得很,哪里會輕易改變主意?”阮姨娘越發睡不著了,愁得眉頭直打架:“不行,回頭我得探探徐靈蕓的口風,免得真讓耽誤了昭兒的大好前程!”
思來想去,府里都是大太太的耳目,要是被大太太知道了,說不準真會全這好事。畢竟大太太早就看蕭昭不順眼了,下下絆子算的了什麼?倒是敬和山,是個說話的好去。
阮姨娘琢磨明白了,這才放了心,重新睡下了。得好好養足神,過兩天提起勁兒來對付華月喜那不安分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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