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賢妃,你是瘋了嗎?”
這龍宮的籌謀還在進行之中,卻是大到了關乎國,而這后宮之中的算計,卻是無日無休的進行著,一個失敗,便是又下一個在等著,人換了,事兒卻從未停歇過。
“太后,傅錦玉如今都住到龍宮去了,這幾日因為月事的緣故才沒有侍寢,可殿下整日與一通沐浴,這樣一來二去的,遇喜那是遲早的事啊,若是咱們再繼續這樣優寡斷下去,怕是要壞事兒了!”
“姑母,賢妃姐姐說的極是啊。”
林雪也在一旁附和著,這原本第二日晚些時辰才能見到的人,卻是知道賢妃有了好主意,一大清早上的便讓們過來,這明擺著太后也是沒了注意,如今若是不趁熱打鐵的話,怕是這往后一猶豫,這計劃又要作廢了。
“傅錦玉現在是如日中天,想想,侄自進宮以來,便是在妃位上面的,倒是好,和綠蔭那個賤胚子聯起手來,害的我直接貶到了貴人的位置上,這若是再繼續這麼下去,這后宮哪里還有咱們的容之了!”
太后聽了林雪和賢妃的訴苦,卻也覺得有些道理,這宮外已經鬧騰了起來,證明自己大哥辦事兒還算是穩妥,如今這個時候,若是再能讓林雪遇喜,這后位便也就指日可待了,至于這個賢妃,也就給點甜頭,全當籠絡了將軍府了。
心中有了盤算,便是拍手召來名啟儒的太監,“啟儒,宮中的藥,你可是有法子給弄出來?”
“您說的是合歡散?”
“放肆!在哀家面前,這藥的名字也是可以隨便說的?”
“是,奴才該死,奴才笨。”
啟儒跪地,幾個掌打在臉上,人人都說跟在太后邊大太監大宮風,這話沒錯,但是這背地里的苦,也就只有他們自己個兒清楚,不掌,跪地上,這一天到頭,幾乎比吃飯都要準時。
“娘娘,您忽然提起藥,這是要……”
“想辦法給哀家拿出來,過幾日哀家要辦花燈會,到時候請殿下過來,記住了,用鴛鴦酒壺,把那藥下進去,分量也別太足了,傷了子,你小命也得跟著送進去!”
“是,奴才遵旨。”
“切記,這事兒只有咱們幾個知道,要是讓外人聽去了,啟儒,甭說你這大總管的位置不保,連你外面那些個小妾什麼的,都得跟著一起遭殃,聽清楚沒有啊?”
“奴才聽清楚了,即便是這刀架在脖子上,奴才都不會說出去半個字兒的,請太后娘娘,二位主兒放心,定當守口如瓶!”
“,記住你說的話,下去辦事兒去吧。”
“奴才告退。”
啟儒從地上站起,彎著腰退出殿,小心把門從外面帶上,一點聲響都不帶有的,這便是宮中訓練的嚴苛,哪里出錯了,即便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兒,都得一通鞭子打下去,活著就接著干活,死了,草席子一裹,直接就給丟出去了。
“姑母,這沒的太監,能靠得住嗎?”
“靠得住?自是靠不住的,這些狗東西,那一個個都是吃里外慣了的,風沖那頭吹,這人就往哪頭歪。”
“那姑母您這還讓他辦這事兒,這不是……”
“放心吧,啟儒不一樣,他呀,外面可是不牽掛,老娘老姐不說,家中還有個弟弟,那可是他的命子,當年凈宮,也就是為了這個弟弟能活命,現在家中就這麼一個續香火的,若是死了,你說他怎麼辦?”
“您這是一早就給自己預備了一條衷心的狗啊。”
“雪兒,賢妃,你們也都記住了,這邊的人啊,沒牽掛的,可千萬是信不得的,只有有了牽掛,這命才算是握到了咱們的手中,讓他們往哪轉,就得往哪轉,哪天要他們送命去,二話不說,就直接跳火坑了,哪還用得著咱們心呢。”
“娘娘說的是,臣妾教了。”
“賢妃,雪兒是個不懂事的丫頭,你聰明,以后便是多幫著哀家照看著些,聽說大齊和云國這可是要開戰了,你父親年邁,要是再上戰場,怕是未必能活著回來了,到時候啊,哀家和齊王多說幾句好話,讓他派些年輕的人上去,也好勝算多些。”
“是,臣妾記下了,妹妹單純,我這個做姐姐的,自是不敢不顧著的。”
賢妃從紅木桃花椅上起,欠行了個禮,便是一臉誠懇的說著,但這心中早把那坐在上座的老人給罵了個通,這哪里是好說好商量,這明顯就是把剛才用在啟儒上的法子,一模一樣的照搬到了自己上,讓人厭惡的是,竟是也起了效果。
陳家本就是跟隨先帝南征北戰,的確立下汗馬功勞無數,而自己的姑母更是這宮中的貴妃,可惜的是,多年不生子,更是最后讓這太后害的失去了寵,郁郁而終,死后加封了皇貴妃的稱號,卻也無濟于事了。
陳家男兒戰場殺敵從不含糊,如今還能活著的,卻也只有賢妃的二哥,他原本就是一介書生,力氣還不如自己這妹妹來的大些,如今大齊和云國開戰,慕亦塵真要把這個責任丟給了陳家,父親年老,二哥無能,即便奉旨出征,那也是死路一條了。
所以需要太后的幫助,只有才能在慕亦塵那說上話,只要能保住陳家最后一滴脈,不要說給林雪做馬前卒了,就算是做的奴婢,也是再所不惜的。
“娘娘,今日臣妾和妹妹來的時間也不短了,這便是要先回了,妹妹畢竟還在足中,擅自離宮本就是不合規矩的,要是再讓人瞧見的話,即便沒膽子告發,那也得嚼起舌子來,宮中謠言向來威力巨大,不可不防啊。”
“瞧瞧,倒是呆的久了,那就趕回吧,賞燈會那日,你們兩個都準備好了,自會萬無一失的。”
“是,有娘娘您這句話,臣妾也就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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