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后,云羽檸正坐在梳妝臺前拭頭發,門再一次被打開,這次已經穿好了服,倒也不慌,以為又是那個丫鬟過來給送什麼,于是頭也不回地問道:“怎麼了?”
半天沒等來聲音,等準備回過頭的時候,正在拭著頭發的手卻突然被一雙溫熱的大掌握住,接替了手中的巾,細細的替了起來。
云羽檸過前的銅鏡,只能看到一個材欣長拔的人影站在的后,雖然都看不到臉,但是知道,此人正是裘玉。
“你不是在小憩嗎,怎麼有空過來了?”云羽檸安靜的坐在原位上,任由后的男人替拭著,一邊低聲問道。
“過來看看。”男人清冷低醇的聲音響起。
聽著他這般說,云羽檸便不再開口了,靜靜的等著他給完之后,才站起問道:“我怎麼找云錫石報仇?”
一沒有實力,二沒有勢力,三沒有人脈,真正能依靠的人,可以說是一個都沒有,如今重回北國,想要找云錫石報仇,自然需要仰仗裘玉的實力。
“先好好休息兩日,但時機到了,我自然會你。”裘玉說完之后,便轉離開了房間。
回到北國之后,好好的歇息了將近四天,云羽檸一步也沒有出過這個府門,雖然心中的仇恨已經多到讓想要不顧一切的沖回相府去找云錫石,以及那下毒害死母親之人報仇,可想起裘玉的話,到底還是忍住了。
木清芙這些天都是變著花樣的來后院當中看,雖說是來看,實際上那眼神可從來沒有往上飄過,一直盯著裘玉的房間。
第五天一早,裘玉帶著一個丫鬟來到的房間,云羽檸此刻剛起床沒多久,正坐在梳妝臺前梳妝,見著他來了,趕忙起,卻見著后的丫鬟手上端著一個碩大的托盤,托盤上面正放著一件深紫的華服,和一套頭面。
“這是要做什麼?”不解的看著男人。
“明天皇宮盛宴,穿上它,進宮赴宴。”裘玉手一揮,那丫鬟便低著頭將托盤放在了桌上,矮退了出去。
“宮宴?”云羽檸一愣。
想起皇宮之中的那人,心底有些淡淡的,裘玉一直在似有若無的注視著的神態,見到他說去皇宮,而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的緒之時,心中不覺稍微松了口氣。
“好,我知道了。”云羽檸抿淡淡一笑道。
裘玉頷首點點頭,轉出了房間,自打來到北國之后,裘玉就好像特別忙,幾乎一天到晚都見不著人影,很才能看到他,這麼多天來,這是第三次見著他。
當夜,云羽檸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床頂,眼睛好似放電影一般,一幕幕的回放著重生以后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最后一幕,定格在了在地牢中被活活暈過去的畫面。
心中輕嘆一聲,現在想起來,尉遲泫佑的痕跡當真已經在心底漸漸被磨平,只留下一個淡淡的印子,是故人,又似最悉的陌生人。
第二日一早,便起在丫鬟的服侍穿上了那服,當一切收拾好后,站起朝鏡子里看了看,幾乎有些認不出來鏡中的子便是。
上穿著一件面料華貴金紋繡的深紫長錦,用深棕的線在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干,桃紅的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擺一直延到腰際,一玄紫的寬腰帶勒細腰,顯出了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覺,外披一件淺紫的敞口紗,一舉一皆引得紗有些波流之,腰間系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矜貴優雅之氣。
手上帶著一個白的玉鐲子,一頭烏黑順的長發用紫和白相間的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發式,頭發上抹了些玫瑰的香,散發出一迷人的香味,發髫上著一跟翡翠制的玉簪子,別出心裁的做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帶了枝青竹在頭上,額前薄而長的劉海整齊嚴謹,用碳黑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白皙細膩,嫵迷人的丹眼在眼波流轉之間華顯盡,施以的胭脂讓皮顯得白里紅,上單單的抹上淺紅的紅,讓瓣看上去艷滴,艷若桃李,只消看上一眼,便忍不住想要去親吻。
“這,這會不會太夸張了一些?”云羽檸攏眉有些猶疑的說道,只不過是去參加一個宮宴,這一委實算是有些過于隆重了。
那丫頭笑嘻嘻的看著說道:“主上親自為您挑選的服,奴婢只管給您打扮。”
這個丫頭的手藝確實是幾號的,可以說是萬里挑一,經由手而出的發髻整齊干凈,一不茍,看上去極為華。
兩人正說著,門突然被推了開來,云羽檸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聽到聲音,便抬頭看向門口之,正好和走進門來的裘玉雙眸對上。
今日的裘玉穿著也格外神,一冰藍的上好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簪相輝映,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影,臉上掛著一淡淡的笑容,頗有點風流年的佻達,下微微抬起,狹長的琉璃瞳孔當中,星河燦爛璀璨,人看上一眼,便不住被他給吸引。
裘玉也被云羽檸抬頭之時臉上淡淡的笑容給吸引住,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隨著無聊的,那一漾,小巧的角微微翹起,紅微張,引人一親芳澤,俏的臉頰上帶著點點緋紅,看上去讓人忍不住憐惜。
裘玉突然有一些后悔讓穿這副模樣了。
見著男人只是這樣直直的盯著,半晌都不說話,云羽檸不由輕咳一聲,抿了抿,水潤的眼眸滴溜溜的轉著,有些的說道:“不行嗎?”
裘玉定定地看了半晌,眼眸微閃,抬步走到梳妝臺前,拿起化妝用的一支筆,蘸了點桃紅的水,抬手在眉間,輕輕的勾勒幾筆,畫完之后,他放下筆往后退了幾步,認真的看了幾眼,薄輕啟說道: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嘗矜絕代,復恃傾城姿。
被他這般赤的詩夸贊貌,云羽檸的臉更加紅了一些。
裘玉淺淺勾一笑,手將纖細的小手裹掌中,牽著慢慢的向門外走去,剛出了房門,老管家便立馬將手上抱著的雪白的狐裘大氅遞給了裘玉,裘玉接過之后將其披在了云羽檸的肩上,這才帶著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
木清芙本來也想跟著去的,可是在裘玉一個冷然的眼神注視下,當即打消了想要強行跟著去的心思,撇了撇,站在府門口,看著他們所乘坐的馬車越行越遠。
到了皇宮門口,那守門的侍衛一見著是一個沒有家族標志的馬車,當即出長戩攔下大喝道:“什麼人?”
車夫冷著臉,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向他們手一亮,那兩名侍衛一看,頓時跪了下去不敢再多說。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皇宮,中途換了轎到得殿,一路上,各轎絡繹不絕,人來人往,極其熱鬧,上轎的時候,云羽檸和裘玉就已然分了開來,一個前往正殿,一個前往偏殿。
到得偏殿之中,已經做了不眷,有各達顯貴的夫人,以及他們的兒,宮中的嬪妃也皆是聚集在這里,云羽檸的到來引起了一小陣,的容貌和一年之前有了不的改變,有一些認識云羽檸的人不免有些疑的看著他,以為自己認錯了人,卻又有些不敢相信世間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一些份并沒有多尊貴之人,看到上所穿著的華貴面料,頓時眼中出嫉妒之,只是在這宮中,到底都是一些有眼之人,不是那種只知道攀比富貴的蠢貨,能穿得起這種面料之人,豈是普通富貴人家?
是已,雖然心中忌妒,卻依然在看到的時候,對面微笑表示友好。
云羽檸再次回到這深宮當中,心中并沒有多,冷眼掃視了一圈眾人,自顧地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剛才看了一圈,發現皇后并不在這里,心中不由冷笑,估計又是想最后出場,以顯示其份尊貴。
在座位上坐下沒多久,多所有眷都到齊之后,太監尖細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皇后駕到!”