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溫韋這幾日一直忙的不行,調查柳姨娘這件事讓他焦頭爛額,疲力竭,而且十多年前那件事,他也調查的毫無頭緒,著實讓他苦惱極了。
但是為了不讓柳姨娘有所懷疑,即使他忙得腳不沾地,可還是日日都要回府上來。
這天中午,正當他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回府上之時,卻突然看見一個有些悉的人,是一位姑娘。
“木姑娘,是你?”項溫韋見沒兩步就要走到府跟前,連忙小跑上去,攔到了前。直覺告訴項溫韋,這位木姑娘這次回來必定是因為他的妹妹——項溫蕙之事,所以更不能讓它就這樣冒冒然地進府了,一旦進府了,那麼柳姨娘也會得知的到來。
木清芙本來一張面無表,甚至可以說是冷凝的臉龐看見后,突然裂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項溫韋不知道為何看得有些發憷。
“木姑娘,你怎麼了?為何突然這樣笑?”項溫韋雖然被他這樣的神看得十分的不舒服,卻還是維持著,那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有禮的問道。
木清芙抬眸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幾眼,這才緩緩收回角的弧度,冷哼一聲:“我為何會這樣笑還要問你府上的那位柳姨娘!托的福,我回去的路上可真是彩無比!”
項溫韋聽了他這一番話,頓時一愣,什麼拖柳姨娘的福,還是在木姑娘回家的路上,難道柳姨娘對下手了不?
他頓時眉間一凝,眼中帶了幾分嚴肅“木姑娘請移步,有些話,我想和你單獨說,并且為我府上柳姨娘對你所做的事倒一個歉。”上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用余打量起眼前的這位木姑娘來,見他這一副弱弱的模樣,若是真的遭了柳姨娘的下手,怎麼會看起來如此的安然無恙?或者說神奕奕呢,真是有點反常了!
木清芙斜睨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真誠的模樣,又猶豫的看了看,前方丞相府的牌匾,一只手不由得輕輕了拳,思考了小半會兒,才開口答應道:“好,我便隨你去,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木清芙雖然不太知道這丞相府中,錯綜復雜的事,但是有些明白柳姨娘一定是一個壞人,否則又怎麼會派人來刺殺呢?雖然說這樣的決斷有些武斷,但是就是這樣看來的!
而既然有人向道歉,那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收拾那幾個人,還是“頗”費了一番力氣,既然眼前這公子與那柳姨娘是一家人,那麼讓他來代替柳姨娘向自己道歉也未嘗不可,反正自己這一番勞心勞力的不辭辛苦的跑來找云羽檸,總該有個回報的,堂堂一個山賊大小姐,曾經何時不僅給那個人做了丫鬟,現在還幫他收拾掉幾個心懷不軌之人,怎麼著都是有苦勞的人,而且現如今,還放棄了自己喜歡的那人。
木清芙怎麼想都不是個滋味,所以的心中既復雜又苦,這一路上項溫韋一直走在前半步的位置,為引著路,見一直在怔楞出神,也不有些擔心,所以頻頻看向那里,就怕走丟了,或者是出了什麼事。
而這一切木清芙也并沒有在意到,任由這一路上項溫韋朝投來的關切的目卻一直沒有反應。
“姑娘,這就到了,若是姑娘不嫌棄,在下便在此請姑娘吃頓飯如何?”項溫韋在一酒樓前站定。側過來,笑地詢問著木清芙來。
木清芙此刻心煩意,哪里管得他說了些什麼,但即使是如此,卻還是偶爾間的聽到他說了一句“吃頓飯”,便就胡的點了點頭,心中暗想道,既然有個冤大頭請他吃飯,那又何樂而不為呢?一定要點一桌子最貴的,好好補償補償自己這些日子的苦,容易嗎,為了追一個男人從隆慶國跑到了燕國,被那個人嫌棄了不說,又在深山老林里蹲了好久的點,終于心灰意冷的要放棄那個男人了,又在回家的途中遭人“截殺”,雖然說那幾個人也只是個小嘍啰,但是卻還是惹得心神不寧,本想回家清靜一段時間,也就將這些不開心的記憶忘卻了,但是就是因為擔心那個了麻煩的人,自己才又回來,收拾這一份爛攤子!
“項公子,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恭敬不如從命了,請!”木清芙終于回過神來,大大咧咧的抱拳行了一禮,作風豪爽,頗有些像男子,而且就仿佛請客吃飯的人是一樣。
項溫韋也不在意,笑著點了點頭,在他看來,若是這姑娘真的躲過柳姨娘派人去的截殺,那麼必然也是一個練家子,而這姑娘家也有習武的,所以的格像男子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了,而且這番回來,也未必也只是因為那一件事而已,說不得還有其他什麼事,那現如今,先好好“補償補償”這位木姑娘才是,之前他就先到府上來,向他們說了從前的事,而這一次,被人劫殺的幕后主使人人也是柳姨娘,怎麼著他們府上也都欠了這位木姑娘兩份人了。
因著項溫韋是這家店的常客,所以店小二和酒店老板也都殷勤打了個招呼,便由店小二引著路,帶去了二樓的包廂中。
店小二也就在迎門看見他們二人的時候,見了那木清芙一面,就再也不敢打量他,但是心中,還是不停的犯著嘀咕。
“項公子,不知您今日想吃些什麼?”眼見到了包廂門口,店小二先請著他們二人進去,待他們落座后,店小二還站在包廂門口,維持著垂下頭的姿勢,不去看他們二人,畢恭畢敬地問道。雖然也有些好奇,這項公子經常來,但是往日里和他一道前來的都是些貴族公子哥,今日怎地,就帶了一位姑娘來,而且是一位無比貌的姑娘。但就算他心中已經做了無數種猜想和推測,但是卻不敢在眼神或者言行上表達出來,這不是他該管的事,而且他也不能夠多,更不能將此事拿出去宣揚。
“小二稍等片刻,讓木姑娘先點菜。”項溫韋看了一眼對面,黑眼珠直轉的木清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有些好笑,卻還是溫溫的說道:“牧姑娘,想吃什麼請不要隨意,在下先前還沒有向木小姐道謝,這一頓飯也當做是在下,為穆小姐道歉和賠禮道歉之禮吧。”
木清芙聽他這麼輕松地一筆帶過,心中頓覺有些不爽,眉頭一擰,便要開口反駁,難道做的這些只覺得上這一頓飯嗎?!但是他有四級,這麼像公子,看起來也不是臉皮那般厚之人,自己就先不若先順了他這一番好意,后面他想說的事,指不定這項公子還要再請自己吃上幾頓呢!
“小二,你們這里有什麼招牌菜通通都上一份來!”木清芙抬頭眼睛眨也不眨地向項溫韋,目閃亮亮的,帶了幾分莫名的笑意,輕飄飄的說出這幾個字來。這項公子是丞相府上的大爺,出手必然不凡,為人應該也蠻是闊綽的,既然他都這般大方的請自己吃飯了,那自己也不能顯得小氣呀也得落落大方地應著才是!
“這……項公子您看?”小二不敢就這樣定下來,畢竟他也是曉得,這拿主意之人還是項溫韋,只是不知道這姑娘是胃口大還是膽子大?一口氣就要上他們店上所有的招牌菜要知道那可是一百零八道啊!這項公子平時來也就和他那幫朋友指點上個八九道而已!
項溫韋對上木清芙戲謔的眼眸,頓時就知道他心中的所思所想,也不氣惱,只回了個風輕云淡的笑容,淡聲說道:“小二,那邊將你們這的招牌菜都上一份罷了,對了,有什麼時令鮮蔬水果之類的也都先上一份。”這木小姐也是有趣之人,用這樣的方法來試探自己,輕輕地搖了搖頭,項溫韋眸不經意的掃過自己這一簡單的白,難道他看上去是一個窮酸小氣之人嗎?
木清芙頓時有些納悶兒,雖然這丞相府的人必定是財大氣,但是這項公子居然也不問一問,這招牌菜到底有多道?價格又幾何,若是最后上了很多菜,他們二人又吃不完,那豈不是浪費了!在他們山上,那些個叔叔伯伯也不是能天天吃酒喝的,而且他們也不愿意下山去搶那些農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所以也只好在山上自己開墾了一塊田地,每天辛勤勞,收獲的糧食也將將夠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